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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既定时间的流失,天渐渐黑了,这场小型的非正式交流会也在思想火花激烈的碰撞中被主持人叫停。
“现场的学术氛围实在太浓了,我真的很不忍心打断,但今天时间有限,为了不耽误接下来的活动,我也只能强忍着抱歉打断各位,非常感谢各位学者专家教授今日的传经送宝,感谢彤姐为我们创造此次学术交流的机会,想必通过这场交流与讨论,在座的各位都是收获满满,意犹未尽。”
在今天的会议尾声中,我们也有幸请到了时汐集团总裁,为大家做会议致辞。”
徐欥的视线在观众席四面的掌声中,跟随着时舒款款起步,到她站上演讲台,游刃有余地做一场即兴发言,他听见左右悉悉簇簇的惊喜声:
“时总好美,她好有气质啊。”
“是啊,又美又飒,我真的很吃这种高知美女总裁人设,你看她佩戴着无框眼镜的那种感觉,那种清冷御姐范儿真就很难让人不爱。”
“冷艳高知美女,我承认,我也被她盅到了。”
“她的衣品也很好啊,今天的穿搭比那天时汐集团年会时更好看哎。”
“对对对,孔雀石金属挂链也很炫,和上回那串翡翠手持是完全不同的风格,但不分上下,都很美就是了。”
“是哎,她是怎么能够做到颜值和智商、品味都那么高级的?老天爷还真是不公平。”
当然,除了赞美之外,也有几句诋毁的声音:
“老天爷还是很公平的,这么优秀的人,她注定克父克母克亲人啊。”
“你们有什么好羡慕的?”
“她的生活并不完美。你们看,她父母和外婆很早就发生意外去世了,她也因此从小被她外公,也就是时汐集团现在的董事长,丢到国外自生自灭。”
“这几年,可能是老董事长年纪大了,意识到自己后继无人,才原谅了她的命硬,将她接到身边来,主持集团的经营管理。”
徐欥嘴角原本微微上扬的弧度随着这几句难听的诋毁消失不见。他蹙紧眉头,唇角下压,下意识地想要和对方辩驳。
他并非是沉不住气的性格,也并非是喜欢与人争执的性格,相反,如果这些难听的话是描述的他,他可能只会装作没听见,自我消化、排解和吸收。
可是,他们描述的不是他,而是时总。
他没有办法做到坐视不理,没有办法听到别人这样诋毁时总。
但他又不能立刻起身和对方辩驳,毕竟……
时总还在演讲台上,他不能破坏属于她的舞台。
他只能将视线投掷过去,用目光将那些人锁住,留到会议结束时,再同对方较真地说明白。
……
时舒站在酒会中心,手持话筒。
她事先没做相关准备,但在这样的场合做几句临场发言,于她而言,并非难事。
根据各位陈述的观点进行要点提炼,再加上一些自己的观点和看法,最后做一些对后辈对行业的未来寄语即可。
别人的主场,她也不需要有过于亮点的发言,所谓特邀嘉宾,不过只是主办方给她戴了顶高帽而已。
只是——
她发言到一半,陈述完自己的观点和看法,在一串儿掌声中看见——
她的助理并没有为她鼓掌。
徐助理双手撑在座椅垫上,身体紧绷,侧着脑袋看向旁边的女孩,眉头一皱不展。
他几番张了张口,似乎是难于启齿,开口搭讪?
时舒心中难免不爽。
她在演讲。
而他在做什么?
呵!他在台下看别的女人!
时舒发言完毕, 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
而覆盖在掌声雷动之下的诋毁与嫉妒,暗潮汹涌,如明艳热烈的玫瑰花下, 长枝干上布满利棘, 最擅长背刺。
时舒回到座位。
冯彤起身相迎:“不愧是小时总,观点犀利,轻而易举地就驾驭了现场。”
时舒神情平淡,嘴角微挑:“前辈抬举了。”
冯彤笑着邀请:
“我准备了一些节目, 去我的包厢?”
“都是自己人。”她补充说:“关于铺设方案,我们也想同你聊一聊。”
时舒自然有此意。
她飞这一趟,自然不只是为了一场小规模的学术会议, 也不是为了冯彤准备的这场互递名片、攀拓人脉资源关系的小型酒会, 而是外公交待她的事儿。
时舒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