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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沉的天下着雨,路面散发出泥土搅和着鱼腥味,码头边来来往往的人,船只都挤满了东西,鱼贩不停的叫卖着。
唯独那一边的船没有一个人,破旧的船摇摇晃晃的浮在海上,仿佛下一秒就要被海水吞噬。突然几个人朝这走来,身上背着手上提着大包小包,面色凝重。
其中一个强壮的男人抽着烟,将烟头摁在栏杆上,胡子拉碴,眼底挂黑,他身穿黑色衬衫,将硕大的胸肌展现的淋漓尽致,长得也十分的凶恶可怕,他掏出手机不耐烦的打了过去。
"喂!你他妈赶快点!再不来没这村,找不到这店了!″
电话里的男人有些着急,连应几声:"好嘞,快到了,该死!这天气下什么雨。"
挂了电话,这个男人把烟头一丢,嘴里说了几句脏话,双手撑着栏杆,看着远方的天渐渐变的暗红,倒映在海上,海面都被染成血红色。
来往的人渐渐变少,一个男人从对面狂奔而来,差点滑了一跤,头发像进了水的刺猬,全身被淋湿十分狼狈,手却紧紧护怀里的背包。
"嘿,兄弟,我赶上了,现在出发不迟吧?″王正鹏睁眼说瞎话,走向前跟一个沉默的兄弟搭话,但总觉得背后阴森森的。
扭头一看,对上卢布极为不满的眼神,仿佛多说一句就能把他骂个狗血淋头。
″卢布,我的名字,以后叫我卢哥。″卢布没管他拿上了背包,走到码头旁,大喊了一句,″你知道我们要去哪吧,到时候可别跟个废物一样拖后腿。″
王正鹏有些生气,不就是晚来一点,至于吗?这么急赶着投胎啊?况且自己这么强壮,肌肉发达,身体健康的狠嘞。
气归气,他也不敢直接和卢布对骂,毕竟等会儿还得靠人家带路,反正被说几句又不会掉几块肉。
等那几个人坐在船上,王正鹏也一脚迈了上去,窄小的船更加晃荡不定,定睛一看,海水竟然是深青中带血红的。
"你,叫王正鹏,对吧?″卢布抬头看了眼王正鹏,将一副桨抛给了他,"既然来这么晚,总有后果得担着吧,你就负责划船。″
"不是…我一个人也划不动啊。″
王正鹏本想否决,但被卢布的眼神吓住,刚淋过雨全身难受,啥都不想干,他干脆躺在船上仰天长啸。
"操,别他妈装死,我们俩先搞。″
刚才沉默不语的男人踢王正鹏的小腿,顺手拿过另一副浆,自顾自的划着,也不管他幽幽的眼神。
真服了,王正鹏只好乖乖从命,他有些粗糙的掌心握住浆柄,用力搅动着海水,深青色与血红相融合,慢慢的滑动船桨,又受到海水的阻力。
边划着,他边打量着那几个人,都穿的一身黑,体型健壮,带了一堆的东西,甚至连凶器全部齐全,而他自己就只带了干粮和水,连把趁手的武器都没有。
当初他报名时就根本不知道去哪,那里的人还说什么绝世机密,反正说能搞到钱,就冲这点他肯定来。
王正鹏想着拿到了钱能去各地潇洒,探望老母的坟,心里不禁美滋滋,突然风变得很大,从四面八方吹来,袖子都吹被掀了,旁边的大叫声惊得他回了神。
"卢哥,这…这船漏水,还是红色的!″一个男人猛的起了身,两步退到后面,指着那个漏水口,手指颤抖,"操他妈,不会见鬼了吧?″
"妈的,给我消停点,不就混点红,难不成从你身上流下来的?″
卢布十分不屑,大惊小怪的,扰人家清梦,又低下头,显得黑眼圈更重了,顺势往前一踩,他的皮靴堵住了漏水孔,稍微安静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