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玆的话,让今天遭受太多打击,精神都恍惚的精英营学生,顿时有了主心骨。
不少学生走到iss巴金尸体旁边,有的人一边拍照留证,一边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愤愤道:
这个老太婆好可恶啊!。
可恶她的计谋阴险谋害了泽法的妻儿,还是可恶她的话,揭穿了世界政府的阴谋,让他们不得不提前,面对残酷的现实。
总之所有人知道,从这一刻开始,不管是泽法,还是他们一切都将会不一样了。
他们每个人心中对于即将到到的风波,感到忐忑慌张,却没有人敢妄议泽法的事情。
不管是因为对泽法的尊敬,还是对于危险本能的防备。
在沉闷的气氛下,他们将此次经过详细纪录,然后取下两个人的头颅,留下证据,等回到本部再交差。
此刻姜语站在威布尔的尸体旁边,目光冰冷的看了看威布布那与白胡子极其相似的相貌,深吸了一口气之后,转身走进船舱。
船舱里,泽法一人安静的坐在客厅壁炉旁边的红皮沙发上。情况十分的狼狈惨淡,之前未处理的伤口,里面的鲜血和雨水交汇,淋漓的浸湿了整个沙发。
壁炉内余留的火焰还在燃烧,细亮的火光模糊中照到了他捂在面孔外的一双手。火光明晃中隐隐水际从缝隙中流下。
姜语站在门口站了很久,她看到泽法将头重重埋在手臂中,她看到泽法曾扛起过千斤大石,总是宽阔厚重的肩膀,不断的发抖,但她一直没有听到他的哭声。
有人说过,号啕大哭,痛的同时但也是在宣泄,哭过就没事,但当你想哭而哭不出,想做却不知如何做,已然是痛到极点。犹如钉子埋在肉里,终身得不到解脱。只能随着那块伤口,一起腐烂。
姜语看着一夕之间仿佛抽掉所有精气神的泽法。良久如来时般又安静的退了出去。
月明星稀,海风席席,今天发生的事太多了,以至于现在站在甲板上处理战场的精英营学生们,每个表情都很萎靡。
站在船舱内黑暗的角落里,姜语此刻也才有时间整理自己的思绪。
毫无疑问,她又穿越了。从家教,重新穿回了海贼,她的起止点。
但很明显此刻的时间,已不是她离去的时间。知晓剧情的她,知道爱德华威尔布对于泽法的威胁。
曾经在离开这个世界的前夕,姜语想过从源头上阻止这件悲剧的发生,也有特地打探过爱德华威布尔这个人,但却并没有得到任何消息。
似乎这家伙,在那个时期并没有出现过。
而现在他出现了。而她也终于完成了,她最先的计划。虽然过程她也很莫名,但到底结局还是好的。
姜语手指无意识的划拉着腰间短剑剑鞘的花纹。凌乱细碎的金属锐响,和着海浪之声,竟然有着特别的韵味。
叮叮当当。
姜语手指一下一下点着剑鞘,眼睛望向窗户外,那一张张陌生的脸,重回故乡的喜悦竟然一下子如掺了水一般寡淡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