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家和秦家的情况截然不同,孙父孙母十分恩爱,虽然孙父年轻的时候身边也会有莺莺燕燕围绕,但是孙父一向比较洁身自好,从来没有做过背叛妻子的事情。
在这样家庭长大的孙言十分不喜欢像简声这样私生子的存在,又因为秦泽帆是他的发小,导致他对简声的厌恶只增不减。
沉默了几分钟,宋砚琛突然反问道:“孙总应该不只有你一个孩子吧?”
孙言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我还有个哥哥。”
孙家有两个孩子,孙言的哥哥比他大三岁。
宋砚台眉毛微动:“果然,你的智商确实不适合当孙氏的继承人。”
“你……”听见对方略带嘲讽的语气,孙言有些不乐意,什么叫他的智商不适合,他觉得自己还是挺聪明的。
宋砚琛没理会对方不甘心的眼神,继续说道:“你在替谁抱不平?是秦泽帆还是姜家?”
“我……”
宋砚琛根本没给他往下说的机会:“你要是为你的好兄弟秦泽帆抱不平,应该去指责他那个不称职的父亲,你要是想为姜家抱不平,应该去说他们没有眼光,相中了秦俞这种人。”
语气微顿,他继续说道:“至于我为什么护着简声,那是因为……我乐意,我护着我的人,有问题吗?”
孙言被这话一噎,大学还没毕业的他哪里是宋砚琛的对手。
宋砚琛俯视远处的高楼大厦:“其实秦俞靠着婚姻搭上姜家,也没什么不行的。错就错在,他靠着婚姻得到了财富和地位,转头又背叛了婚姻,说好听点是对婚姻不忠,说得难听点就是忘恩负义。人啊,得到一些什么,就会失去一些什么。孙公子认为我说得对吗?”
“对……”孙言被对方的眼神一看,感觉有些胆寒,宋砚琛长得是十分养眼的,只是太过凌厉的气势根本让别人根本不敢看他。
宋砚琛冷笑了一下:“小声动手的确有些不应该,怎么罚怎么骂是我的事,我希望孙公子能管好自己的嘴。”
孙言本质并不坏,就是嘴有点欠,他心里虽然同意了宋砚琛的话,嘴上却小声嘀咕道:“我知道我做的不对了,可是我也没干什么吧,简声一个大男人还怕说吗?至于把我的脑袋打得缝了四针吗?”
虽然他一向对自己外貌不是特别在意,但是因为伤口,脑袋被剃秃了一块,他感觉有点丑。
宋砚琛听到孙言的话,从口袋里拿出来了只钢笔,纤细的钢笔轻轻的碰了下桌子边缘上的玻璃水杯,哗啦一声,杯子失去平衡,摔在地板上,稀碎的玻璃片迸溅了一地。
孙言诧异地看着宋砚琛,有些不明白对方在做什么的。
“我只是轻轻一碰,它怎么就碎了?”宋砚琛的声音有些低:“对于身后就是深渊的人,可能只是一句话,就让他摔得粉身碎骨,就像它。”
宋砚琛的皮鞋踩在玻璃碎片上,凹凸不平的碎片缺口和光滑的地面发出一阵刺耳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