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没关系。
过去没有人站出来替他撑腰没关系,她会替他主持公道。不管时间过去了多久,他们不敢的,她敢。
他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地面的方向,地上的水渍晕开,他唇抿直,眼睛红红的,视线发散:“可是,我在乎的。”
徐欥:“我在乎所有对您不利的影响。”
他的声音有一些微颤,眸中有水泽布施。
一种少年破碎的感觉在他周身发酵,酝酿,如果再这么聊下去,似乎他能掉出两滴眼泪来。
打住。
她经不住。
想到什么,时舒说:“医生开给你的药呢?”
“我帮你涂药。”
话题切换得太快。
“啊?”徐欥头摇得像鼓:“不用了。”
时舒拍了下他的肩:“快点。”
“在我的背包里。”徐欥再一次打算起身:“那我去拿。”
他的背包洗得干干净净,就放在不远处。
时舒说:“不用了,你趴着吧,我去就好。”
“还是我去……”
时舒开玩笑道:“你的背包里,有我不能看的东西?”
“没有的。”徐欥赶紧摇头,像是急于做一种表态:“我背包里的全部物品,您都可以看。”
“好。”
徐欥仍保持着趴卧的动作,乖乖地等着时舒拿着涂抹的药回来。
他听着她的脚步声渐远。
她的脚步声又逐渐变近。
但……她的脚步声中,好像是多了一些什么东西,急促的,有情绪的……烦躁的。
意识到什么,徐欥猛地坐起身来,不对,他包里,有……
有她不能看的东西。
容不得徐欥心中警铃大作了。
她已经去而复返了。
随后,就见时舒站在她面前。
她手里也没有拿着医生开的活血化淤的软膏,而是一个熟悉的包装盒。
她将那个未拆封的包装盒,扔到他手上。
她嗤笑一声:
“徐助理这是给我准备的,还是给你准备的,还是给我跟你准备的?”
隔日上午的飞机。
出发前, 时舒在酒店套房的书房里,会见了来向她请罪的张高磊。
张高磊其实是昨天晚上电话联系她的,他以为她按照既定的行程, 现在人已经回到了澜城。
于是, 他在电话里给她赔罪。
为自己单方面爽约总裁,没有陪总裁滑雪的行为,进行自我忏悔和谴责。
时舒在电话里,反问他:“张总经理是准备一个电话就想把我给糊弄过去?”
“诚意和歉意, 你总得要有一个吧?”
隔着电话听筒,都能感受到总裁的追究和不好说话,张高磊看着身旁的太太, 咬着牙, 指指太太, 仿佛是用眼神在说:看你出的馊主意。
可他嘴上却还是要卑微道一句:“那我买明天一早的航班, 我飞趟澜城, 当面来给您道歉?”
澜城就不必。
时舒表示明天上午有一个小时的时间给到他,希望他能够准时, 不会耽误了她的航班。
“您还在长榆?”
张高磊有些诧异, 她该不会是为了等他道歉,一直在长榆等着了吧?
“想什么呢?”时舒无语住:“当然不是了。”
“那您怎么还在长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