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因为钟微钟哲两兄妹。
在她心里,都是真正的朋友。
不情之请
黄夫人低头想了一会儿, 拉住她的手道:“先前微儿的事,我也没好好谢过你。听说若不是你从中斡旋,微儿跟青山的事, 也成不了。”
锦鱼没想到黄夫人突然提到这事。
钟微的亲事如今已经办完了六礼中的纳征礼。王家已经送了两万银子的聘礼到钟家。
这亲事是板上钉钉再无变更了。
她忙谦虚道:“是他们自己有缘分。怎么就刚刚好妹妹的生辰, 下了初雪。”
黄夫人莞尔笑了笑, 道:“王家来请期, 也是希望早一些的好。可是……”
说到这里,黄夫人顿住了,似乎有些为难。
锦鱼便也不催她。
黄夫人又叹了一口气,道:“按理,她比哲儿小。该先办了哲儿的婚事。可是……无论我找哪家的姑娘, 哲儿就是不肯。许是被我催急了,竟是在你这里一住就是两个月。真真是急死我了。”
听了这话,锦鱼心头竟是一松。
原来钟哲住在这里, 并不完全是为了修建庄子,还是在逃婚啊。不然,她欠钟哲的就太多了。
钟哲与王青云的事, 一直让她耿耿于怀。
可是如今已经成了定局。
二月十二花朝节后, 没过几日, 礼部就正式发了文告, 给太子选妃。拟定了王青云、袁云书、柯秀英、周寒婷等十二名大家闺秀备选。十日后, 二月二十八日, 便颁了圣旨, 选了王青云为正妃,袁云书, 柯秀英为侧妃,其余人等落选。婚期定在八月中秋节后。
“夫人想我做什么呢?”她问。
“我有个不情之请。我选了几家姑娘, 回头你帮我一起瞧瞧,看看哪位合适,再帮我一起劝劝他。”
她去见人家姑娘倒也容易。只是要劝钟哲就难了。
她想了想道:“我倒有个主意。我那个牡丹园子,今年也要开花了。我三月底,四月头,四月末都各留了几日自用的。不如我就挑个日子,专替钟大哥办个牡丹会。夫人瞧中哪家的姑娘只管邀了来,到时候我再想法子叫钟大哥见见这些姑娘。也许有他能瞧中的,您看如何?”
谁瞧中都不管用,得钟哲自己瞧中才成。
这种事,倒不好劝。勉强不得。
黄夫人听了大喜,道:“如此甚好。咱们就定在三月底吧。我呀,等得头发都白了。”
锦鱼莞尔。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当初她娘也是成天担心她的婚事。
说到她娘,二月二十日,已经下了圣旨,如今也是个诰命在身的宜人了。
只是因为身上有孕,只一家人简单吃了顿饭,没有大肆庆祝。
锦鱼打算等她娘三月份生完孩子,四月满月时,在国色天香园替她好好办一场,也介绍她给各家夫人认识。
这样一想,她要办的事也不少。国色天香园倒要早早添些人,否则到时候忙不过来。
两人又叽咕了一阵,直到外头钟微都不耐烦了,吵着也要上来。
黄夫人才笑道:“你这孩子,我跟你卫姐姐就不能说会子私房话了。”
钟微到底爬了进来,坐下抱着锦鱼的胳膊,撒娇道:“听说你乔迁之喜,什么时候请我们上门去坐坐?”
锦鱼笑道:“且收拾呢。”
黄夫人道:“原不知道你们在找房,若知道,我那里现成的倒有几处,你们挑一处就是。”
锦鱼道:“那是我婆婆的陪嫁。”
黄夫人颇为意外,道:“她倒是个贤惠人。当初她也是为了你们的脸面,来求我作媒人。不容易。”
锦鱼深有感触,笑着点头。白夫人的好,她是不会忘记的。
至于房子,等过一阵子,她打算再买一处,送给白夫人当生辰礼。
白夫人的苦日子过得太久了,也该好好享享福。
又与黄夫人钟微闲话一阵,终被钟微缠得无法,答应她过一阵子,让她来坐坐。
这才下了车。
送走黄夫人,回到钟哲的屋子里,三人坐在桌旁饮茶。
锦鱼便把香罗招了来:“我国色天香园缺些人手,你去问问赵妈妈,看看有没有合适的。要长相清秀的婆子小丫头,有力气的男子小子。你叫她列了名单,拿给我带回去,给梅掌柜,改日让他来一趟,瞧瞧人再决定。”
香罗便出去寻赵妈妈。
钟哲在一旁见了,道:“那赵妈妈也是个能干的,可用。”
锦鱼有些意外他如此说,想了想,点了点头。
便又叫豆绿:“咱们这也该走了,你去叫他们一声,别都玩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