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纪文亭也有些冷了,紧了紧衣服,陆鹤南就牵着纪文亭的手,俩人便下楼。
在过年的前一日,纪父打了个电话来,得知人已经回了老宅,照旧问了一句纪文亭这几天要不要上他那边去吃顿饭,得到的回答依然是拒绝。俩人聊了几分钟,大都是纪父在问纪文亭在答,纪父也习惯儿子的冷淡和偶尔的问候,不会介意和不满,俩人相处基本也是这样,不太亲热也不怎么生疏。
纪文亭跟母亲姓,父亲再娶之后也有儿有女,家庭和睦,待纪文亭也不差,父子俩人偶尔也会打打电话,感情不冷不淡。
纪母自从因意外去世后父亲也说要将人养在他那边,纪老没同意。但纪父也会偶尔去看纪文亭,小时候就给了纪文亭一张卡,每年都会打不少的钱进去,在他成人后还给了两处产业交给纪文亭,他对他这个大儿子有些愧疚,尽可能的弥补。
过年
春节当天,节日气氛浓厚,烟火鞭炮声从早到晚。
这个时代的烟花是可降解的,允许放烟花。
在一年一度的灿烂盛大的春节,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挂满笑容,到处都张灯结彩,披红挂绿,超市里购物者川流不息,沉浸在这喜庆的节日氛围之中。笑送旧年,喜迎新年。
纪文亭见之如此喜庆愉悦的场景,回来后便写下:北风吹雪四更初,嘉瑞天教及岁除。半盏屠苏犹未举,灯前小草写桃符。
下笔苍劲有力,行云流水,穿透人心,丝毫不受束缚,一派纵逸,落笔如云烟,来去无踪。
陆鹤南只静静地看着,等人写完停笔后,揽着人的肩,将青年整个人都圈在怀里,垂眸:“写得很好,走的时候带回去给裱起来吧。”
纪文亭没回应。
——
纪宅。
满桌宴席,围成一大桌,吃着年夜饭,拉着家常,欢声笑语,热闹非凡。四处都贴着「倒福」、春联,和年画,挂着红灯笼,锣鼓喧天,小孩子打打闹闹,大人们下棋打牌玩麻将。大家都闹得很晚,气氛轻松愉快,小孩子想守岁,没到十点就已经昏昏欲睡,然后在零点时把他们叫醒看烟花。
陆鹤南在纪老爷子回房后就把纪文亭扯回房。
这是纪文亭从小长大的房子,今年是和纪文亭在一起过的第一个年,陆鹤南就只想将人摁在床上对人这样那样。
当晚,零点的钟声敲醒,家家户户燃放烟花,一个个焰火带着火星窜上天空,声声呼啸,绽放出各式各样、五颜六色的花朵,形状不一,最后就像彩色的流星雨,落向人间。在漫天烟火,光彩夺目,灿烂非凡,众人喜气洋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