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宋砚琛姓宋,宋母苏予根本没想过要过孩子的抚养权,直接出了国,直到现在,宋砚琛也没再见过她。
而宋父离婚了以后,更是大变样,身边的人从来都没有断过,对自己的儿子更是不闻不问,生死有命。
有几次在家里生病了都没人照顾,要不是宋砚琛命大,谁知道现在怎么样呢?
传言说,当时照顾宋砚琛的保姆有偷偷跟宋老爷子说过这些情况,只是宋老爷子一直没什么表示。
一直到,宋父在外面疯玩了一年多,宋老爷子不知道怎么想的,突然把宋砚琛接到了自己那边住。
后面宋砚琛就在宋老爷子那边生活,偶尔去宋锦宜那边去住。
“可能是没感情,也可能是别的什么原因,只不过现在再来说这些都晚了。”林栩像是复刻知识总结一样,“只生不养,哪来感情?”
也许,五岁的宋砚琛对亲情有渴望,希望自己的父亲母亲看自己一眼,可是一经数年,再多期盼的情感都化成了灰烬。
如今,年近三十岁的宋砚琛听别人提及父子之情、母子之情,会有感叹,会有唏嘘,唯独不会有期盼。
因为想要,才会有期盼的情感。现在,他不想要了,人短短的一生里,也许有些东西就是得不到的。
简声抿了抿被热气蒸得有些发红的嘴,表情十分的伤感,要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说的人是他。
“怎么了?你家宋先生没告诉你吗?”显然,林栩不想让气氛太过伤感,“你家宋先生还挺……”
“……挺大男子主义的,”想了一会,林栩吐出来个形容词,继续说道:“虽然我也性别为男,上次你给他过生日,我和江野都很惊讶,因为他爸妈离婚的时候正好是他生日那天,但是他不让我告诉你。”
简声明显是第一次知道这个消息,被惊得眼睛都睁大了,他是真的不知道,“那我是不是做错……”
像是知道简声要说什么一样,林栩直接拒绝了简声的话,“没有的事,后面,我又想了想,其实这也是一个新的开始,不是吗?父母是没办法选择的,但人不能总纠结在过去,总要过好自己的日子,也许宋砚琛已经放下来,是我们太在意了。”
其实有的时候就是这样,明明当事人已经放下了,周围的人却都在小心翼翼地以一种名义上保护的方式,不断地、隐晦地提醒他,今天是个不好的、特殊的日子。
“看形式,宋伯父是彻底退下来了,后面的事情也没什么大事了,剩下的日子就看你们怎么过了。”说到这里,林栩难免会想到自己乱成一麻的感情。
宋砚琛和简声大风大浪的都走过来了,他和江野连门在哪里都摸不到呢!
听完了林栩的话后,简声看着客厅宋砚琛的背影,久久移不开眼睛。
汤炖好以后,菜都做完了,因为考虑到宋砚琛是个病号,大多都是补气血的,江野甚至不知道买来猪肝什么的,扬言吃哪儿,补哪儿。
“你确定你吃吗?”林栩看着眼前这一盘子,满脸怀疑的看向江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