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痛意,太痛。
他不能也不会放开他。
——陆鹤南
是梦中的天边月,
是眼前的心上人
——陆鹤南
不眠夜
纪文亭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剪头发了,他是无所谓,陆鹤南是纪文亭什么模样都喜欢。
如果纪文亭想要剪去的话,陆鹤南也不会说什么。
只是会暗暗可惜罢了。
他在很多时候都是听纪文亭的,只在一件事上相当偏执不愿退让。
他若退了半步,纪文亭便会离他远上上百步。
那副唯恐避之不及的模样陆鹤南见过数次。
虽是习惯,但还是不喜。
调整好情绪后才走近。
“饭重新做了一份,去吃饭吧。”
纪文亭没说话,眉眼尚有余怒,清澈的瞳孔微微放空,似在思考,又似在发呆。
陆鹤南靠近,从背后环住人的腰,叹了口气,一副拿他真没办法的样子:“别闹,生气也要去吃饭,怎么老是这样,你拿自己身体赌什么气。”
纪文亭挣脱开来,朝旁边走了两步,一点都不想碰到陆鹤南。
还带着一丝厌倦和恨意。
他只后悔当日遇见了陆鹤南,他当时就不该出房间的。若不是当日的相遇,夜间没有后来那诸多的烦恼和无能为力的感触。
陆鹤南本就因为纪文亭掀桌子弄他一身有点不爽,见人不愿吃饭,又是这副避之不及的态度,更是动了怒,内心火焰点着了一簇,慢慢燃起,锐利的眉眼笼在说不清的阴翳中。
他平日面无表情的模样就能让一众人闭口不言,生怕触怒他,而此时带着怒意的眼神更是威慑人,心底的火焰燃烧到瞳孔,映出幽光来,随时准备将人烧成灰。
但好歹还有几分理智在。
陆鹤南拽着纪文亭的手,这么久以来他也知道什么力道能制住纪文亭而不让他受伤,力道不轻不重,“吃饭。”
纪文亭狠狠甩掉人的手臂,“不去。”
“给你脸了,难道你不愿吃饭我还会心疼不成。”陆鹤南眼神一片幽深,冷冷的看着纪文亭。
纪文亭长长的睫羽微微一动。没有转头,也没有回应,眉眼之间却是一片矜贵的冷漠,侧脸看起来冰凉又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