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物”确实上门了。
严牧英打量着憔悴枯槁的迟宿桐,对方仍维持着挺拔的姿态,像暴雪中的一棵青竹。
“我可以帮你,”严牧英伸出手,慢条斯理地解开了对方胸前的一颗纽扣,“但你要回报我想要的。”
迟宿桐睁大眼睛,因此眼眶红得明显。
“我……我考虑一下。”声线颤抖,他迅速背过身去,挺直的腰背像遭了摧折似地弯下。严牧英第一次见迟宿桐产生如此大的情绪波动,扭曲的报复感像毒蛇一样啮食他的心脏。
他知道:迟宿桐迟早会妥协的。在一个圈子里生存,就该学会这个圈子的规则。
但他没等到迟宿桐。
对方在第二天宣布退圈了。
没有想到自己还能尝到这口似乎成为遗憾的肉,六年后,迟宿桐再次上门,不仅同意回归娱乐圈,还接受了包括上床在内的全部条件。
三年的合同,足够玩到腻。
严牧英颇觉有趣地注视迟宿桐签字,他想不明白这人究竟图什么,就像那些庸商:好货留在最高价的时候不卖,直到价格跳水、无人问津,才病急乱投医似地贱价抛售。
因此,即便再想迫不及待地把这个没能吃进嘴的美人纳为己有,也假装不感兴趣地开出一份严苛得几乎可以称之为压榨的条件。不仅为显示自己的不在乎,也想试探迟宿桐此番复出有多少真心。
迟宿桐的每一步反应几乎都在预料之内:惊讶、抗拒、犹豫,最后妥协。在严牧英或冷淡或不耐烦的威压之下,他接受了全部的条件。
毕竟严牧英切断了他向其它娱乐公司的全部渠道,迟宿桐只能来求他。
最后看见迟宿桐时,严牧英暗自松一口气。把握那个度并不容易,如果逼得太紧,迟宿桐很有可能会像上次一样跑掉。
好在,迟宿桐同意了。
对方大概还不明白,未来等待自己的将会是什么。
现在,迟宿桐跪在严牧英脚下为其口交。
这是严牧英想到他们第一次上床时、最合适的摧残迟宿桐自尊心的方式:如果太过,迟宿桐会崩溃;但如果太温柔,自己心里又不舒服。
“你现在居然还有粉丝,挺难得。”严牧英继续网络的评论,然后嗤笑一声,“为你说话的那些人,要是知道你现在像个婊子一样给男人口,你觉得他们会不会崩溃,嗯?”
迟宿桐的眼眶里终于蓄满泪水,胸口剧烈起伏,身体也肉眼可见地颤抖。温热的泪珠顺着脸颊淌到严牧英的肉棒上,却像一支强效兴奋剂一般刺激到了他。他站起身,抓住迟宿桐后脑勺的发,一边捏着对方的下巴,毫无顾忌地往里顶弄。迟宿桐呼吸困难,涕泗横流,脸色红如熟虾,濒死般发出“呜呜”的声音,却只是在鼓励野兽一般的男人更凶地抽插。
快要射精的时候,严牧英将迟宿桐的脸掰正,对着自己的阴茎。迟宿桐尚未脱离刚才的激烈对待,紧闭双眼,急促地喘气。他嘴角撕裂,下巴也合不拢,导致偶有口水溢出,一副被玩坏的模样。
“睁眼。”
迟宿桐勉强睁开眼睛,湿漉漉的,将光折射成流动的碎钻。严牧英快速撸动肉棒,在迟宿桐脸上射出来。
浓白的精液在迟宿桐脸上往下爬,睫毛上、鼻梁上、嘴唇上,曾经每一个被媒体赞誉的完美五官、每一寸被镜头拍摄特写的皮肤,现在都被打上淫秽下贱的标记。
严牧英细细端详迟宿桐的脸,像一个艺术家欣赏自己的作品。
然后举起手机,对着那张脸拍下一张照片。
自上而下的角度,显得跪地的迟宿桐愈发屈辱,何况他的脸上、甚至头发上都沾着精液,整一个婊子的形象。
这张照片若是流出去,迟宿桐的职业生涯就彻底完蛋了。就算不外传,对他而言也是一个极致命的威胁。
因此,始终闭口不言的迟宿桐忍不住提醒:“严先生,我们的合约里,没有可以拍照这一条。”他的嗓子哑了,下巴也难以合拢,说话都很费劲。
严牧英微笑着弯腰,拍了拍他的脸:“合约里面没说的东西可多了,如果你不能接受,现在就滚出去。”
迟宿桐突然站起身,严牧英注意到他的拳头捏紧了,挑眉预备即将到来的袭击,对方却只是低下头,长呼一口气:“严先生,我们的合约里没有说可以拍照。”
来来去去也只会重复这句话,严牧英觉得好笑:本来也只是想逗一逗迟宿桐,没想到他这么较真。
严牧英把手机扔在一边:“这样吧,你等会在床上把我伺候好了,我就把照片删掉。”
然后俯下身,凑在迟宿桐耳边,低声说:
“大明星,把衣服脱了,到床上躺好,我要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