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他又说了一句,“还有啊,我家宋先生的脸也是很能拿得出手的。”
听到简声半开玩笑的话,宋砚琛却没有笑的意思,反而紧紧盯着简声的侧脸,一下一下的揉着对方的耳廓,喃喃地说了一句。
“真傻。”
敌意
意
宋砚琛本来想让人回去休息,结果说来说去,他还是觉得把人看在身边更好一些。
这一晚,两个人睡在一起,躺在并不是十分宽敞的病床上,却都睡了个好觉。
第二天,温岚之过来的时候,简声正好出去了,只有宋砚琛一个人在病房里。
“感觉怎么样?”她放下手里的鲜花和果篮,语气虽然没什么巨大的波澜,可是眼里的欣喜却难以掩饰。
“还行,这段时间麻烦你了。”宋砚琛说完这句话,就没忍住咳了咳。
他十分明白江野还没到能独当一面的地步,要不是温岚之在一边协助,还不知道事情会怎么样呢?
毕竟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谁是小人,隔着一层肚皮谁也分不清。
想到这里,他眼里难免浮现出一股难以理解的晦涩。
“是他吧。”宋砚琛呼吸放轻,微微仰头,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
“是,不仅是他,还有……”温岚之话音一顿,“还有你叔叔帮忙的蛛丝马迹。”
温岚之一直注意着宋砚琛的神色,说实话,作为家里的独生女,她很不理解宋家人的想法。
都是一家人,何必下手这么狠,宋老爷子去世后,宋砚琛对宋家其他人也没让外人指摘出不是来。
即使宋老爷子直接吧宋家的大头产业给了宋砚琛又怎么了?
如果不是宋砚琛的才华出众,能力得到宋老爷子和其他股东一致认可,宋家产业又怎么会到宋砚琛手里。
当年要不是宋家的下一辈实在找不出能支撑起家业门楣的人设,何苦让刚刚毕业不久、身为孙子的宋砚琛回来。
宋老爷子离世后,宋家其他人该有的股份和财产,宋砚琛也没私自占取一分一毫。
听到温岚之的话,宋砚琛的身体一僵,最后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张了张嘴巴想说些什么,等了许久,只落下一声叹息。
“按照该走的流程走吧。”
“这不是你的问题,是这些人的野心被喂大了……”温岚之目光挪开,她算不上会安慰人,可是任谁被亲人算计,心里都不会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