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便算了,药熬好了,起来吃。”陆鹤南控制着那些不好的情绪,静静地盯着人,眼眸中有着初入夏时炙热阳光照射都驱不散的阴影。
男人心情很糟糕,皱着眉,面上的神情更是让人难以靠近。但他没做什么,静静地看了会人便走了。
待人走后,一片寂静和沉默中,纪文亭睁开了眼睛,看着头顶华美精致的吊灯。
神情是恹恹的。
他不说话,也不动。
像一具任人摆布的精致玩偶。
直至敲门声响起后,纪文亭眨了下眼,终于有了动作。
他不动的话,那人会过来,他不想看见他。
陆鹤南等了几日都没等来一句青年的软话,积攒了半年多的怒气都因怜惜着人的身体未全部发泄出来,见到青年的这副模样,怒气值直线上涨,他不离开的话只怕会控制不了那些坏脾气。如果从而伤到纪文亭是他最不想见到的。
——
正是初夏,白云在天空缓缓地飘着,院子里颜色各异的花争相开放,散发出浓郁的花香,麻雀在树枝上叽叽喳喳叫唤个不停,川流不息的人群在这座城市穿梭行走,没一刻停歇。
最开始是一阵阵的微风吹来,后面风大了些,吹散那丝丝热意,没有规律和目的,吹到哪就是哪。
你看,连风都是自由的!
下午。
纪文亭是没见到莫远的,在人刚到没多久陆鹤南就迅速和张伏把事谈完,门口两个保镖守着,莫远压根出不去书房去卧室找人。
在陆鹤南拒绝莫远说看望人并出言让他们离开时,莫远只瞪大了眼,对人怒目而视:“陆鹤南,你脑子没病吧,文亭是个独立自由的个体,你怎么能把他关在这处小小的天地。就算你这别墅再大,也是囿于一方天地,我都接受不了,何况是他。”
“再说,爱人哪有你这样爱的,你太自私占有欲太强了,他连出个门都有好几个人看着。难道你不知道,你对他做的那些都是他极厌恶的吗?”
在人出声的那瞬,男人那双凌厉的眼直直射向莫远,之前若不是有张伏的原因在,莫远只怕自身难保,遑论坐在这里质问他。
他帮纪文亭逃跑的事陆鹤南还没找他算账,现在反而替人质问他来了。
陆鹤南怒极,对着张伏点点头,说:“张伏啊张伏,看看你娶的好媳妇,好得很。”
莫远扯了扯嘴角,很不爽的样子:“老子才不是这鬼东西的媳妇,陆唔”
张伏在人说出气死人的话前先捂住了莫远的嘴,眉头皱得很紧。
“老陆,他闹着要来,来之前还吵了一架,他身体不好,你别气他。”张伏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你问问纪文亭要不要见阿远,你昨夜不是还说他非常生气,不愿和你说话吗,说不定今天见阿远来便愿意搭理你了。”
陆鹤南没立刻答应,看了看张伏又看了看在人怀里跳脚的莫远,深思了片刻,说:“行。”
之后就有陆鹤南进门去问纪文亭的那一幕。
而没得到人的回应,陆鹤南是高兴的,这代表莫远那家伙在人心中的地位也不是非常高。但他又是不满的,他知道这是有他的原因在,若换了个人来说指定不是这样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