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身在人额头印下一吻,很轻,有些小心翼翼,怕把人闹醒。
动作轻缓,起身洗漱,然后上床搂着人陷入沉睡。
今夜很好,月色正好,一夜无梦。
——
纪文亭早晨醒来时是在人怀里,昨夜是他这段时间睡得最好的一次,现在想来知道原因了。
抬眼看向面前的男人,那双幽暗如深渊的漆黑双眸紧紧闭着,头发随意的搭在额前,双手抱着身侧的人,是完全信任放松的姿势。
好像瘦了点
纪文亭眸中荡起波澜,随之复而平静。
将人环着自己腰上的手拿开,打算起身时。被人拉得更近了,纪文亭的手碰到了他的腰,发觉触感有些不对,上下摸动了一下,皱起眉头。
“你腰怎么了?”纪文亭刚刚摸到绷带了,料想人应该是受了伤。
“文亭,再睡会儿。”陆鹤南还没睡够,有些不清醒,本能想抱着人睡下。
俩人的声音一齐响起。
听到纪文亭声音的陆鹤南清醒了两分,轻轻拍了拍在自己腰侧的手,说:“没啥事,陪我再睡会乖。”嗓音还带着一丝低哑,分明是还没睡醒的样子。
他本该在那边养好伤再回来的。但有些想念那人了,想快点见到他。于是在手下人的恳求休养中还是回来了,昨夜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这段时间的忙碌也让他几乎没睡个好觉,自然是没睡够的。
若是其他人吵醒了他怕是要受一番罪。但吵醒他的是纪文亭,这就另当别论了。
纪文亭见他这副没睡醒的模样,想也是昨夜回得晚,也没多说。手上顺着绷带摸了几遍,感觉到伤口没有渗出血,说「嗯,你睡吧,我有点事。」陆鹤南听完动了一下,像是在不满,但还是松手让人下去。
纪文亭下床,洗漱。
走出房间前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男人,眉头一下就拧紧了,但依旧没做什么就出去了。
床上的男人盖着的被子不知何时被掀开了,露出隐隐的绷带。
受伤
纪文亭下楼后到院子里看了会儿花,然后浇浇水,松松土,剪剪叶子。
这些花平时是专门请了人来照料的,纪文亭只需要观赏就行。但他喜欢自己照料,养花是一大乐事,专门请人照顾对他而言就失去了这种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