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宁爷爷拿起拐杖就要打,“不孝子孙,你买个人都四两,我们吃你一口糖还要算这么清。”
宁澜手疾眼快地拦住了,“是呀,若当时你和二叔肯站出来为我说句话,我用得着花这冤枉银子吗?”
“谁教的你顶撞长辈,你就不怕我告上衙门,那宁磊就别想考功名了!”
“爷爷真当我和以前一样好欺负不成,你去告,我倒要看看官府会不会听信你的一面之词,”宁澜冷冷道,“村里大部分人都在我这里做工,有几个肯为你说话的,族里我每年给两成酱油作坊的利,你以为是白给的,我怕你都走不出这个村,就被人拦住了。还有爷爷怎么越活越回去了,就算你告成了,宁磊有我的生意不考功名又如何,你的宝贝宁安也只能回家种地了。”
宁爷爷听了这一番话就要晕过去, 没想到宁澜继续道,“爷爷保重身体,文书上白纸黑字我一个月只用给你 50 文钱,其余都不用出的。”
“你是不是非要气死你爷爷, ”宁奶奶跳起来指着宁澜鼻子骂。
“祸害遗千年, 奶奶没听过吗?”宁磊也气地摔了筷子。
宁奶奶声嘶力竭,“你个野种, 这儿没你说话的份!”
宁澜拿过那包碎的龙须酥塞到宁奶奶手里, “摔碎的东西没有不赔的道理, 二婶给了十文了,另外二十文钱我就从孝敬钱里扣了, 没什么事爷爷奶奶请回吧!”
宁奶奶泼劲一下就上来了,掀了饭桌,一桌子汤汤水水的洒的满地都是,就这她还不罢休, 在屋里找到小可怜父母的牌位就要摔, 被宁磊和笑笑死死拦住了,只能大声喊, “放开我, 小野种,别脏了我的衣服。”
“小黑, 阿黄,”宁澜大喊一声, 两只大狗就过来守在了门口, 表情恶狠狠的, 把宁爷爷宁奶奶吓的不敢动弹, 宁澜把宁磊和笑笑揽过来, “奶奶慎言,宁磊和笑笑是正经入了族谱的,容不的你诋毁。还有你摔的这些东西,就用明年一整年的孝敬银子抵吧。今时早不同往日,我劝二老以后做事前多想想,若还像今日这般,我不会轻易放过你们。”
这一趟糖没要着,还损失了六百文钱,宁爷爷和宁奶奶想再说些什么,小黑和阿黄虎视眈眈的,随时都要扑上来咬人的架势,俩人只能狼狈的走了。
“哥哥,没事吧?”宁爷爷宁奶奶走后,俩小孩儿懂事的把一摊子乱糟糟的收拾了,还上前安慰他。
“没事,”宁澜欣慰道,“我把牌位放回去,再换些新的供品,一会儿给你们熬汤喝。”
腊月二十三,村中酱油作坊分了八十多两银子,州城那边刘承送过来一百两的分成,宁澜便知道原来那一百两是张九如的私房银子,糖作坊这边虽说压了一批原料和糖,也有三十五两的结余。
腊月二十七,糖作坊停了工,宁澜给宁大旺几人还有张叔一家多发了半个月月钱作为奖励,另外还发了糖和酱油。
早早地忙完这些事,趁着好天,宁澜就带着宁磊和笑笑去镇上了。
“好久不来,感觉镇上变样了,”宁澜忍不住感叹,这一阵儿没来,镇上多了很多新鲜东西。
“哥哥一直忙着,哪有时间,最近瘦了好多,”笑笑心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