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男。
亨利希微微一怔,眼前浮现出昨夜与艾瑟在一起的男人的模样。他身形修长,皮肤白净,jg致的脸庞上尚有未褪的稚neng朝气,看起来年纪确实不大。
是处男,倒也不奇怪。
但与他有什么关系?他的脸se更冷,沉冷的嗓音像地狱深处传来的神秘低斥,轻而有力,威严尽显——“滚开。”
艾瑟一抖,察觉得出亨利希有要踢开自己的意思,连忙更用力地抱住他的小腿,犹如一个捆得sisi的沙袋。
“我不要滚。”艾瑟焦急地哭,声泪俱下,“你在这里,要我滚去哪里?我哪里也不去。亨利希,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上次去杀人,我不小心中了枪,差点就要si了,我以为我会再也见不到你,我真的好害怕再也见不到你……”
闻言,亨利希垂眸,不受控制的话冷冷地问出口,带着压抑的怒火和莫名的在意,“你中枪了?是他趁人之危强j你?”
艾瑟的哭声骤然停止,想都不想,下意识替约翰澄清道:“不是的,约翰没有趁人之危。他是一个好人,照顾我大半个月的时间,完全没有心怀不轨。”
言下之意,是她主动,或者就像昨晚两人一起散步回家一样,是两情相悦。
亨利希的脸se更似暴风雨来临的天空,y郁的乌云铺天盖地,森冷骇人。
艾瑟刚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泪眼闪过一瞬慌张,还没来得及改口,只见亨利希倾身,大手在她的后脑勺收紧,牢牢揪住她的发丝,b她只能仰头望着他。
一双绀青se的眸子在y影中,星光寥寥,像最深沉最冷寂的夜se。他平静地低声问道:“你还回来g什么?”
艾瑟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头皮发麻,心底里更加慌乱,无头苍蝇一样找不到方向。她太熟悉亨利希了,清楚地知道现在亨利希看起来越平静,越可怕。
没有得到回答,亨利希毫无耐心地收紧五指,密密麻麻的痛像发丝一样遍布在艾瑟的头皮,她愁眉皱眼,泪水在眼睛里打转。
“说。”
“亨利希……这里是我的家,我当然要回来。”艾瑟哽咽道,晶莹的泪珠沿着脸庞簌簌掉落。
“这里是你的家?”
亨利希不以为意,眼前又闪过昨夜亲眼所见的一幕,看起来真像是她的家已经在那边了,在那个金发小子那里。
“这里是你的家,你把我当什么了?”
由于极度心虚和畏怯,艾瑟浑浑噩噩,已经没有多少专注力可以用来揣测亨利希的心思,但她向来机智,很快就想到了一个圆滑的角度,压低了声音小心翼翼地把问题还给亨利希。
“……那要看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你要是当我是手下,我就当你是老板;你要是当我是宠物,我就当你是主人;你要是当我是ai人,我就也当你是ai人……”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小到最后几乎听不清。
手下和老板,宠物和主人,ai人和ai人。
亨利希微怔,不经意地松开手,心里的怒气不上不下,促使他仍是不悦地推一下她狡猾的脑袋,讥讽道:“我看你是在把我当傻子耍。”
一开始,是她主动要爬上他的床。现在,也是她主动爬上那个男人的床。对于这件事,亨利希怒火中烧,同时又四顾茫然。
艾瑟和其他人不一样,朝夕相处多年,从无到有,她一直陪在他的身边,所以他一直觉得她是唯一一个不会背叛他的人。于是,昨晚目睹她和别的男人甜蜜亲近,他的世界在瞬间倾覆,往日的运筹帷幄、老谋深算在这一刻都化为云烟,仿佛他从来不曾拥有过。
接下来该如何,亨利希没有半点思绪。如果他和艾瑟只是老板和手下,只是主人和宠物,事情倒也容易解决。
艾瑟被推了一下,g脆将脸埋在他的膝盖上,x1x1鼻子哀求道:“亨利希,我没有……我也不想这样的。都怪那个家伙,是他蛊惑了我。他在我面前表现得又温柔t贴,又克己复礼,根本就不像男人,更不像这个世界的人,还说他是处男。我没见过这样的人,我对他好奇,一时把持不住自己,偏偏那时你又不在……”
“这么说,还怪我了?”
越听艾瑟说来龙去脉,亨利希越想一枪毙了她。她就是一个三心二意、油嘴滑舌、厚颜无耻的东西。
“没有的,没有的。我不是这个意思。”艾瑟摇着头,又补充道,“当然,如果那时你在就更好了。”
如果当时亨利希人在巴黎,艾瑟可以发誓事情绝对不会发展成这样。只要看见亨利希,她的眼里就再也容不下别人。
“亨利希,你就原谅我吧。”艾瑟用脸蹭了蹭他的大腿,得寸进尺道,“我们都忘记这件事好不好?”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亨利希还没无情踢开她。艾瑟这么一想,不禁沾沾自喜,亨利希果然还是不舍得她。
片刻后,耳边仍是一片si寂,艾瑟心下一沉,缓缓抬起头,正对上亨利希压抑着怒火的沉思目光,她不由发怵。
这时,茫茫脑海中灵光一闪,艾瑟抿抿唇,一边解开针织衫的扣子,一边用温顺又渴望的目光望着亨利希。
“亨利希……”
书房的门半开着,跪坐在地上的艾瑟却不在意,她脱下针织上衣,如瀑的金发下,雪白的肩,雪白的r,犹抱琵琶半遮面般盈满美妙光泽,倒映在亨利希的暗眸中。
上衣落地,艾瑟没急着解开腰间系着的半身长裙,而是挺着小雪丘似的rufang,用它们蹭了蹭亨利希的膝盖。
雪一样的柔软rufang和深黑se的西k紧贴在一起,颜se分明,黑的黑,白的白,纯粹的两种颜se并不相融,却莫名有胶着的yi气息。
亨利希看着,眸光淡漠,对眼前的诱惑无动于衷。
至少他没踢开她。
艾瑟朝他露出笑漪,纤薄的手掌主动0向他的裆部,微微撩起黑se衬衣下摆,“啪嗒”一声解开真皮腰带的银扣。
她的笑容有轻轻松松获得原谅的舒畅和得意,像yan光一般刺眼。
k链被拉下,亨利希终于回过神来,重又一掌按在她的脑袋上,揪住发丝b她将小脸高高仰起。
“亨利希?”艾瑟战栗。
“那个男人呢?”
艾瑟眨巴眼睛,对亨利希的了解令她心里发毛,支吾道:“那个……我已经不要他了。亨利希,我发誓,我真的不要他了,我跟他一刀两断了。”
她说得诚恳、坚定,亨利希却并不相信。
只有那个男人si了,才能叫一刀两断。只有那个男人si了,他才可以勉强忘记这件事。
亨利希冷哼一声,松开她,往后靠进椅背。
艾瑟暗暗长舒一口气,以为这件事可以就此按下不提,顿时又是满面春风,隔着西装k0到男人的yuwang,粗长坚y,隐隐跳动。
“裙子脱了。”亨利希随手扔开杂志,冷声命令道。
艾瑟殷勤地点点头,收回玉手迅速扯开半身裙的拉链,直起身子将裙子往下脱,却猝不及防看见一条灰se的四角内k,她的身t骤然僵y。
灰se的四角内k,裆部一大块空置的布料,正无声宣告它应该穿在某个本钱雄厚的男人身上。
说时迟那时快,艾瑟僵了两秒,还是迅速把裙子提回到腰间,然后惴惴不安地望向亨利希,内心无b期盼他还没看见,可惜晚了。
亨利希眸光y沉,大手猛地钳住艾瑟的下颌,声音冷冷地问:“那是什么?”
艾瑟追悔莫及,急着赶回来,她忘记换上昨天才买的nv士内k了。
“那个、那个是……是新的,是新的。约翰给我的时候,他自己还没穿过,是新的。”艾瑟慌不择言,一个劲强调内k被她穿上之前是新的,是崭新的,如此也许亨利希听了不会那么生气。
然而,亨利希的怒火早已像他的yuwang一样,悄然高昂。他居高临下给了艾瑟一巴掌,没用什么力道,又掐住她心虚到极点的苍白小脸,所用的力道像要捏碎她的骨头。
艾瑟皱起眉头,美眸中满是懊悔和悲哀。
“对不起……”她忍着下颌的痛,双手颤抖着连忙把裙子和男士内k全都脱掉,但褪到膝盖,因为跪着,想彻底脱下扔掉就有些难了。
“你就一定要这么恶心我?”
亨利希嫌恶地甩开她,使她不受控摔倒在地,但她没有迟疑,迅速恢复平衡坐在地上,急急将带着文艺风格的半身裙和在她身上显得格格不入的男士内k扯掉,并伸长了手臂扔远。
很快,她就把自己脱了个jg光,修长的身子像用一整块玉石jg雕细琢的nv神像,散发圣洁莹润的光泽,恰到好处的肌r0u线条,令这副身t柔软而不失劲力。
“亨利希,我没有——”
话未尽,“咻”一声,铮亮的黑se皮带从半空掠过,像一道电流落在nv孩光洁无暇的身t上,引起她惊慌战栗。
“快,伊恩回来了。”
伊恩一回来,立刻被围住,大家纷纷抢着告诉他艾瑟回来了的消息。
伊恩讶异又正se问:“她还敢回来?人在哪?”
“在亨利希的书房。”
“书房门没关,她在里面哭呢。”
伊恩没说什么,迈步就要走向楼梯,去书房看个究竟,但却被拉住。“伊恩,现在不方便。”
大家都是成年男人,一个眼神,就都心知肚明。
伊恩放心轻笑,漫不经心道:“我就知道。艾瑟再怎么说也是亨利希一手养大的,别说她找小白脸了,就算是真的背叛亨利希,亨利希也舍不得要她的命。”
“这么说,艾瑟找小白脸的事,会就这样过去?”
“亨利希能咽得下这口气吗?一直以来,他都只有艾瑟一个nv人。”
“没错,他还有洁癖,能接受艾瑟跟小白脸ga0上了吗?”
这是所有人都担心的事,他们想象不出来亨利希得用多大的x怀,才能让这件事轻飘飘过去,换他们可忍不了。
“有洁癖又怎样?”伊恩转身走向大厅,其他人都亦步亦趋跟在他身边,听他风轻云淡说,“艾瑟就一个,脏了就洗g净,还能不要不成?真气不过,就把那个小白脸吊起来打。”
说着,伊恩想起来什么,吩咐道:“安排两个人先去盯着小白脸,别让他跑了——亨利希一定想要他si。”
“是。”
初冬的寒风从窗沿灌注进来,艾瑟冷得不禁蜷缩起来,被皮带ch0u过的大腿上浮现一截红痕,有种re1a辣的感觉。
“亨利希,我真的没有想要恶心你,真的。”
艾瑟泪眼汪汪,没想到亨利希居然会打她,心中的悔意不禁散了又聚。当初她真是猪油蒙了心,以为亨利希永远也不会知道……
“对不起,亨利希,我以后不敢了。”
亨利希面若冰霜地把玩自己的腰带,听着她的忏悔,怒气并没有减弱几分,于是大手握住银扣,将皮带缠绕在手上,留下了一截宛如鞭子的长度。
“怎么没把他的脑袋带回来?”
艾瑟直愣愣看着他的动作,优雅中透出一丝狠厉,叫人不难猜测他的意图,而他的话也像一道惊雷,将她的理智轰得四分五裂。
他要约翰的脑袋!
见她睁大眼睛,一副纯良之人听不得杀戮的傻样子,亨利希都快气笑了,面不改se扬起皮带,弧度不大,力道却b刚才的一下更重,ch0u在她一丝不挂的身t上。
“啊!”
艾瑟本能畏缩,被打过的地方立刻火辣辣地疼,浮起长长的红痕,犹如千万根针在刺一样。“亨利希……”
“连这点诚意都没有,还想让我怎么相信你?”
真皮腰带一下又一下ch0u在nv孩jg瘦结实的身t上,没有衣物阻隔,它在雪白的皮肤上肆意画下一道道或浅或深的红粉痕迹,无情的笔触带着寒风般的锋利,几乎要把坚韧的皮肤割出热血。
艾瑟没有躲闪,生理x的泪水溢出眼眶,ch0u噎着凝望亨利希,意味不明地喃喃道:“他对我那么好,我下不了手……”
书房里陡然安静,没有皮带在寒风和艾瑟身上发出闷响的声音,只剩下艾瑟的啜泣,在这片深沉的寂静里像被放大了几倍。
“他对我那么好,我下不了手……”
“他在我面前表现得又温柔t贴,又克己复礼,根本就不像男人,更不像这个世界的人……”
亨利希的手垂在身侧,五指不自觉用力捏紧腰带。盯着艾瑟的目光,冷如冰锥,像要将她穿透。
那个男人,就这么好?
“亨利希,”艾瑟仰着头,顾不上为这点皮r0u之苦哭哭啼啼,伸出手去捏捏亨利希的k脚,“亨利希,我好想你,我想要你。”
她的声线柔媚低哑,盈满泪水的绿眸凄美如画,恍若冰雪融化的浪cha0在郁郁苍苍的春日里奔流不息。
“亨利希,求求你,c我……”艾瑟哭着乞求道。
现在,只有上天知道,她最害怕自己的身t对亨利希已经没有半点x1引力,最害怕亨利希转过身扬长而去,最害怕亨利希不要她了,灵魂几乎在恐惧中颤抖着,渴望着——只有他进入她的身t,她才能得到安宁。
亨利希回过神,看着nv孩单薄的身t上毫无章法的红痕,他一言不发,握住她的手臂将她扯到另一扇窗前的躺椅上。
艾瑟哭得梨花带雨,刚跪在躺椅上,男人的皮带就扔在她的背上,修长的手指突然刺进g涩的yda0,引得她全身发僵。浑浑噩噩的意识不由得迅速聚集在那一处,充满戒备地感受他的一根手指在没有润滑的情况下y生生cha到深处,痛觉从稚neng的huax传来。
“亨利希,疼。”
亨利希白净的手背抵在nv孩僵直的尾椎骨处,一根中指完全嵌入她的身t里,听到她终于叫疼,他依旧没什么恻隐之心,面无表情地ch0u出一个指节,又cha了进去。
艾瑟惊颤,一身寒毛竖起,闭合的甬道在手指毫不怜惜的刺激下连连收缩,很快泌出清香iye,滋润了每一寸软r0u,也滋润了入侵者。
这时,亨利希语气冰冷地问:“戴套了?”
艾瑟眨巴眨巴眼睛,明白他在问什么后立刻点头如捣蒜,“戴了的,戴了的。”
亨利希深x1一口气,骨节分明的中指裹着一层晶莹的蜜,ch0uchaa变得顺畅,他当即又cha入一根食指。
两指齐进齐出,一时之间捣得nv孩的花x水声咕唧,黏腻的iye溢出花唇,挂在金se蜷曲的y毛上,犹如秋露金叶,美不胜收。
艾瑟扶着躺椅的靠背,身上布满密密麻麻的痛感,下身是两根手指在扩张的快感,两者交杂在一起,带着亨利希的冷酷,恍惚之间叫她想起不该想起的人,约翰·怀特。
za的时候,他喜欢面对面,喜欢抱着她,喜欢亲吻她。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艾瑟赶紧闭上眼睛,脑门磕在躺椅上。有一gu剧烈的疼痛在感知里徜徉,分不出是生理的还是心理的,她的泪水默默流下,难忍地sheny1n出声。
亨利希盯着她战栗的肩背,手指ch0u离xia0x,释放出早已昂扬的yu龙。硕大的圆润龙首一经抵上nv孩neng红的花唇,便完全将其遮挡,滚烫的y度透过尾椎直达她的感官,她慌乱回头,茫茫然吞咽一口唾ye。
“亨利希,等等、啊——”
没等艾瑟说完,亨利希一个风轻云淡的动作,便让粗壮的yu龙蛮横地将两片neng红的花唇撑开到最大限度,青筋凸起的龙身强悍cha进隐秘的xia0x,胯骨与t0ngbu碰撞,艾瑟煞白着脸惨叫出声。
她的身t还没完全准备好,而亨利希的yjgb约翰的yjg还要大一点,如果他不怜香惜玉,对艾瑟来说,快乐与痛苦同行。
偏偏此刻亨利希正在气头上,她连一丝快乐都享受不到。
他不和艾瑟说上一字半句,大手钳住她的纤腰肆意挺腰ch0u送,结实的胯骨将雪白的翘t撞出r0u浪,啪啪啪的声响充斥偌大的书房,隐约夹杂水声潺潺。
艾瑟被顶撞得趴在躺椅上,额间香汗涔涔,sh了一头凌乱金发。她张着红唇,叫不出声来,强悍的冲击力把她的语言能力都冲散了,只剩断断续续的喘息。
尽管有一段时间没有雌伏在亨利希身下,艾瑟还是记得过去的酣畅淋漓。亨利希就像隆冬的暴风雪,强势、猛烈,但他从来没有伤到她,ch0u送的力道有重也有轻,在满足他自己的同时也照顾到她的承受能力。
无论如何,都不像这一次,他一言不发,大开大合的ch0uchaa冷酷无情,完全就是在发泄。
粗y的巨龙狠狠冲撞泥泞的花x,没有章法,沉重的力道仿佛带着至si不休的狠厉,每一次狂捣都叫艾瑟战栗不已。
“亨、亨利希……”
耳力敏锐地听见自己的名字,亨利希眸光微动。
“亨利希,我知道错了,别不要我。”
艾瑟咬住自己的手指,啜泣不止。明明身t又尝到了亨利希给的滋味,但似乎因为害怕无法消除亨利希的怒火,她的灵魂依然煎熬不安,心和身t一样痛。
“不要赶我走,亨利希,啊——求、求求你,永远不要赶我走……”
她似乎被c傻了,自顾自嘀咕些不着边际的话。天底下有哪个蠢货会选择不杀si叛徒,反而给叛徒自由的?
亨利希仍是冷冷地睨着她,ch0u送的力道不经意又重了几分,紧接着,只听她凄然sheny1n一声,身t剧烈颤抖。
她ga0cha0了,xia0x痉挛,收缩不断,媚r0ux1附在j身上,像千万张小嘴在x1shun一般。
亨利希停下泄yu式的ch0uchaa,巨龙深深嵌在她的t内,享受极致裹压之时,他闭上眼睛,意味不明地暗暗叹了一口气。
像是溃败,像是认输。
“艾瑟,你以为我会主动退出,成全你跟他?”他的嗓音森冷,压得又低又轻,蕴藏挫败与落寞。
终于听见亨利希的声音,沉浸在ga0cha0余韵中的艾瑟艰难地扭过头来,对上亨利希幽暗的眸,听他冷声说:“做梦。”
傍晚,顺利完成工作,约翰一身轻松,思绪迫不及待飘回公寓里,不知艾瑟正独自一人在g什么。可惜他还不能立刻赶回去陪她共进晚餐,只因老板黛德丽仍有事要吩咐他。
约翰抵达黛德丽的别墅时,正是晚餐时刻,独自品尝佳肴的黛德丽邀他一起,随即吩咐佣人多备一份餐具。
黛德丽端坐主位,人近中年但保养得当,极具风韵的脸庞上有一双温和却不失jg明的美丽眼睛。她的卷发盘在脑后,优雅的脖颈间戴着一串颗颗圆润的珍珠项链,其光泽与她穿着的高档丝绸衬衣散发出的毫光不相上下。
“知道我找你什么事吗?”
约翰尊敬地看了她一眼,微微垂眸道:“不知道。”
“是好消息。”黛德丽并不卖关子,轻笑说,“你要高升了。”
“高升去哪?”约翰微怔,想不出还有b黛德丽更好的老板,还有b在黛德丽手底下做事更好的去处。
“还能去哪?当然是意大利,组织的权力中心所在。”黛德丽端着一杯香槟,有意无意地打量约翰,“换句话说,你才十九岁,已经要平步青云了。”
“意大利……”约翰眨了眨眼睛,“你是说我得去意大利了?”
“没错。”
出乎黛德丽的意料,约翰艰涩问:“我能不去吗?”
“什么?”黛德丽讶异一瞬,很快想起一件被自己忽略了的事,“你真的金屋藏娇了,对吗?”
约翰如实说:“我不能丢下她一个人。”
黛德丽不可思议地端详他,“别告诉我你ai上那个来历不明的nv人了。”
“她不是来历不明的nv人,她是孤儿。”
“那就是来历不明的。”黛德丽一摊手,百思不得其解地摇摇头,“事情怎么会这样?我从没想过你会被nv人迷住。我的意思是,在这种事上,你不是一直都呆呆的不开窍吗?那个nv人是怎么ga0定你的?”
约翰微蹙眉头,并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她的困惑,他不觉得自己是呆呆的。
“算了,为时已晚。”黛德丽挑眉道,“现在,我可以理解为你是新鲜劲还没过,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总之,给她点钱,把她打发走,别傻兮兮说你要留在这里和她长相厮守,意大利那边你是去定了。”
“我不能打发她走,我说了要照顾她的。这也不是什么新鲜劲,这是我对她的承诺。”
黛德丽惊异道,“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约翰怅然垂眸道:“我知道。”
餐桌上的氛围陡然变得僵y,黛德丽郁闷地喝了几口香槟。她本可以不理会这事,实在是与她无关,可是主仆关系三年了,她并非铁石心肠之人。
就在黛德丽沉默的时候,约翰自己想出一个办法,恭敬地问:“老板,我可以带她一起去意大利吗?”
黛德丽毫不意外他会这么问。“你真的很喜欢她?”
约翰也不忸怩,点点头承认道:“嗯。”
闻言,黛德丽轻嗤一声,“那我只能提醒你一句,软肋千万要藏好。”
软肋千万要藏好。
回公寓的路上,约翰始终忘不了这句话。恍然之间,他惊觉自己犯了大忌,一个刀尖t1an血的杀手,怎么可以有软肋?然而……
车子临近公寓楼,夜se如墨,约翰抬眸透过挡风玻璃张望公寓楼,jg准地找到自己公寓的窗户,是黑暗的,没有半点光。他不由迟疑,自从带艾瑟回家,每天不管他多晚回来,家里总是亮着灯,艾瑟会窝在沙发上等他。
泊好车子,约翰破天荒有几分心神不宁,大步流星走进公寓楼。他素来习惯走楼梯,刚走上二楼便察觉到自己身后跟了人,脚步声听起来是男人的,有两个。
他面不改se继续迈上台阶,来到三楼。
这栋楼有几间公寓是黛德丽的,其中三楼就有两间,一间约翰正在住,一间在隔壁,目前还是空的。
约翰停在闲置公寓的门外,掏钥匙时故作不经意朝身后看了一眼,两个陌生的黑衣男人果然朝他b近,随即举起装了消音器的枪对准他,冷酷命令道:“快点开门。”
门刚打开,约翰利落闪身入内,一声冷y低沉的枪声响起,子弹的火花擦过门框。
一片昏暗的室内,约翰凭借对公寓格局的熟悉,迅速躲进房间,右手拔出腰际的手枪。
“什么情况?他怎么有胆子跑?”
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约翰听着一头雾水,谁会没胆子跑?
“而且跑得还不是一般的快。”
客厅的灯被打开,一室荒凉,几件大家具被披上白se的防尘布,这样的景像令两个初来乍到的男人不约而同有了一个认知——
恐怕是艾瑟。她早料到自己的不忠被发现后,亨利希不会放过她的新欢,所以她在回家之前还贴心地让新欢搬家。
两人心照不宣对视一眼,默契地将枪口对准一扇半掩的房门。
这时,紧闭的窗户外面传来警铃响,似是有两辆警车在大街上。男人们深x1一口气,对于手中的枪,要想再扣动扳机,必须斟酌斟酌。
“小子,我数到三,如果你还不乖乖出来,我相信这些白布烧起来应该会很壮观。”
退而求其次,他们选择用放火威胁。
房间里的约翰下意识握紧了枪托,隐约明白对方也不敢轻易开枪。他背靠墙壁,冷静问:“你们是什么人?如果你们想抢劫,那你们找错人了。”
“是吗。”
陌生男人的回应突如其来,近在咫尺,只有一墙之隔。
约翰睁大眼睛,持枪的手不小心被对方扣住,人就要被拉出房间。他咬紧牙关,一个手刃劈向对方,对方用枪托砸过来,他快速下蹲躲过。
“你居然还有枪!”两个男人很是惊讶。
不过有枪又如何,警铃还在不远处响着,具有神通广大的威慑力,令双方的枪械都成了废铁,只能来一场赤手空拳的搏斗。
然而,两个男人完全没有想到,眼前这个金发少年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一个人对付他们两人绰绰有余。
在一对二的战争里,每一件家具上的白布莫名成了武器,被掀起万千灰尘,使彼此间连呼x1都变得小心翼翼,憋着气像在水中作战。而后是布匹甩动的声响,犹如引领千军万马的旗帜在狂风中猎猎作响。
三人是法散落的花瓣,也像散落的……火红枫叶。
艾瑟的脑海中忽然闪过一道灵光。
“约翰去见枫叶医生……枫叶。”
漫长的车程,约翰再一次被带到海边。
悬崖之下,是翻波腾浪的深蓝大海,悬崖之上,是枝繁叶茂的美丽庭院。
海风呼啸而过,庭院里的树叶窸窣作响,薄弱的冬日yan光透过枝叶,在鹅卵石小道上落下斑驳摇曳的光。
约翰抬头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簇簇绚烂的枫叶,在辽阔的碧蓝穹苍衬托下红得格外耀眼。
“枫叶医生……”
约翰喃喃自语,记忆中,未曾听过他人谈起枫叶医生。只有昨天,布鲁诺提醒他,“枫叶医生喜静,在他面前,少说话为宜。”
少说话。
约翰牢牢记着,也相信自己绝对不会多话惹得枫叶医生不悦,因为他从小到大都秉持少说话多做事的信条。
在黑衣保镖的引领下,约翰下意识放轻脚步,走进宽敞明亮的会客厅,迎面而来的却是唇枪舌剑的聒噪氛围——
“萧景,你闹够了没有?”罗贝托·卡纳瓦罗声音高亢道,“是你自己选的白猫,人都给你带来了,你才说不想要他了?你还要我们陪你折腾多久?是在给苍璆拖延时间吗?现在我就告诉你,白猫你想要也得要,不想要也得要!”
约翰怔在原地。
站在轮廓锋利、线条y朗的意大利人罗贝托·卡纳瓦罗对面的是轮廓分明、线条柔和的中国人萧景,他一脸无所忌惮的漠然,还不用正眼瞧罗贝托,冷笑道:“好大的威风啊。”
站在罗贝托身后的布鲁诺见到约翰,立刻道:“白猫,过来。”
这话一出,剑拔弩张的罗贝托和萧景都侧身朝会客厅门口看来。一时之间成为注目的焦点,约翰心情复杂,垂眸走上前去。
他刚站定,就听布鲁诺毕恭毕敬地说:“枫叶医生,白猫都在这了,就是不知道萧医生究竟还想怎样,明明人是他自己选的。”
枫叶医生也在,约翰抬眸,看向布鲁诺,再顺着布鲁诺的视线,终于看见偌大会客厅的南面,还有两个男人站在窗边。
一个正看向这边,目光y沉,立t的轮廓与罗贝托和布鲁诺都有几分相似,从年龄上不难分辨出他应该是两人的父亲,也是万物的最高决策人恺撒·卡纳瓦罗。
约翰曾在报纸上见过他,十分肯定自己的猜测。
但另一个男人始终背对他们,长身玉立,挺括的黑se西装穿在他身上,有种和身边的恺撒截然不同的气质,甚至更胜一筹,矜贵清冷,不似凡人。
约翰不留神,盯着他的背影,想象他的模样,忽视了在场其他人。
萧景见状,皮笑r0u不笑说:“我当时是说,先考虑他,而不是就选他了。你们自己看看,这家伙眼里有我吗?小小年纪b帕特里克还嚣张,是要给我当保镖还是要给我当老板?总之我要换人,换一个尊敬我的,不然我可就自己去找苍璆了。”
白猫眼里无萧景?
罗贝托和布鲁诺定睛一看,确实,这家伙的注意力都在枫叶医生身上了。
罗贝托脸se一黑,绕到约翰身后,抬脚踹在他的膝盖窝,让他毫无防备单膝跪地。
“看着枫叶医生做什么?要看就看我们伟大的萧医生,他没被人尊敬可是会si的!”罗贝托冷嘲热讽道。
约翰单膝跪地,一手按在冰凉的地板上,忍着膝盖传来的微不足道的痛感,蕴含杀气的异瞳后知后觉地仰望萧景。
萧景居高临下指着他,不掩嫌弃道:“你们自己看看,这是什么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