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唐岑看到这个队伍的时候,不禁露出一抹果真如此的苦笑,实际上她是不想来的,最近刚刚享受轻松的生活,正在恶补这些年错过的一切,看看电影电视剧,看看综艺节目,平日里训练保持身体状态,多陪陪父母,多找朋友喝酒聊天叙旧,小日子正过得舒坦,一个电话被叫到了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对别人而言是猎奇,在她这里,这么多年很多次在这地方执行任务,西北荒无人烟,荒漠无人区,不说来吐了,反正是对这里所谓的风景,没有一点渴望之处。
“这还真是你魏总的风格,惜命,却又不老实,你这是大量耗费资源陪你一个人乐呵。”
近百人的团队,只因魏涛想要感受一下没感受过的新奇,聚齐在这里,服务他一个人。
真就这么厉害
有些事情,于魏涛而言,体验一次即可,尝试的是新鲜感,而非真的会产生长时间去深入研究的兴趣。
穿越荒漠无人区,感受到那里的气候变化温度变化景色变化,如果是流连忘返的美景,多感受两次,如若只是将未曾感受过的尝试一下,可能一次也就足够了。
相对没有绝对自由的旅行,面对可能出现不可抗力的自然状况,每一个人都有着敬畏之心,向导和专业的救援队伍,最怕碰到不知天高地厚的雇主,觉得什么都有,进来之后无所畏惧。
还好,这位大名鼎鼎的魏总,是个听劝的,但凡是专业的意见,他都给予很大的尊重,并不会外行指挥内行,更不会不管不顾什么都不在意。进来之后,大家的心才算是真正放下,怕就怕大老板进来不管不顾,悬着的心放下,开始有序的释放一些相对有难度的路线,在边缘尝试着,一旦有任何意外发生,能够第一时间便转回到安全线路。
习惯了每天都洗澡的人,吃惯了细粮,你让他天不洗澡,浑身都会觉得不舒服。曾几何时一个星期洗一次澡都是正常的日子,早已一去不复返。
吃喝玩到是体验感不错,在魏涛这里,差不多也就是一次难忘的旅行,以后不太会对类似的穿越之旅产生浓厚的兴趣。
尝试,体验,让曾经觉得未知的感受充斥生活,补充生活里的每一点一滴。
来过了,看过了,体验过了,感受过了。
唐岑追上来的时候,魏涛等人已经到了边缘,距离出去只需要一天的路程,远离了不可控的区域,脚步停下,荒漠之中的野外露营,生火做饭,在野外体验繁星点点。
以天为被的感觉,每处一次不同的环境,都会有不同的感受。
荒漠,山林,高楼,都不一样,风吹过的味道,身体肌肤的触感,耳听到风传来的声音。
荒漠里的扑鼻风沙味道,山林之中的自然味道,高楼大厦里的城市混合味道。
荒漠里肌肤被硬风侵袭的沙粒感,山林之中偶钻出来的细风吹进骨头缝,城市里不太有存在感的风拂过。
唐岑来了,魏涛才感觉这样的日子有了意思,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离不开女人,偶尔的自由之外,剩下的时间还是有女陪伴生活才有滋有味。
荒漠之外的烤肉,原生态,只加一点点的粗盐,那种回归大自然的口感,让大家对于这黄沙漫天,有了那么一点我为大自然代言的感觉。
唐岑陪了魏涛一晚,第二天没惯着他,前一晚在越野车的车顶帐篷内,已经付出了能让对方乖乖听话的代价,对于这个男人各种奇葩甚至趋向于难以启齿的一些要求,她往往都不会拒绝,只要他开心,她的心情也好,也会随着这些特殊奇葩的行为找到相对应的乐趣。
看着魏涛乖乖听话的样子,唐岑心里暗笑,男人啊,至死是少年的最终解释权在于,你如果能够某些时候将他当成天,就能感受到他将你当成唯一的感觉。那都不是听话能够形容,言听计从,生怕某个瞬间没有让你高兴而他失去成为‘天’的机会。
……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这道理你魏涛不懂?玛德,你小子现在是越来越不懂事了,什么时候了,你还能这么逍遥自在?”
许朗跟魏涛的交情,也超过十年了,曾经魏涛还带着人堵对方敲闷棍,这样的关系,说起话里,不需要格外注意分寸。
前提也有,双方的发展,还能在一个维度上,这样的交情只会越来越深。
见到魏涛,他上来就是一顿吐沫输出,没完没了的节奏,不管多少人,不管大魏总能不能受得了,也不管自己形象会不会受到影响,该骂骂,你高兴不高兴跟我没关系,我先过足嘴瘾再说。
老子一天工作多忙,为了你的事,直接被临时抽调出来,手头的工作全部都放下了,你小子竟然跑过来享受生活,人比人得气死,不骂你一顿,焉能消我心头之恨。
老子累死累活,虽说谈不到非得有所回报,可看到你小子,我竟然没有你重要,这种落差感,让许朗有一种我这别人眼中的天之骄子,成就不够看的像是个小丑。
魏涛也不反驳,别人不知道原因,唐岑知道,这家伙,昨晚是美了,看来这就算是他的软肋了,男人嘛,喜欢新鲜事物,喜欢没有挑战过的东西,喜欢一些在网络上被一部分男人称之为‘梦幻行为’的东西,那是很多传统思维的人,想一辈子都想不出来,见到了一辈子也无法去理解的东西。
见到他不回应,许朗也没办法,忿忿不平的又嘟囔了几句,最终直接‘押着’他乘坐附近非民用的飞机,飞回了燕京。
没有舒适可言,也亏得他这样的身体状况,才没有在颠簸之下吐在飞机上,不过到了地方也是眩晕难当,在车上躺在唐岑的腿上,一路是她按摩头部才算是有所缓解,看着面前的数据分析,看着投影幕上的比币国际大盘数据,真心不知道该说什么,早知道不开口了,至于吗?
究竟最近的波动是不是真的要动手,他也无法百分百确定,毕竟蝴蝶的翅膀早已扇动,会不会一股风改变什么,他也不敢打包票,如今上下都分析认为这一次的波动异常,他也只能是配合一二。
收!
与其放来试探,不如趁着震荡,进行收,他不敢去搏能上到五六万,三四万这个价位,心里还是有谱的,除非是全部改变,些许改变,不可能低于这个价位。
在这之前,旁人眼中的‘高价’,在他这里全无压力。
别的事,在他动起来之后,直接被放在了一边,不允许现在来打扰他,什么上市,什么融资,什么采访,什么征求意见,无足轻重。
三千万美刀,一点水花都没有溅起,也就比散户的规模大一些。
五千万美刀,眼不眨的直接砸下去,景凡来了,孟宗海和沈眉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他们意识到这样的波动,不管真假,似乎当前是在让魏涛去试错,钱在这时候变成了一堆可能毫无意义的数字。
旁人可能不在意,他们两个跟魏涛都有着不一样的个人关系,明知道还是要以大局为重,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舒服,带着那么一点点的负罪感,生怕风吹草动将魏涛给彻底套牢到里面。
两个亿了,景凡都坐不住了,汇报过后,拉着魏涛去休息一下,在食堂吃饭的时候,他也不禁试探的问了一句:“要不要我们的资金跟进。”
这点钱,如果是以庞然大物体系进场,那自然是微不足道了。不敢轻举妄动,概因这整个比币的盘口也没有大到能够承受国家级别的资本进场。
景凡也是希望分担一下魏涛的压力,毕竟当初跟随他进场,成本要远比当前的价格要低,如果不是后期有一些不同的声音,使得又有一些进场的行为拉高了成本,可以说魏涛已经立了一大功。
耗费精力,工序复杂繁琐,整个交易过程无比的麻烦,比起什么期货股票之类,操作系数是成立方级别的向上翻,也难以出现快慢手的操作,想要来回折腾,反复试探,很难很难。基本上资金投入进去,就是真的投入,没有什么我再轻松跳出来。
他收,市场里有出。
不继续收了,市场里还有出。
当他安排人尝试去出的时候,市场没有接盘的,价格没有发生什么变化,市场突然沉寂下来,颇有一种魏涛两个亿扔进去没有溅起水花反倒将自己自己给淹了的感觉。
“先这样吧,看来这一次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