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启明也坐下来,椅子晃了一圈,声音沉下去:“这事你绝对不能再提了。第一次失败,第二次再做就不易了,人家对你更提防。”
“你先把锅甩在我头上,就说是你爸爸逼你做这件事,找个机会给他道歉,然后长期保持朋友关系,先这么看着吧。”
赵启明佯装有些累,摆摆手让他走,非要叹了口气,暗地不断施压:“之前在市委那儿,人家还把和他爸的合影摆着,哈哈,未必有你关系近。没告诉你他家庭,就是怕你紧张,平常心去做。”
赵海乔犯恶心,身上黏腻感重重,起先是热的,现在化了冷,衣服粘着身体,汤羹表面冷却的油膜似的。
因着挨了骂,此时的灰头土脸,照应先前在那人面前的场景,不知道为什么想起那人,更是脏腑不适。此时此刻心里想到了,就好像刚刚的受挫,也给人看到似的。
问他号码,他本想拒绝,但没有直接拒绝,而是掏出手机假意问,我好像有你的吧。潜台词就是不必再问了。
那人看不懂眼色,还报自己号码让他查,他也做戏全套,输入他的号码拨打,还真没有他的号码。因而得了他的号码,他还说谢谢。
有什么好谢谢?谢他什么?谢他一忍再忍?要他的号码做什么?
他最近确实分心,才犯了这些低级错误。他不喜欢这样的自己。于是掏出手机,翻到拨号记录,点开那个未命名的号码,快刀斩乱麻,发送过去:我知道了你的秘密。
这才舒了一口气,随之而来心跳剧烈,脚踩空楼梯一样的感觉,喜悦和刺激交替,表情竟生生抹开笑,又有一丝恐惧,于是扭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