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只有写字的“沙沙”声,居然莫名有种静谧的感觉。
装东西这种事向来不由桃沢月海管,她把笔放下,去摸他的排球玩。
花色的球被擦得很干净,桃沢月海用柔软的指腹和手心去细细描摹着上面的纹路。
想到他每天就是捧着这颗排球,她居然觉得手心有点烫。
赤苇京治在帮她装东西,他把试卷仔细折好,书本放到一起,挨个往包里装。
一本书凸了起来,没能落到底。
他把书抽出来,里面是一个盒子。
赤苇京治好奇:“桃沢,我能看你包里的东西吗?”
桃沢月海头都不抬:“可以啊。”
他于是把东西取出来。
上面贴着个纸条,字迹很潦草,一看就是在很着急的情况下写的。
上面写着——
如有必要,请务必节制。
赤苇京治:“……”
他翻了个面,完全说不出话来。
抬头,桃沢月海还在玩他的排球。
这东西要怎么处理?
放回去吗?桃沢月海要是看见,一定会尴尬到无以复加的。
不放回去吧,感觉也很怪。
他看着这盒安全套,08秒以内,想了很多个处理方法,又一一否认。
排球玩一会儿也就没意思了,桃沢月海看看男朋友,他手里拿着什么东西,正一脸苦大仇深地低着头看。
他那张冷淡的脸,居然会有苦大仇深这种丰富的表情?
桃沢月海觉得新奇,悄悄蹭过去。
赤苇京治大概是真遇上难题了,都没注意到她过来。
“你在看什么?”桃沢月海探头去看。
猝不及防出现一颗脑袋,赤苇京治一惊,手抖了抖,那个盒子掉了下去。
“什么啊?”这么大反应。
桃沢月海伸手去拿,却被牢牢攥住。
赤苇京治感受了一把当初桃沢月海的感觉。
难怪她当时反应那么大,直往他身上扑。这感觉确实不太好。
他心跳得飞快,感觉就快要冲出胸口。
“疼……”桃沢月海委屈巴巴。
赤苇京治下意识松手。
她手腕上赫然一圈红红的指印。
“对不起,我……”赤苇京治指尖小心翼翼地重新靠近,想碰,又克制地移开。
他们相触会有电流,疼上加疼。
桃沢月海狡黠一笑,手指捞起被他抖落在地上的那个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