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栀声音平稳,听不出来任何情绪,“别恶心我。”
“你要是还想要钱,就别让你那个儿子出现在我面前。”
手机另一边的声音一滞,良久,“阿莫,他也是你的亲人。”
莫栀挂了电话。
捂住莫栀眼睛的手放了下来。
aaare仿佛什么都没听到一样,笑着捏了捏莫栀的指尖。
“主人。”
“嗯,我在听。”他仿佛找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一样,摆弄着莫栀的手指,一寸一寸的捏向手心,“乖。”
莫栀张了张嘴,想解释什么,aaare的手抵住了他的唇,金色的眼睛被镜片格挡,看不清情绪,他的声音依旧温柔,“可以不告诉我。”
但不能阻止我查。
莫栀很清楚这句话的言下之意,只不过,初见的时候,aaare难道没有把他查个底朝天?
同样有这个疑问的,还有aaare殿下的手下辛渊。
接到殿下重新调查莫栀这个命令后,辛渊一头雾水。
莫栀出现在殿下面前后辛渊就已经把人查了个底朝天。
干净。
非常干净。
底子干净的一点东西查不出来,孤儿院里出来的,很小的时候就被收养,按部就班的上学上课,唯二的亮点是他那份漂亮的成绩单和那张过分好看的脸。
至于他为什么会变成殿下的奴隶,殿下那点小爱好辛渊早就见怪不怪了。
殿下:查他的母亲。
辛渊:好的殿下。
“叮——”
辛渊看着那条新发出来的消息缓缓皱眉。
同一时间对莫栀好奇的还有窈窈。
她对于这个aaare殿下的小奴隶,以及莫栀那张脸格外在意,尤其是千辛万苦从璇嘴里挖出来莫栀是孤儿以后好奇达到了顶峰。
“孤儿?被收养?what?”窈窈的惊叫一声高过一声,“不是,画画这个烧钱的专业,前期投入巨大后期还不一定有收益,哪家孤儿会选这种专业?他不怕把自己玩没吗?”
璇很是苦恼的看着窈窈,“宝贝,这件事别好奇。”
“不行!”窈窈坚定的拒绝,“我一定要搞清楚是怎么回事。”
莫栀大概猜出来他主人在查什么了。
不过莫栀没什么反应。
他主人想干什么,从来没人能拦住。
至于那个女人要的钱。
莫栀没什么兴致的转了过去。
aaare取了两件衣服给莫栀。
莫栀:“……”
这衣服不是上次做的时候被主人拿刀划成裙子了吗?
怎么还有?
aaare挑眉,“穿吧,上次就很好看。”
莫栀:“……”
他认命的解了浴衣,这次的衬衣是正常的,没有很透,裤子也不像上次那样短到大腿根,最像的地方大概是腰线收的都很高。
以及,莫栀盯着那个腿环。
腿环没问题,有问题的是,上面有个铃铛。
看着攥住腿环不松手的莫栀,“反应过来了?”
“主人……”莫栀用最无辜最单纯的目光看过去。
aaare的声音里满是笑意,“今天不接受求饶。”
莫栀从aaare车上下来的时候,引起了小范围的惊呼。
他穿的是那种没有任何装饰的纯白衬衣,朋克金属扣的腰带束着衬衣,饶过肩膀勾勒出很完美的比例,大腿处的腿环随着走动发出响声,墨色的拳击绷带从手臂缠至手心,眼镜的链条被取下了,金色的眼镜很好的把他这身装束的气势压了回来。
莫栀的头疼自从aaare回来以后就愈发严重了。
aaare并没有止步于在看得见的地方给他带皮革或者金属,衣服下缠的束缚带很紧,乳头处被夹了两个隐藏式的乳夹,两个银色的链子从乳夹处一路到下体,甚至在性器上缠了几圈,最后连着一个肛塞塞入后穴处。
“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解下。”
每走一步,后穴都会把那个肛塞吞的更深,连着乳头的乳夹就会勒紧,还好衬衣的料子还算不错,能掩盖住,莫栀有些苦中作乐。
aaare这个空降教授像是终于想起自己还是位教授,带着莫栀回q大准备干点正事。
莫栀的课程又不忙,他本来可以呆在主人家里安心画画的,但是被主人拖出来美其名曰锻炼,但看这一身装束,aaare应该只是想满足他的恶趣味。
“莫——栀?”
有点耳熟的声音。
莫栀回头,是那天那个小sub。
尽管当时在那栋还没完工的宿舍楼里见到这个小sub的时候就大概猜到应该是同属q大的学生,只不过今天见到,着实有些,太巧了。
而且,那天提前被aaare带走,没有参与后续,但应该璇和这个小sub谈过了,而现在。
好像没什么作用。
小sub面色红润,穿着明显大一号的t恤和牛仔裤,如果莫栀不是这个圈里的人也就真被糊弄过去了,小sub那有些颤抖的脚步到底是暴露了。
看来那位因为璇一个电话吓的丢了sub跑走的do,已经把这个小sub哄了回来。
“你是莫栀?美术系那个特别好看的美人?”
被认出来也不是什么好事,世界挺小的。
莫栀走到小sub面前,除了随着他的走动腿环上晃动的铃铛声,看起来一切正常,连声音都没有任何变化。
任谁也看不出来他身上带着乳夹穴里塞了肛塞还缠了束缚带。
“我是医学系的,薛苏。”
莫栀挑眉,最近捅医学系的窝了?
前有万俟漆后有薛苏,都是医学系。
薛苏有一张娃娃脸,一点不像个大学生,此刻怯生生的看着莫栀。
“有事?”
“可以帮我个忙吗?”
莫栀一路跟着薛苏走到学校外。
大学城最偏僻的地方不外乎就是小巷子。
薛苏已经是颤颤巍巍了,一路上抓着衣服的手就没有松开过,走的越来越慢。
反观莫栀对小巷子有些磕绊的路视若无睹,小铃铛声悦耳动听。
他还有空评价薛苏:功夫不到家,就差没把“我要害你了”这五个字写在脸上了。
平时还算有人的小巷子静悄悄的,只有外一圈隐约传出来的叫卖声。
他给aaare发了定位,发了句消息:主人,稍等我片刻。
“唉。”莫栀叹了口气,指着面前那几个黑脸大汉,个个肌肉坚实,人高马大的,苦恼道:“这就是你要我帮的忙?”
薛苏抱着头缩在角落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恩将仇报,可是会遭报应的哦。”
莫栀活动了一下身体,拆束缚带算了,还是别惹主人生气了。
“一起上吧,我赶时间。”
——
来晚的璇降下车窗,看着满地狼藉,那几个壮汉已经是出的气多进的气少了,并排倒在地上,被一根绳子绑的严严实实。
“我以为shrk是个单纯栀子花,结果他是个被aaare养出来的究极无敌霸王花?”
几分钟前。
莫栀接住了打向他的拳头。
他甚至都没有拿后腰处的蝴蝶刀。
对上那人惊讶的目光,莫栀一手击向他手腕,趁他协力之际生生将他整个临空甩出。
看起来很结实的身躯砸在墙上,哗啦啦的砸了一地的花盆。
有些狭窄的小巷,莫栀没有受到地形的任何影响。
这群人看着挺唬人的,一出手全是一桶水不满半桶水晃。
莫栀此人,容貌,身材,穿搭,哪样单拎出来都不能说他小,偏偏凑在一起,他就是看起来很乖,一点不像会打架的样子,他面对那群do都能坐稳钓鱼台谈笑风生,这一点不耽搁他在生活里装小朋友。
出手又快又手,那群人手都还没抓到莫栀的衣服,就被他一脚飞出狠砸在上一个人身上,惨叫一声摔倒在地。
下一刻,他身后传来风声。
在连续被莫栀赤手空拳砸了两个人以后,剩下这群人拿酒瓶的,拿砖头的,还有不知道从哪里徒手取材拽了跟棍子的,劈头盖脸的往莫栀头上砸。
莫栀连躲的动作都没有,找准时机矮身一腿扫出,这群人甚至没来得及看清莫栀的动作,他已经又是一脚揣在胸口处,狠狠的捻了捻。
砖头啪的一声掉地上,激起一小层土壤。
薛苏已经吓懵了。
他想过莫栀会被打的皮青脸肿,想过之前抱过莫栀的人会来救他,甚至想过莫栀会半路不同意走了。
他万万没想到。
那个艺术系又乖又无辜,看起来肩不能提手不能扛,因为期末体育跑一半昏倒进医院的莫栀,能又快又狠的把这群人全部撂倒。
莫栀捞起这群人本来打算绑他的绳子,串烤肉一样把这些人挨个绑起来,熟练又迅速。
汽车刮蹭的声音让人牙酸,莫栀懒懒抬眸,谁家少爷在这种地方飙车蹭漆?送钱来的?
哦。
看清驾驶位的人以后。
璇啊。
能理解。
“啊?”听到璇的声音窈窈从车窗那探出个脑袋,认真的研究了一下那几个倒地的壮汉,“我认得那个绑法,aaare在公调的时候用过诶,不过,我们也就晚了几分钟吧?shrk能这么快的收拾掉这群人,那他为什么一幅特别好欺负的样子啊?啊,aaare殿下?”
“我养的栀子花有什么问题?”aaare不知道来了多久,平静的看向璇。
他的语调没有一点起伏,仿佛莫栀不是干翻了几个大汉,只是挥舞着手戳破了几个泡泡。
璇:“没问题,没有任何问题。”
“莫栀。”aaare回头,“过来。”
莫栀松了绳子,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走到aaare身边。
“先生。”
aaare拆了莫栀手腕处的拳击绷带,拿着湿巾擦拭着莫栀的手指,“下次遇上这种人,可以下手更狠点。”
“主人?”莫栀换了称呼,歪头看着aaare,“您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给你带拳击绷带,不就是为了保护你的指节吗?”aaare反问,顺手点了点莫栀的额头。
“您查到了?”
“查到什么?画画的手,当然要好好保护不是吗?”
莫栀的手指突然放松下来,身子一沉,倒在aaare怀里。
“小奴隶,很乖。”aaare揽着他的腰,捏着他的背帮他放松着身体。
窈窈看的目瞪口呆,璇捂她嘴的速度都比不过她说话的速度,“这算什么?丝血反杀,打完就晕?”
“……窈窈,有没有一种可能,是这孩子身上还有东西?”
窈窈:“???”
璇耐心的给她解释,“他身上应该缠了束缚带,刚才那么大动作,能喘的过来吗?他身上没伤,连磕碰都没有,是以最快的速度打的最疼的地方,对体力消耗那么大,只晕过去都算好了。”
“要不是知道这件事只是个意外。”璇瞪了aaare一样,“我都要怀疑你这位活祖宗故意的。”
“一点小情趣而已。”aaare把人抱了起来,“这里交给你处理,待会见。”
看着aaare抱人离开的背影,璇给了他一根中指。
“哥哥?你怎么不当面鄙视殿下?”
璇下车摔上车门,扯了扯领带,头也不回,“你也知道他是殿下啊?关上车窗,什么都别做,抽屉里有耳机和零食,窈窈宝贝,别偷看。”
莫栀身上的束缚带被拆了下来。
白皙的身体上是红艳艳的勒痕,他恹恹的靠在aaare身上,束缚带被解开,他的胸膛剧烈的起伏,莫栀的忍不住的大口喘气,手指攥住了aaare的衣角。
咬在他乳头上的乳夹因为他的动作抖动不已,泛粉的乳头已经在空气中挺立了,aaare拉着那根链子用力,链子绷紧。
乳尖被拉长……
乳夹咬的很紧,一点不松懈,莫栀睁大了眼睛,泪水滑落,他忍不住的想爬起来缓解压力,却被aaare没什么力道的手指摁在原地。
他是喜欢的。
乳夹被硬拽下来的那一刻,累计的快感让莫栀大脑一片空白。
aaare的手抚上粉嫩的乳头。
莫栀颤抖不已,“主人,不要——”
“是吗?”手指收紧,狠狠抓住了饱受摧残的乳头。
“呜——”
刺痛和麻痒同时袭来。
莫栀爽的弯了腰,痴迷的看着aaare。
“主人……”
乳头被aaare含在嘴里,舌尖一下一下的舔舐着,时不时咬上一口,莫栀给了他充足的反馈。
嘴里压抑的呻吟再也控制不住,每吸一下浑身都会抖,直至乳头被咬的又红又肿,aaare才松嘴咬上另一边。
“主人,肏我……求您了——我想……嗯啊!”
一巴掌甩在他的屁股上,皮肉被打到泛白又迅速被染红,身体里的肛塞因为这一下被咬的更深,那是个死物,不会回馈他,也不够长,身体的空虚越来越强。
aaare没有在咬他的乳头,只是一掌一掌的打在他的屁股上,“长本事了?知道那个小sub故意带你去还不躲,自己滚回来我身边就这么难?”
莫栀颤抖着,泪水流了满脸,他从牙缝里挤了几个字,“十一。”
“现在知道计数了?知道听主人话了?自己去打架的时候怎么就不记得?”
莫栀说不出话了,他只觉得身体要被打断了,明明不嗜痛的,但过分敏感的身体总是喜欢,剧烈的快感成倍的增长却得不到满足。
他真的好像要,想要被填满。
但aaare不打算给他,他松了手,把那乳夹重新夹在了莫栀的乳头上,刚刚被咬的又红又肿的乳头怎么受得了这种刺激,剧烈疼痛和快感冲向下身,莫栀再也控制不住的射了出来。
与此同时,身体的空虚更加严重,身体也愈发的绵软。
束缚带收紧缠在莫栀的胸口,莫栀呻吟了几声,没有作出任何反抗。
他的衣服被重新穿了回来,屁股接触到衣物的摩擦时,莫栀颤抖的更厉害了。
“……主人,不要!”
凄厉的喊叫声没有让aaare停手,衣服穿好,收紧,怀里的人已经出了一身的汗,泪眼婆娑的看着他。
这是法,反手的动作又让他跪立不稳,带着aaare的手指在通道内横冲直撞,不知擦过哪一处,莫栀尖叫一声,瘫软在aaare的身上。
随着他的动作,手指完全的插入身体。
“唔——!!!”
瞳孔猛地放大,声音被压死在嗓子眼里,眼角处的泪水滑落,砸在aaare的衬衣上。
通道内喷出的液体被手指堵住,aaare挑眉,终于伸出手安抚的摸了摸莫栀,深埋进莫栀身体的手指缓缓抽插,弯曲,旋转,滑腻的水声淫腻又放荡。
“乖。”
握着莫栀的手腕,带着他的手指从后穴处出来,亮晶晶的液体沾了满手,aaare又添了两指,撑开了穴口。
莫栀蜷缩在aaare的怀里,一点一点的,凑近自己的指尖,舔了上去。
舌尖堪堪含住手指,便是一阵天旋地转,上下身位瞬间转变,莫栀被aaare压在身下,逆着光,什么都看不清,只能感受到凑近身体的灼热。
“小奴隶这伺候方式,若是放在古时的青楼,定要被老鸨狠狠责罚。”aaare的声音温柔的仿佛欲火焚身的不是他,居然还有心情调戏莫栀,“关在小拆房里,被数不清的下人抽打,玩弄,粗粝的老茧可不如我,进去的时候磨的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只能哭的哀求下人心软。”
“没见过这般人间美色的下人怎么会心软呢?老鸨还要拿小奴隶赚钱,自然不会让下人欺了你去,但也要让你长长记性,好好学学怎么服侍。”他的声音很适合讲故事,莫栀对他不设防,自然而然的跟着他的话语走。
“不……奴家,奴家不愿意……”
真贴心。
莫栀的配合显然让aaare满意,手指一路从喉结到胸口,挑逗着莫栀,意料之中的听到愈发粗重的喘息声。
“说到哪里了?老鸨不让下人动小奴隶,可没说不能欺负小奴隶,要拿着绳子把你捆了,卡在墙里,放在花楼人来人往的中央地方,进来的客人的借题发挥。
无数的刺杀继踵而至,长此下来养成了aaare房间内有一点动静就会醒的毛病。
回来后虽然特意去调整过身体,但生命垂危下养出来的危机感却没那么容易压下去。
只是没想到,又一次因为声响惊醒是因为莫栀的呻吟。
他索性装出没醒的模样,以便看看莫栀被他绑了以后的反应。
结果……
怀里的人嘴里塞了木棒,后穴处塞了加大号的按摩棒,被蒙了眼裹了小腹,清醒后。
我回来了~
精神高度集中的两天代价就是一回来就去医院打点滴,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唔唔——”
裙摆下的莫栀双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眼角蓄满了泪水。
裙摆处不停了荡起,即便如此,触碰着aaare大腿处的手指并没有用力,只是妥帖的,温柔的,放在aaare的腿上。
随着aaare低低的呻吟声,莫栀的唇仿佛涂了胭脂般鲜艳,喉结滚动将aaare的东西尽数咽下。
aaare的指尖碰了碰他的唇角,细腻的皮肤显然让他爱不释手,刚刚发泄过的声音带着明显的色情,“没吃饱吗?”
莫栀委屈的看着他。
“乖。”aaare起身理了理裙角,他言笑晏晏看着莫栀,一手背后抵在后腰,一袭长裙,却行了个古老的礼节,极为风度的伸手邀请。
“我们去吃饭。”
莫栀的眼睛一下瞪圆了,“嗯???”
aaare实在看的有趣,忍笑道:“你的主人看起来像个不让你吃饭,见你一苏醒就欺负你惩罚的变态?”
在aaare上扬的尾音中,莫栀舔了舔唇角的白浊。
你不是吗?
aaare挑眉,我还真不是。
他邀请的姿势优雅的像古老的油画。
莫栀的手指一点点挪动,比aaare小了些的手被aaare贴合的握住。
“莫莫!莫莫——今儿炖了虾,快起来!”
伴随着奶奶的喊叫声,和随之而来的脚步声。
上一秒看起来还优雅矜贵的绅士一秒转身,即便穿着长裙也不妨碍他夺门而出,快的像一道光。
莫栀实在淡定的看着。
嗯。
要相信光。
莫栀一头栽进被子里把自己裹成球,扬声回道:“知道了奶奶!马上起!虾给我多留两个!”
“诶,都是你的。”奶奶一边回,一边脚步慢下来。
听到莫栀起了,打算打道回府看锅,一扭头正好看到万俟漆一身规规矩矩的长裙,长发绑成了个小辫子。
一见到她就甜甜的笑,“奶奶。”
万俟漆显然对奶奶耐心十足,一点看不出来一分钟前他还狠狠欺负了老人家养大的孙子。
“醒了啊乖乖。”
“嗯。”万俟漆看起来有几分不好意思,“莫栀醒了吗?”
奶奶:“……额”了两声,打着哈哈把万俟漆拐回了桌上。
临走还敲了敲门框。
莫栀听着那咚咚两声,好不冤枉。
万俟漆笑的一脸惬意,显然十分满意日常欺负一下小奴隶。
泛着黄的大馒头,炖好的一大锅虾,冒着热气的大米小米粥。
万俟漆有些好奇的捏了捏馒头,软软的也不是没发好面啊,怎么颜色是黄色?
莫栀翻箱倒柜的找一次性手套,“奶奶?手套呢?我没找着啊”
“那柜子上面和调料在一块……”
莫栀翻了良久,才在角落里找到一次性手套。
一回头刚打算坐下,就看到万俟漆随着奶奶的落座,已经直接上手拆虾壳了。
莫栀拎着一次性手套,慢了半拍,然后把一次性手套递给小叔。
小叔接过手套,把一碗放过糖的大米小米粥推到莫栀面前,然后权当自己瞎了套上手套拆虾壳。
奶奶唠叨着家长里短,小叔偶尔应一句。
万俟漆极少接触这些,显然十分感兴趣,听着奶奶的唠叨问些他感兴趣的事,另一边手不停的把拆出来的虾肉不着痕迹的推到莫栀面前,把莫栀那个空空的碗换到他那里。
万俟漆骨节分明修长白皙的手因着拆虾沾染了不少汁水,浓重的红配着白,比平常更多三分颜色。
莫栀喝了一口甜粥咽下,心里话飞出话题十万八千里,若是aaare,现在倒是适合跪在主人面前。
万俟漆推给的那碗虾肉完全符合aaare的一贯作风。
被撕成小块的馒头铺底,一层虾一层馒头混杂着玉米黄瓜一类的配料,直至填满整个碗,然后一勺浓重的酱汁浸透,莫栀不由自主的分泌出口水,然后抱着碗大快朵颐。
莫栀吃的头都不抬,一碗饭见底就看到新的半碗虾肉。
嗯……
莫栀抬头,意料之中的看到——小叔正把另外半碗递到奶奶手边。
小叔可是没有半点顾忌,一碗肉分给莫栀一半,另一半给自己妈,然后看起来颇为公正的,给万俟漆夹了一块虾。
是的。
虾。
带壳的那种。
莫栀捧着三分之二碗肉——因为奶奶把小叔给她的那半碗又分给莫栀大半——看着夹给万俟漆的那一块虾和万俟漆面前已经又填满了大半个碗的准备递给他的肉,缓缓陷入沉思。
万俟漆倒是接受良好,还冲小叔笑了一下,把准备推到莫栀的面前的肉推到小叔面前。
然后。
拐了好大一个弯又重新递给莫栀。
“这次没放配菜,只有肉,吃的开心。”
谢谢主人。
小叔看着笑的看不了眼睛只知道吃饭的莫栀,深刻的怀疑人生。
算了。
至少这小子对小莫儿挺好的。
莫栀悄咪咪的在奶奶和小叔眼皮子底下勾住万俟漆的小拇指。
然后光明正大的把自己的碗放在万俟漆面前。
回头对上小叔不赞同的眼神。
冲着笑的看不见眼的奶奶展颜一笑。
吃饱喝足的莫栀在床上躺了半天。
想了许久。
把微信名为栀子花的备注改成:万俟漆。
把新加的好友一个句号,备注换成:先生。
至于这个先生,是哪个先生就看莫栀在想什么了。
“在想什么?”
万俟漆斜靠在门框上,姿态轻松舒适,他的声音柔和了不少,悦耳动听。
莫栀下意识的把手机塞进枕头底下,一骨碌从爬起来,“主人……”他跪坐在床上,手臂撑着身体,抬头的瞬间黑发掩住眼睛,腰部习惯性的下踏弯起。
微凉的手指插入黑发,极致的白与黑对比显眼,万俟漆走近,手腕处的骨节凸起,向后梳起,露出莫栀完整的眼睛。
很漂亮。
万俟漆看着那双眼睛,评价道。
莫栀仰头与万俟漆对视。
万俟漆的力道很轻,并不会让他感到疼痛。
褪去了aaare气质的万俟漆,不像之前扮演的那样乖巧甜美。
aaare是优雅的。
即便穿着家居服会柔和起来,但骨子里的气质却不会变化,那种恶趣味会隐藏的极好极好。
有一种就算是变成乞丐去要饭,面前的碗在他的气质下也是金子打的那种。
做do是主人的时候,绅士且规矩。
可是万俟漆。
万俟漆是放松的。
无论男装还是女装。
万俟漆是放松的,那双作为aaare时永远上扬微笑的眼睛变的干净了很多。
是那种清澈见底的湖水,一眼看过去是什么就是什么。
莫栀叹了口气,他的主人的气质总是让他忘了主人的年纪。
“在想什么?”万俟漆又问了一遍。
“想主人……”话说到一半已经来不及咽下去,莫栀眨着眼睛,试图扭头避开万俟漆的视线。
加重的力道让头皮发麻,莫栀乖顺的,重新对上万俟漆的眼睛。
“今天这么坦诚?”
莫栀试图靠近他,感受到手下的动作,万俟漆顺了他的意思松开他的头发。
温暖的手握住了万俟漆微凉的手指。
莫栀又凑近了几分,半趴在万俟漆的腰腹处,还没等他有所动作。
便听到。
“还是不坦诚啊。”万俟漆叹息一声,用没被莫栀握住的另一只手勾出莫栀藏在枕头底下的手机。
手机递到莫栀面前。
莫栀看着不久之前还给他拆虾壳递饭食的手,默了半晌,解开手机密码。
……等等?
主人他,之前能直接让他加上微信。
那主人已经知道手机的密码了啊。
温热的触感显然让万俟漆十分舒适,小奴隶的温度让他很喜爱。
“先生?”万俟漆看着莫栀新给他的备注,念了两遍。
他把玩着莫栀的手心,“我还以为之前的开解你还只把我当主人,没想到……”
“告诉我。”万俟漆顺势坐下,“是哪个先生。”
莫栀趴在他的怀里,嗅着属于万俟漆的味道,一门心思的当缩头乌龟。
是顺应aaare的意思在游戏结束时喊出的先生。
还是……对未来的爱人的称呼。
万俟漆那恶趣味发作起来谁都拦不住,“小奴隶想当缩头乌龟这次便允了。”
“作为回报……”aaare捏上莫栀的后颈,满意的留下红痕,低头凑近,在莫栀的耳边吹了口气,“小奴隶便喊出个让我满意的称呼吧。”
“主人……”
“nonono——这个可不行。”
“先生……”
“小奴隶?”
莫栀:“……官人。”
aaare只是笑着看他。
“殿下……”
“公子。”
“总裁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