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有一天能一次搞垮宋砚琛的全部势力,否则,凭借宋砚琛的性格,绝对会引来惨痛的反噬。
简声吃得开心,宋父喝茶喝的心情不爽,他拍了下旁边的茶桌,对宋砚琛说道:“你大伯的事情,别再追究了。”
言外之际,就是吓唬吓唬得了,别真的动手。
似乎才听到自家父亲,宋砚琛的目光从简声身上收回来,轻笑了一下,只不过表情没有多真情实意,“父亲说笑了,我不会要他们命的,我也没这个本事夺人性命不是吗?”
比刚刚更响的拍桌子声,让简声的注意力也挪到了这里,不是他不想这样做,只是这声音太大了,要不是茶桌的质量好,估计都会被拍散架。
“砚琛,那是你大伯和堂弟,都是一家人,你现在的做法让他们生不如死。”宋父说的话有些沉重,神色有些苍凉,“宋家现在都是你的了,就不能放他们一条活路吗?”
“宋伯父,您这话说的就不公正了吧,明明做错事的是他们,”简声站在宋砚琛面色,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旁边人的表情,生气地反驳宋父道,“他们的命是命,您儿子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他心疼宋砚琛还心疼不够呢!怎么在别人眼里宋砚琛的命这么不值钱呢?
宋父的眼神直直地看向简声,眼神带着显而易见的压迫和不耐,“他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又没缺胳膊断腿的,这件事就此揭过不行吗?闹得那么难看,让别人怎么看宋家?”
“好好的?什么叫好好的?”简声被宋父这话说的内心发冷,他看着宋砚琛怎么受的伤,看着宋砚琛在急救室抢救,陪着宋砚琛度过危险期,怎么到宋砚琛他父亲嘴里,就轻描淡写成这样。
“要是宋先生算得上是好好的,害他的人都算得上享福了,他们不应该感激才对吗?”
宋砚琛没因为父亲的话产生什么不满情绪,只是……
他看向旁边为他辩驳的人,眼里染着种沉重的爱意,他没把父亲的话放在心上,却因为简声的维护,心头一暖。
从一开始,他就不认为简声是那种乖巧性子的孩子,早在警察局那里,他就见到了简声的另一边,像是守护自己领地的小兽。
即使面对的是打不过的、强大的对手,也会为了维护自己的东西,奋力反扑。
只不过,他没有想到,这个时候简声会站出来维护他。
毕竟他听过太多让他大度的话,从小到大,他听过最多的话,无非是“他是你父亲,即使你父亲做的不对,为人子也要多容忍些。”或者是一些唏嘘感叹他的命运。
这是第一次,有一个人站在他身前,毫不遮掩地偏爱,为他说话。
“放肆,你懂什么?”宋父显然是很少被别人这么明嘲暗讽地说过,他双目一厉,对简声很是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