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动作非常自然的坐在人旁边,开始他从早上就说的那些:“还气呢!昨日是我不好,一听到那些,便没控制住那些坏脾气对你发火,但你”
似乎意识到要说的话肯定不会让人高兴,便话音一转,“看什么书呢,怎么没画画。”
见人还是不说话,便接着说:“你昨日收拾的东西都给放回去了,下回要是你想出门或者回家和我说,我和你一起。还有,你要记住,不管怎么闹脾气可不能离家出走,我受不了你一声不吭的离开。”
陆鹤南说得好听,像是俩人的关系真有那么亲密,只是夫夫之间的小争吵一样。但话语说到不准离家出走离开时,带着一贯的命令式语气,虽放缓了些,但明眼人都能听得出。
“文亭,怎么不说话?”按住人骨节分明的正要翻页的手,语气和缓,不见气亦或者恼。
纪文亭用另一只手翻页,神色淡淡,接着看书,没看那个用钥匙开门进来后就一直在巴拉巴拉自说自话的人。
陆鹤南自讨没趣也不恼,见摸上去果然手指微凉,又把空调温度往上调,将人的手裹在他的手中,这只手暖了些便换青年的另一只手。
房间的夜灯昏黄温暖,倚在床头的俩人看起来一派和谐静好的场景。
也只是看起来。
只差东风
如同往日一样,吵完架的他们并没什么特别的事发生,先是纪文亭半句话都不和人讲,过了几日照样吃饭画画、下棋喝茶,陆鹤南偶尔会拉着人去散步看花,晚上躺在一张床上睡觉。虽然很多时候是陆鹤南先对人发火,但拉下面子去和人说话,亦步亦趋跟着人的也是他。
而若是他不动的话,两人的关系只会如同水火不相容。
——
时间转眼即逝,一年时间转眼就过了。
此时已到来年冬日,又至一年当中纪文亭最不喜的气候时节。
这是纪文亭和他被迫在一起的第三年冬。
去年年末俩人吵了一架,但还是被人束缚着逃离不开。
今年是这几年来俩人相处争吵和摩擦最少的一年,或许纪文亭更温和,会拒绝对他有意的人,也不会一直不搭理人,让陆鹤南也很少对人发火起争执,以为这么久来纪文亭总算被打动,没有想要离开他身边的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