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中空空如也,她唤了几声,也不曾见有人过来。
出?乎意料的安静。
绮兰勉强拿了狐裘大氅,跌跌撞撞出?门,发现屋外也都没人。
她一路前?行,走到了浣遥的屋子前?,所幸浣遥在里面。
“浣遥。”绮兰虚弱的喊道。
浣遥似乎是没想到绮兰会突然出?现,连忙把身边的抽屉一关,将手中的东西?藏在了背后。
“姑姑娘,你怎么来了。”
绮兰装作无事人一般走近了浣遥,“大家
?好?像都不在,晚膳也没上,我?想找你,于是便过来了。”
浣遥勉强笑?道:“那我?马上去叫人送上来。”说着,急急忙忙的要出?门。
路过绮兰的时候却被绮兰一把抓住:“你今天是”
绮兰的话还没说完,浣遥就倒吸了一口?冷气。
绮兰意识到不对,立刻掀开了她的袖子,白皙的手臂上尽是狰狞可?怖的鞭痕!
“是谁做的?发生了什么?”
浣遥立刻甩开了他?的手,“没事,是我?自?己不小?心弄的。”
这么明显的鞭痕,怎么可?能是自?己弄的。
绮兰立刻明白了过来,咬紧了牙:“是他?”
浣遥抚在绮兰的手背上,安静道:“别说了姑娘,他?不想让您知道,装成不知道对大家?都好?。”
“走吧,我?去叫人传膳。”浣遥拉着她往外走。
一开门便是几个奴仆抬着两床草席路过,浓重的血腥味迎面扑来,让绮兰恶心的快要呕吐。
待看到草席上的东西?,两具被扒了皮的尸体血肉模糊的看不清原来的样子,两个人更是恶心的在一旁干呕。
奴仆抬的不稳,一只手掉落了下来。
是六指。
绮兰再也站立不住,扶着柱子,在一旁干呕起来。
她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到底是不想让她知道,还是不想让她知道的过于直白?
绮兰如同吃了苍蝇一般哽在脖子,她再也顾不得?冲向书房。
房里那人正提笔处理着信件,一见绮兰便道:“你来了?”
像是无事发生。
“我?房中的人都去了哪里?”
白砚一怔:“新的人可?能要晚一些才能到,我?让人安排了。”
绮兰盯着他?:“我?说我?房里原来的人都去了哪里?”
白砚放下笔,双手交叉放在胸前?,“你确定想要知道?”
绮兰噎住了,一步步后退,意识到他?话中的意思,视线有些崩溃。
白砚见状,轻叹了一声,“罗绮兰,你什么时候才会知道,我?的容忍,只会对着你一人。”
“滚你妈的!爱给谁给谁!”
绮兰冲出?门,门外浣遥在等着她。
“对不起。”她握着浣遥的手,眼睛里泪珠子不断的往下掉。
“没关系。”浣遥温柔的说,牵着她的手一步步往回走。
大雪纷飞,两个人踩在雪地上,发出?咯吱的声音。
浣遥突然问?道:“国公府不好?吗?你就这么想要离开吗?”
她想起府上大年初一请了伶人过来表演热闹,绮兰把众人挥退,说要认真看表演,没想到竟是趁这时档与伶人
为了离开国公府,她竟不惜做到如此地步。
绮兰环视了一下四周,“哪里好?了。”
像一个谷大的囚笼,把人桎梏起来,一言一行都要看别人的脸色。
浣遥一脸复杂:“你若是真的惹怒了世子,命都可?能丢掉。”
看着绮兰一脸不在乎的样子,浣遥忍不住再次提醒。
“别看大人对你纵容,可?实际上他?是从?战场上回来的。”
手上沾满鲜血的人根本就不会把人命当回事,绮兰对他?来说也只是随手可?以?覆灭的一根草芥罢了。
绮兰摇摇头,自?从?昨天以?后,绮兰就莫名笃定他?不会拿她怎么样,即使她把这天都捅破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