宋清泽从抽屉里取出一件衣服递给了晋乐安。
“这是?”晋乐安将衣服仔细看了看,是一件金丝背心。
“拿好了啊,到时候你一定要穿着,说不定能保命呢。”宋清泽对着背心扬了扬下巴,接着道,
“偶然得来的,据说这玩意儿防火防水刀枪不入,就是不知道能不没挡住那狼疾斩…”
“谢谢…”晋乐安摸着手中的软甲,心里感慨万千…
“哎谢什么啊,相识一场大家都是兄弟…”
宋清泽正准备拍晋乐安肩膀,床边的铃铛突然响了起来…
他扫了一眼躁动不安的铃铛,心里一惊。
“遭了,薛长鸣…”
薛长鸣房内
“你是谁?”薛长鸣半躺在床上,眼含杀意,手握一把匕首,直逼来人的咽喉。
他是被开窗的声音惊醒的,起身正准备看一下怎么回事,然而还没完全爬起来就被一陌生男子压在身下。
“你就是晋乐安的相好?嗯,长得还不赖嘛…”男子丝毫不在意喉间的匕首,用指尖勾了勾薛长鸣的下巴。
“就是瘦了点…”男子摸了摸薛长鸣的腹腹,嫌弃的撇了撇嘴。
“你到底是谁?”薛长鸣将匕首压近了一点,在对方的脖子上留下一道红痕。
“你们怎么都这么没意思…”男子叹了口气,抓着薛长鸣握刀的手腕,压低了身子,
“小家伙,看着我的眼睛…”
薛长鸣抬眼不耐烦的看着他,见那人的眼睛从深红变成暗红,好像被吸进去一般,脑子瞬间一片空白…
“告诉我,接下来你们准备干什么…”
“成…亲…”薛长鸣木偶般的看着他,毫无抵抗的回答…
突然,薛长鸣感觉脑中一痛,好像千万只蚂蚁啃食着他的脑髓一般。
“啧…”男子不耐烦的看了一眼门口,他最烦这时候被人打断了,转头看了一眼床上抱头呜咽的薛长鸣,叹了口气,起身从窗户翻了出去…
“长鸣…”晋乐安大叫一声,冲过来扶起长鸣。
云逸看了一眼开着的窗户,起身正准备追去,却被宋清泽拦住了。
“别追了,你打不过…”
宋清泽横了他一眼跑到床边,一把推开晋乐安。
“薛长鸣,看着我的眼睛。”
薛长鸣不应,脑中疼痛难忍,一直捂着头在床上翻滚。
“过来,压着他!”宋清泽转头命令屋内二人。
晋乐安赶紧从背后抱着薛长鸣不让他乱动,云逸也跑过来压着他的腿…
“薛长鸣,看着我的眼睛!”宋清泽掰开薛长鸣的眼睛再次命令道。
薛长鸣看着宋清泽眼睛,看着对方的瞳孔从暗红变成深红最后在变成原来的瞳色,脑中的疼痛一点点淡去,渐渐停止了挣扎…
看着对方有所缓和,宋清泽松了口气,直起身,感觉一阵眩晕,他甩了甩头,正准备离开,又被云逸拦住…
“你去哪儿?”云逸皱着眉看着一脸惨白的宋清泽。
“找我的…”宋清泽指了指窗户的方向,推开云逸走出了门。
云逸无奈的看着宋清泽离去的方向,又看了一眼一脸虚弱已经昏睡过去的薛长鸣,皱了皱眉,还是转身给薛长鸣把起脉…
晋乐安看着那人离去的方向,握紧了拳头…
薛长鸣一直到下午都还未转醒,晋乐安一直在屋中从未离开,他站起身接住了窗外飞来的灵蝶,鹦鹉到了…
晋乐安走出房门便见云逸提着鹦鹉从楼下走上来…
“长鸣怎么样了?”云逸将鹦鹉递了过去。
“还没醒…”晋乐安一脸沉重的说道…
此时宋清泽上了楼 ,
云逸见对方换了身衣服,身上还有明显的血腥味,脖子上还有一道类似于鞭子缠绕过的痕迹,习惯性的走过去抓对方的手想给他把脉,却被宋清泽不着痕迹的躲开了…
“刚刚那人是找我的,无意伤薛长鸣…”宋清泽眨了一下眼睛,眉头紧锁一脸苍白,感觉有些疲惫…
晋乐安点了点头,没有答话。
“我跟他的事儿一时半会儿解释不清楚,日后再与你们细说。我现在只想说两件事,第一件事是他见过陆岩了,并且陆岩知道你们要成亲的事了。第二件事…”
宋清泽看了一眼晋乐安叹了口气,接着道,“以薛长鸣精神状态本就不好,今日又受了摄心术,必须得静养,若是再有几次这样的惊吓或者再受一次摄心术,怕是会神智全失…”
“神智全失?”晋乐安眼皮一跳 ,心里一阵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