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羽鹤愣了一下。
他认识的于佳薇，从来都是温温柔柔的，不会说什么重话。
他没见过于佳薇这样犀利的时候。
“都是做生意的正常手段吧。”
“正常么？”于佳薇说，“都造成死亡了，或许在冯戟眼里无所谓吧，用钱摆平就可以了。”
她话说到这里，才意识到自己把无端的怒气撒出来，发到和金羽鹤的对话中了。
“抱歉，我不是针对你。”
“我知道，冯戟的行事风格一直都属于狠辣的，但是陈五只会比他更狠，”金羽鹤说，“冯戟说，当初陈东铎进他公司的时候，也是出于r国组织的合法性，他亲自出手用……很血腥的方法帮冯戟处理了一个叛徒，才博得了他的信任。”
他想起冯戟的描述就有些不适，也就没有原话转述给于佳薇。
于佳薇忽然想起来陈东铎的话。
“他和陈东铎曾经是情敌？”
金羽鹤蹙眉，“这个我没听说过，陈五只是挖了他的人。”
“那冯戟是人妖？做手术那种？”
“……”
于佳薇看金羽鹤的表情一时间很古怪，这么难以启齿么。
“就当我没问吧。”
有一个工作人员匆匆的走了过来，提醒于佳薇时间。
她和金羽鹤说了一声，起身离开。
一共有十一个人奖项和三个团体奖项。
个人奖项都已颁完，只剩下三哥团体奖项，时长预估是在十分钟以内。
于佳薇从后门离开，谢芷爱身穿华服站在鲜花花篮旁边，笑着看着她走近。
“我不提醒你，你都忘了吧。”谢芷爱说，“萧大少今天特别嘱咐我，一定要让你风风光光的，不能受了委屈，快去换衣服吧。”
“好。”
谢芷爱看着于佳薇走进空无一人的走廊中，转身进入了颁奖会场内，落座。
…………
私人更衣室内。
一个男人已经在这里掩藏了许久。
他戴着手套，手指间是一柄锋利到寒光毕现的弹簧刀。
他收到了一条消息。
门被从外面推开了。
有一道身影走了进来，拉开了更衣柜。
男人从阴影中悄无声息的走了出来，戴着手套的手握着刀柄，朝着背后欺近。
礼服裙从衣柜中拿了出来，礼服布料的碎片飘落而下。
她惊愕的瞪大眼睛，低头的同时，看见地面上不知道何时，竟然多了一条影子。
甚至都没来得及转过头来，锋利的刀锋已经横在她的脖颈侧，鲜血一下喷涌了出来。
亲生女儿
男人将她放倒在地上。
注意到女人的脸的时候，瞬间有些错愕。
他沉顿了几秒钟，当机立断的将匕首抛在了地上。
他看向更衣柜中。
有一个小盒子，是这个女人刚刚放进去的。
他查看了一眼，是一个小型的录音播放器。
…………
于佳薇离开大厅内，她没有立即去更衣间。
她经过安全通道，去抽了一支烟。
一支烟的时间，也没有几分钟。
她没抽完，就灭了烟，看了一眼手机，在通讯录上的某个姓名上迟疑了一下，终是收了手机往外走。
经过长长的走廊，于佳薇朝着头顶的监控探头看了一眼。
忽然，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声彻底划破了后台更衣间的冷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