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照皖虽然惊讶,但其实白岚昕也确实是一位比较不在乎他人眼光的人,最起码,现在不在乎了,大概曾经也在乎过吧。这次再见她时,仿佛浑身枷锁已卸,满身轻松,毫不在乎,在乎的只有当下,所有她们在一起的时光。有些满不在乎的可怕,有些喜欢也有些害怕,害怕这是黄粱一梦,害怕这是庄周梦蝶。
白岚昕站在楼梯处,随着那人下去,白岚昕走上台,聚光灯下,一袭黑衣显得倒也不违和,就仿佛常年置身于黑暗的鬼魅,突然站在了正中焦点的位置,虽是鬼魅但也格外引人注目。
清冷的音色响起:“那年,我本以为世界是黑暗的,罪恶的,不可饶恕的,我愤恨,后悔,甚至是怨念深重。她像一道光照亮了我的世界,没有那么刺眼,同样的清冷,不是如白昼一般,而是如那漫天繁星,虽只有点点星光,但那一颗是属于我的星光。把我从罪恶的深渊拉了起来,陪伴着我走过了一段又一段令人难以忘怀不能割舍的道路。我仍旧罪孽深重,离开了我的星光七年,这七年间,你还好吗?对不起,我的星星。我选择回来,同样如你一般也可以散发自己的光芒了,不知道点点星光下,你与我是否合适?你有没有消气?要不要接受这个不可饶恕的人呐?”
柳照皖在下面听着,其实也懂这暗含的意思,白岚昕还是如此,话里话外都是“爱”却不知说“爱”,除非在纸上写下来,信里倒是格外坦诚。白岚昕也从不说“永远”因为她曾说“永远”是一句最虚伪的“假话”,是对“尽量”的极大不尊重。也是对听的那人极大的不负责任。
柳照皖上台,走到她的身边,握住了那只拿着话筒的手。不知道是白岚昕在发抖,还是柳照皖在发抖,大概是紧张,大概是好奇,大概是因为想说的太多太多了。站在她身旁一袭白衣的柳照皖倒是显得格外清冷,一身白衣在灯光下,泛着光,就仿佛真的是正在宽恕那位“鬼魅”的“天使”一般,柳照皖嗓音并非温柔的音色,但面对白岚昕,也在尽力的温柔的说道:“那年,因为你,我的世界有了救赎,你说我是你的“星光”可你知道吗?你在我这里,确实“月光”是“阳光”,我无法去拥抱真实的太阳,可却可以去拥抱你。那时你的手,你的那颗糖,那围巾,那一切的一切,都仿佛在诉说着,我不是废人,也有人觉得我还不错,也有人希望我活下去。我努力,优秀,变成一位出色的“大人”可你知道吗?如果我的世界没有你,那将是何等的黑暗,何等的冰冷,何等的令人无法接受,无法生存。人需要光,你就是我的光,人需要温度,你就是我的温度,你是我一切,我不怕等你七年,哪怕是十七年,二十七年,我都会等你,在等你的过程中,我也会去寻找你,去优化自己,让自己能更好的拥抱你,我也想像曾经的你一般“撑伞”,只是这次,我想为你“撑伞”。你一向不善言辞,不爱表达自己的内心情感与情绪,但我知,我一切知晓。我从未怪过你,只恨自己没有留住你,只恨自己曾经的不理智行为会伤害到你。你的害怕,不敢,胆怯我都懂,我可以义无反顾的走向你,我爱你。”说完后转身吻上了白岚昕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