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放歌的目光落到女人白得反光的长腿上,太阳这么大,她不怕晒吗?
不准备。秉着不知情的时候少说少错的原则,黎放歌惜字如金。
眨眼的时间,女人脸上的春风褪去,带笑的眼睛也瞬间黯然,这么看来,他们说的话是真的了吗?
看着黎放歌的眼睛说完,她亮汪汪的大眼睛立即漫起一层薄薄的清泪,
一直等不到回答,女人低下头,看向自己的脚尖。
她穿着一双粉白相间的运动鞋,黎放歌目测,这女人大约比她矮十厘米左右,现在,她的丸子头正对着她的眼睛,半年多不见,女人那时的柔弱感消失了,白还是那么白,被临近中午的阳光照耀,她整张脸红扑扑的,粉粉嫩嫩的,就像刚刚盛开的花朵一样,娇气依然是那么娇气
他们说了什么?黎放歌的声音透着冷感,但音色一如既往地清透悦耳,即便语气算不上友好,但也不至于令人不悦。
黎姐姐,你真的要跟我退婚吗?
女人抬起头,非常直接地看着黎放歌的眼睛。
她语气软软的,但质问的意味非常明显。
黎放歌即可感受到了她的怒意和不满,这种不明就里的情况下,她不能说是,也不能说不是。
她也直接地回视对方,
黑亮的眼睛和迷人的眼睛交汇,两股无形的力在相绞。
女人眼中的水汽越来越重
该死,见不得女人的眼泪简直是一种病!
黎放歌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第一次见面时那种莫名的恻隐之心又来了,她为什么要对一个完全说不上认识的女人产生这种不忍?
于是,很少在对视中败阵的她选择了退让。
虽然没再开口,但黎放歌知道,女人的眼神还在问着,黎姐姐,你真的要跟我退婚吗?
我没说过。
说出这种不清不楚的回答,黎放歌鄙视自己。
她不喜欢暧昧,可现在,她只能给对方一个含糊不清的回答。
这几年,姐姐为什么都不回我消息?
仿佛我没说过将她的怒意和不满瞬间抚平了,女人的语气里只剩下委屈。
黎放歌虽然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但几年不回消息,她还找过来,而且不止一次,先不说值不值得,她还真是够痴的。
之前几次黎姐姐明明在家,为什么总对我避而不见?
看得出来,女人在竭力地抑制眼泪,她的双手又像第一次见的时候那样捏成了石头,她的手很小,可看上去很有劲儿。
黎放歌没有冷酷地对她说答案不是显而易见的吗,而是选择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