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没有。
没有一点。
但——
时舒点头:“嗯,我很困了。”
“您知道吗?”徐欥:“您现在的表情就跟,坐在观众席观看小学生文艺汇演一样。”
大体是因为效果不佳。
他的节奏又往后缩了一步,变回了您。
又或许是——
他尚未找寻到一个他满意的,他对她的称呼。
“是什么样?”时舒问。
“满脸都是身为小学生家长的欣慰。”
就跟哄小孩,没有什么区别。
“不用骗我了,您很明显在认真听我唱歌,眼睛都没有眨过,我唱歌也没有用。”
被他戳穿,时舒也不自然地笑了下。
她闭了下眼睛,又睁开,平静地转移话题:“身上的淤青,好了吗?”
“嗯,已经好了。”他问:“你要检查吗?”
时舒摇头,不用了。
太晚了。
她知道,他会将自己照顾得很好。
不需要她担心。
他从来不会因为任何人,任何事情,做出伤害自己,或者是自暴自弃的事情。他情绪稳定,拥有强大的精神内核,随时都做好了面对任何事任何人的准备。
唱歌自然没用。
徐欥本也没抱什么希望,他不过只是想试一试,他只是想唱歌给她听而已。
也想——
他也有一点点别的目的。
他希望能够在她面前,提升一下自身的魅力,能够为自己增加一点吸引力。
他因此平静地展开刚才那瓶药瓶,又平静地从中倒出两粒安眠药,他递给她,同时递了水给她服下。
“还是吃药吧。”
总归睡眠才是最重要的。
时舒接受了他的动作。
吃完,躺好。
他替她掖好被角,仍坐在软椅上:“你闭上眼睛,我继续唱。”
时舒:“?”
他笑着说:“你不是说,那两年里,是单曲循环吗?”
“所以,你要?”
“嗯,单曲循环。”徐欥:“唱到你睡着。”
……
一阵惊雷炸下来,白光乍现。
蓄势整晚上的大雨如约而至,滂沱如注。
是天意要留人。
他今天喝了酒,也不能开车。
这个点的西山,这种天气,也很难打到车。
“天很晚了。”时舒开口说:“要不,你别回去了?”
见他脸上的表情由淡定到丰富。
时舒忍不住抬了手,她揉揉他的脑袋,他的短发手感很好:“让你睡客房,我的小男朋友,想什么呢?”
“二楼的客房,除了右手边桃的,其它房间,你随便挑。”
隔日, 一早。
天光初亮,高博像往常一样到池塘边喂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