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敏,但是我还没成年。”她苦恼极了,请求道,“这事能当没发生过吗?别让小黑知道。”
他要是知道了,绝对会念叨死她的。
赤苇京治觉得好笑,他低头靠近她。
“瞒而不报,那我可就是你的共犯了。”他的五官在夜灯的烘托下显得柔和了很多,瞳孔中倒映着她的身影,隐隐绰绰,看不太真切。
共犯……明明是这么严重的罪名,从他口中说出来,却比“情人”还要暧昧。
桃沢月海心里莫名升起一种冲动。
她捧着赤苇京治的手,在他掌心亲了一下,也学着他的语气:“没错,这是你包庇我的印章。”
掌心处那一吻很轻,就像是轻飘飘的羽毛或者雪花落在了上面。
赤苇京治觉得自己的心似乎在颤抖着。
“对啦,我有礼物要给你。”桃沢月海这会儿思维发散,很快跳过这个话题,她在床铺上挣扎两下,没起得来。
于是她理直气壮地指挥赤苇京治去拿自己的包。
赤苇京治任劳任怨,从他下午亲自整理好的那个背包里拿出了早已看见过的,即将属于自己的礼物。
有两份,包装得勉强还算是精致。
“金色那个是你的。”
赤苇京治没急着拆,他看了眼银色的礼物盒,挑眉:“这是给木兔学长的?”
桃沢月海诚实点头:“对,待会儿你带给他吧。”
赤苇京治表情看不出有什么不对的,询问她:“我现在可以拆吗?”
得到桃沢月海的应允后,他才用很轻柔的动作打开包装。
里面是一对护膝,手指绷带,还有一个排球钥匙扣。
赤苇京治一愣。
因为那对护膝上,用金线绣着他的名字。
——akaashi keiji
旁边甚至还有一只歪歪扭扭的,没有耳羽的猫头鹰。
——棕斑林鸮。
赤苇京治说不清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
只是隐约觉得,他或许没救了。
实话说,对于赤苇京治这样的人来讲,喜欢上一个人的瞬间,也不会是轰轰烈烈的地动山摇。
那一刻真正到来的时候,就像是一片雪花亲吻了另一片雪花。
轻飘飘的,意料之中,也是意料之外。
他是清醒理智的代名词。
几乎任何一个认识赤苇京治的人都会这么说。
他向来习惯了以绝对的清醒和理智来压抑自己内心的感情。
无论是喜欢,还是难过,对他来讲其实都差不多。
总之可以通过压抑情绪这样的手段,来尽可能地去降低它们对自己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