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瞄准钟意的右肩,随着豆包拼命扭身反抗的力度晃动手中枪支,他似很享受这个过程,舒服的半眯着眼,指
尖移动,扣下扳机。
「砰。」
又是一声刺耳的枪响,豆包紧闭着眼,汹涌的泪水都似要流干了。
可几秒后,肩上的手一鬆,「轰」了身,是人倒地的声音。
待她疑惑的缓慢睁眼,仓库门呼啦啦的大开,顾溪远穿了件骚气的紫色风衣,髮丝凌乱的遮过眼眸,气势汹汹
的领着一群人闯进来,宛如天神下凡,气场强到爆炸。
「妈的,话这么多,不杀他老子都不好意思了。」
他边走边念叨,直接略过钟意走到豆包身后,嫌弃的小眼神撇向地上的男人,脑门正中心已被子弹打穿。
澄亮的皮鞋拨动几下那人的身体,「死透了没?」
他自问自答,随即掏出枪,对着尸体「砰砰」又是两声清脆的枪声。
等他打爽了,偏头见着止不住淌泪的小丫头,脸颊哭的通红,抽泣声一起一落,看的人心疼的紧。
嘴里的东西一拿出,小丫头就瘪嘴呜咽,「呜呜呜」
「别哭别哭乖没事了」顾溪远轻声安抚,两手俐落的为她解了被绑的手。
解除禁锢的小丫头光速衝向受伤的男人,正在查看钟意伤口的denny见势识趣的起身,转身指挥身后那些人清
理现场。
「小舅小舅」豆包扑到他身前,小手捧起他低垂的脸,「你疼不疼?」
她眼圈红肿,紧盯着男人的眸,他稍稍皱下眉小丫头就唰唰的掉泪。
「四肢受伤会死他说会死的」豆包急的语无伦次,「你不许死我没批准你就不行你呜呜不行」
血液大量流失,钟意眼眸涣散,唇发白,呼吸有气无力,可即使如此,他仍用尽最后的力气,按着小丫头的
背,将她揽进怀里。
他身上有伤,豆包不敢用力挣扎,小手象征性的推诿两下后,身子彻底软了下去。
「关心我,恩?」
男人的唇寻到她滚烫的耳珠,用唇瓣轻轻一抿,怀里的人儿一颤,乖的一动不动。
他嘴里呼出热气要将她耳朵灼化了,她禁不住撩拨,从他怀里艰难的抬起头,对上男人深情柔软的眸。
卷翘的长睫轻轻煽动,小嘴低喃出声:「小舅」
「不想我死?」
小人呆愣住,傻傻点头。
「亲我一口」男人勾起唇,嗓音沙哑迷人,「亲下就好了。」
豆包迟疑了一秒,脑子已乱的没法去考量他话里的真实性,她似被他蛊惑,一时忘了现在的处境,忘却之前那
些可怕的事,眸底就只有他一人,完完全全被他填满。
她羞涩的将小嘴凑上去,本想亲他的下颚,谁知快碰到时,男人忽然低头,粗暴的吻住她的唇瓣,她惊讶的瞪
大眼,张嘴想说话,却被灵活且宽厚的舌头顺势探入,霸道的肆意搅乱她口中的气息,还有她本就混乱不堪的思
绪。
几秒后,豆包轻轻闭上眼,专心感受唇齿交融间的微妙触感。
她喜欢他的亲吻。
她也喜欢他。
不远处,顾溪远被这春潮涌动的热辣场面刺激到,他「啧啧」两声,一脸不忍直视的表情。
「denny。」
被唤名的某男今天尤为恭敬,「顾少爷,您有事请吩咐。」
顾溪远唇角抖动,鸡皮疙瘩泛了满地,「你搞什么?跟你boss一样得了春药后遗症?」
denny露出淡淡的微笑,但因平时习惯板脸,导致笑容僵硬,比哭还难看。
顾溪远无语的摆手,踢了脚地上死绝的人,「这傢伙在国外有赏金,你让那些人拖走,拿回去领赏。」
「是。」
他又问:「顾少爷还有其它吩咐吗?」
「有。」
「您说。」
「你离我远点,越远越好。」
顾溪远夸张的环着双臂摩擦了几下,抬脚就往门口走。
「这一个两个的都不正常。」他拨了拨额前的发,感叹道:「还好老子帅气依旧。」
denny目送他潇洒离去的背影,心间第一次对他燃起了敬佩之情。
毕竟今天若没有他。
boss怕是真的凶多吉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