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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坐在车上。
从出门后陆鹤南就一直拉着纪文亭的手,纪文亭扯不过,只能任人牵着,上车后,陆鹤南把纪文亭的手放在大腿上,拇指在他手背细细摩梭着。
纪文亭已经习惯了这人有时候比较亲密的动作,面色平静,闭目养神。
“张伏他们也结婚了,我们也挑个时间把婚结了,把证领了。”陆鹤南想到自己得偿所愿的兄弟,不由有些嫉妒他。
纪文亭听到了,但没回答,他是不想和这人有更多的关系的。何况是结婚这件一生中非常重要的事。
现在这种情况就让他适应了很久。虽然到现在他都不是心甘情愿在一起的,但也在一起了半年,以后说不定还要待在一起。他只要一想到这种可能他就有些烦躁,而看男人的表现,这种可能性的几率高达百分之八十,可能还不止
“嗯?没听到?还要我再说一遍。”陆鹤南面色已经不好起来,手上不自觉的用上几分力气,把人的手都捏红了。
手腕处发疼,纪文亭眉头微蹙。但一下就舒展开,快到让人以为是错觉。
原来相爱甚深的人也不能相伴到老,这中间的内在外在影响实在太多太繁杂。
原来不是一个人停在原地痴痴等待,另一个就会回头拥抱他。
原来相爱相伴相濡以沫到老这件事这么难。
原来爱情两字压根不对等。
婚礼
“过段时间吧,太快了。”已经学会不和陆鹤南硬碰硬的纪文亭敷衍了两句。到时候不好受的是他自己,他可不想双唇红肿去参加婚礼反被人围观。
“那行,听你的。”陆鹤南想了很多,但这人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的。这段时间纪文亭也明显顺从了许多,不再闹着要走,说什么不喜欢、要离开之类的。
“结婚是肯定要结的,迟早的事,你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他何尝不知道这人在敷衍他。但能和他说话也比一直沉默以对的好。反正今年结不了就明年,明年结不了就后年。
要是过几年还是这样,他就把人绑着去领证。
这样想着,看着上车后一眼都没往他这边看的纪文亭,对着人冷哼一声。
陆鹤南见人不做声,便又接着把玩起纪文亭骨节分明白皙漂亮的手,低眼看到被自己捏红的手,放轻了力道给人揉了几下。
车子停在最富盛名的酒店门口,俩人戴着墨镜,穿着定制的同款情侣大衣,在旁人的双眼带着艳羡的目光中走过,在笑脸相迎的老板和经理以及很多员工的跟随中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