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蕴没有挣扎,任由贺清衡拽着他往外走。贺清衡拉着宋明蕴,两人跌跌撞撞走到卫生间。
宋明蕴一进去就松开贺清衡的手,腿一软勉强扶着洗面台才站稳。他手伸到水龙头下面,自动感应下水流出来。宋明蕴的手被打湿,他用手捧着水洗了几把脸。
水顺着酡红的脸流下去,被浸湿的头发贴在额头和脸边。
贺清衡靠在旁边的门上,眼神已经变得迷蒙,神使鬼差地,他缓缓靠近宋明蕴。
只要发泄出来就好了,而且他们都是男人,互帮互助一下也没事的……
贺清衡的眼睛都被情欲沾染上了红色。
他既唾弃自己对那个柔软含着酒香的吻念念不忘,又情不自禁地回忆起唇瓣相贴的感觉,身体靠近的温度。
贺清衡的脑袋被灼烧,昏昏沉沉。他凭借着本能去靠近宋明蕴。
宋明蕴原本在低着头,他一抬头,贺清衡就已经站在他面前了。贺清衡比他大约高十厘米,站在他面前一眼不眨地看着他,这让宋明蕴心中有些不舒服。
他讨厌来自别人的俯视。
现在的情况他已经不适合在“夜色”呆下去了,看来今天的兼职要临时请假。
他一个人不能应付经理,要是他真的烧得糊涂,难以保障经理随便把他送给其他客人,所以现阶段他需要贺清衡带他出去。
而不是在这里乱弄。
贺清衡的眼睛注视着他,眼底泛红,眼神很专注,看起来很深情的样子。
他的手掌放到宋明蕴的肩头,然后缓缓地往下钳制住他的小臂。他低下头,说话的热气氤氲在两个人中间。
“求你……帮我……”
温和陈厚的木调香和淡淡的柠檬肥皂香味杂糅在一起,话语间的热气喷在宋明蕴的肩窝处。
宋明蕴反射性地抖了一下,低喘一声,反握住贺清衡的手腕:“我要去请假,然后……然后我们去医院。”
他最害怕麻烦了,也不想在这里和贺清衡发生点什么,最好的选择是两个人顺利从这里出去然后去医院接受治疗。
那些酒大部分被贺清衡喝下去了,所以他体内的药效更强、也更猛。
平心而论,自己并不是一个道德底线很高的人,过分的生活压力已经让他分不出身来注意其他的事情。
但是贺清衡是特殊的,独一份讨厌的特殊。他讨厌贺清衡,虽然并不是一开始就很讨厌他。
直到现在,他仍旧不喜欢他。
更何况,他还有一个异于其他人的身体。
理智摇摇欲坠。
贺清衡抓着宋明蕴的手腕,带着他的手往自己的身下探去。
他摸到贺清衡上衣的下摆,是很柔软亲肤的面料,在他的指腹划过。
宋明蕴咬了一下舌尖,短暂的疼痛给他带来一阵清醒。他对贺清衡的不配合而感到有些生气,其中还有一点茫然。
“你疯了,贺清衡!”
他的声音很急促,胸脯快速起伏着,眼眶很红。被气得。
宋明蕴不断地挣扎,想要挣脱贺清衡的禁锢。但是贺清衡的手劲实在是太大了,他只好用另一只手去掰,去一根根地沿着贺清衡手指的缝隙去掰,企图从他宽大的手中挣脱出去。
他现在心里很烦,烦得只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