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睛又不是尺。
“嗯。”时舒随口问:“二十厘米是多长?”
徐欥原本坐得端正笔直的姿势一松。
他侧过来半身,静静地看着她。
漂亮的狗狗眼一眨,他动作缓慢地拉过时舒的手。
指与指重叠,他缓缓沿着时舒的拇指和中指撑开,他撑开时舒的拇指和中指,然后说:“二十厘米,就是这么长。”
时舒:“……”
啊。
二十厘米,是这么长。
虽然调戏醉酒的人不应该。
但……她有点儿忍不住。
时舒咬了下唇,有些心虚,有些意有所指道:
“那麻烦你下车,替我在二十厘米处,画条停止线呢。”
他乖乖点头。
乖乖地解开安全带。
乖乖推开车门下车。
乖乖地在距离车头二十厘米处,乖乖地脱下背包,用笔画了条笔直的停止线。
时舒坐在车里,看着车头与停止线之间的那个长度,若有所思了好一会儿,也忍不住抬手挡了下脸。
他喝多了,不是有点可爱。
他也太可爱了。
时舒调整完被他可爱到了的情绪,然后尽量使自己保持身为总裁的镇定。
这期间,徐欥一直站在一旁,耐心地等待她停车。
他还能在车子停好后,走过来为时舒打开主驾驶室的门,帮她解开安全带,牵着她的手。
将她牵到车子的前面。
他再一次撑开她的拇指和中指:“时时你看。”
他将她牵到左面。
继续撑开她的拇指和中指。
“你看。”
又牵到后面。
“你再看。”
右面。
绕车身一圈。
撑开她的拇指与中指。
让她看了四次。
他比划着,认真地告诉她:“这样,车子的前后左右库距,都是二十厘米。
“二十厘米就是这么长。”他看着她,眼神无辜,他仍然认真地问:“你记住了吗?”
“就是这么长。”
“我的眼睛是尺。”他的眼中含了些朦胧雾气和水光:“时时你的手,也是。”
时舒:“……”
时舒舌尖抵一抵唇,状似无意地问:“那你知道,我的手,她什么时候是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