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这之后的记忆就开?始变得模糊。
只记得自己回神以后, 结结巴巴地说了句抱歉, 然后就起身跑了,之后回到月见,浑浑噩噩地爬上三楼。其间久木光和自己说了些什?么都记不清了。
伸手轻轻摸摸这束花的花瓣,栗山明歌喟叹, 还好没有忘记把花带回来。
不过, 他?应该会很受伤吧,自己这样跑掉。
栗山明歌翻了个身,仰躺在床上, 看着天花板出神。
角落一盏明黄色的小夜灯驱散了一屋的黑暗, 盯着天花板上的投影, 栗山明歌不自觉想到了下午那双眼睛,里面带着错愕和茫然。
捂着脸无声地嚎了半晌,一下子?坐起来用地捶打床垫。
干脆起身坐在床头看着外?面发?呆, 反正也睡不着了。
能被松田阵平告白,这是栗山明歌想不到的, 明明之前两人还在讨论自己的不安和害怕,松田阵平说得没错, 在对于自己的两位幼驯染的安全问题,她有些傲慢了。
这是一种上位者对于弱势一方的怜悯,骄傲如他?,肯定会不需要的。
但?是栗山明歌真的很害怕,如果可以,她甚至想在他?们身上布下密密麻麻的防护结界,从头到脚都包裹起来。
因为她真的很害怕,害怕因为什?么意外?,自己就会失去了两个最重要的人,所以一直以来的喜欢都强压在心底,所以在知道他?们要成为警察后会失控争执许久,所以才会违规为两人求来护身御守。
抱膝看着窗外?偶尔行驶过的车,栗山明歌苦笑。
她的世界太小了,容不下一点失去。
所以为什?么要说抱歉然后跑掉呢?
栗山明歌自己都不清楚,只是回神以后,自己已经坐在窗边想了很久,从国?小第一次见到松田阵平,再到一起坐在石头上发?呆的午后,最后想到了自己体内流淌的诅咒之血。
不同的异界士拥有的能力不一样,作?为拥有诅咒之血的栗山一族,却是被异界士们忌惮又畏惧的一族。
他?们体内流淌着诅咒之血,虽然可以操纵血液变幻成不同的武器,但?是这个血液蕴含剧毒,能腐蚀一切接触到的物体,因此?栗山一族也被称为被诅咒的一族,任何靠近的人都会变得不幸。
之前镜姬说过的话,栗山明歌怎么会不介意呢?
幼年母亲被当面杀害,随后姐姐被卷入虚无之影的阴谋,被迫亲手杀害自己的好友,后面两人分离,没有觉醒能力的自己成功拥有了几年普通人的生?活,也因此?认识了很多重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