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晨抓住手中的冰块,张张嘴,没法反驳。
走,去找盏月,事情恐怕跟我们想得有出入。
灵芸熙拉着焦晨匆匆返程,半路终于想起什么,先用净身术,随后避雨决,将两人收拾得干干净净。
来到霜盏月房前,门窗紧闭。
敲几下,声音还不及天边的雷鸣响亮。
灵芸熙心急如焚,索性撞开门。她们的动静太大,终于将沉眠的霜盏月吵醒。
空落落的床榻上,只有她一人狼狈困倦的身形。枕头发丝上蘸着水汽,不用想就知不久前淋过雨。
殿下呢?灵芸熙问。
霜盏月双眸黯然,不知。
灵芸熙焦急:什么不知?你昨日不是带她看冰雕?
这一回,霜盏月表情自嘲:她逃走了。
四个字,一切问题迎刃而解。
说不失望是假的,可又能怎么办。
霜盏月回想起殿下将自己抱住又推开的表情,忽然有些看不懂她。分明就要吻她,最后关头,却为何慌张逃开?那样惶恐的表情,相处这么久以来还是头一次。
或许是睡过一觉,耳目清明,竟忽然明白什么。
原来如此,两者兼有。
殿下的确对她有意,同时也忌惮这份杂念。
怪她太过心急,以为一人就能打破屏障,殊不知枷锁是双向,更多需要那头的努力。
不用担心我,外头站太久,现在有些困,雨声吵闹却格外助眠,先让我好好休息一阵。
灵芸熙和焦晨不懂她忽然想通什么,但深知此刻不能太刺激她,只能不情不愿地离开:你别急,总之是夫妻,找个机会把话将开就好。
因不知道详情,还以为是老夫老妻吵架。
霜盏月觉得好笑,摆摆手:不必担心。
等两人离开,松一口气,怔看一会儿雷雨,钻进被窝继续睡觉。
接下来几日,黎伶依然早出晚归,只是相比先前不同,回来渐晚,离开渐早,往往休息三个时辰不到就返回密室。霜盏月怀疑,若不是先前答应每夜回来,这人宁愿住在密室,一时间好笑又无力。
两个星期过去,没什么交谈的机会。霜盏月也逐渐平静下来,知道此事来日方长,每天该干什么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