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徒【修】(1/2)

谷雨的父亲修为不算精深却极为擅长隐藏躲避,洞府开在一处幽谧森林的深处,若非客人循着血脉指引都不寻到他。也不知那位客人到底是怎么传出的消息,竟然真的开始有一些需求炉鼎的人来了府上。这个安静了数百年的府邸一时间热闹非凡,附近的大妖们都过来想要求一只炉鼎,就连来到府上的修真者也对除妖不是那么感兴趣了。

谷雨一直都知道,父亲的孩子很多,就连他也没见过所有的同父异母的兄弟。骄矜的凤凰一朝沦落泥沼自然会给自己找些乐子,包括他和他的阿姊都是这些乐子的产物。而父亲在这时避而不见外客,一切任由那名客人打理。

谷雨的发色不带一点火焰的颜色,就连眼眸都不如其他凤子闪耀,在凤子中只能算得上下品。血脉的混杂反倒让谷雨在这时落了清闲,他趴在内院的屋顶上看着客人把其他的兄姐一个个带了出去,转头看了看父亲自遣散了后院那些姨娘们就不曾再开启过的房门。他嘲讽的笑了笑,装什么舍不得,既然决定了要把这些混血的孩子们换为一堆堆资源带回族中,就别在这里装什么舍不得看。

“谷雨,”阿姊的声音从下方传来。

谷雨刚一探出身就看到檐下的少女,平时最喜着如火红衣的阿姊此刻却换了一身温润的浅蓝衣裙,脸上霎时血色尽褪,脑海嗡的一声只余一片空白,眼泪不由自主的夺眶而出。

少女只得轻轻一跃跳到檐上,把这个和自己最为亲近的异母弟弟拉入怀中,如两只小鸟依偎在房檐上。

“别哭啦,那是个人类修士,他可喜欢我了,身边也没有别的人,娶了我是去做妾室的。”少女笑着给谷雨擦了擦眼泪,又拉过他的手摸上自己水蓝的衣袖,“你摸摸,这衣服可是法衣呢,他家底丰厚,待我定会不错的。”

谷雨死死攥住少女的袖口,眼圈哭得隐隐作痛,几度喘不上气来,仍不停歇。少女哄了哄弟弟,见他还不停止,只好把袖子从谷雨手心中扯出来。

“谷雨乖,我是来给你送一件东西的,喏,这个看见没有?”少女展开的手心上静静躺着一枚雕琢古朴的玉佩,她把这件东西系到谷雨腰间。

“你要尽快炼化它,如果以后有别人欺负你,这玉佩能给你抵挡元婴期老祖的全力一击,”少女笑着说,“这还是他送我的呢,可是,我哪里会遇到元婴老祖,更与之结怨呢?只能把它送给老是惹祸的你了。”

谷雨哭得抽抽噎噎,一句话都讲不出来。

少女把正处于幼童向少年阶段转变的弟弟抱在怀里,“谷雨,你是阿姊在这里唯一的念想,如今阿姊再也没法和你在一起了。不要太怨父亲,要怨就怨你命不好吧,明明有着那么漂亮的本体,化形以后却……”她看着弟弟那毫无一点火焰颜色的发丝再也说不出话来。

“阿姊……呜……”谷雨开口就是一声悲泣,他什么话都说不出口,只能看着少女扯开自己环在她腰间的手,跳下屋檐走到那名客人的身边,被那客人亲手送到人类修士手里。

谷雨什么都来不及想了,他跳下房檐,想要冲上去和阿姊一起走,却只觉后心一痛,直接被那个客人打回了原型,如拎鸡仔般扔回了内院。等谷雨双目赤红再冲出来时,哪里还有阿姊的身影。

自谷雨化形后就与阿姊在后院相依为命,而今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已经离开,谷雨只觉万念俱灰,冷眼看着其他兄姐们去讨好那些看起来好相与的来客。

这到底是凤族,还是买卖皮肉的老鸨龟公?谷雨想起曾经姨娘们的教导,想起父亲在自己还未化形时把自己抱在膝上的吹嘘,这些也配夸耀自己是喜洁的凤凰?

来这里找炉鼎的都是奔着即买即用,像谷雨这种还未成年,经脉尚未成熟,买回去还要养好几十年,谁会愿意做这种赔本买卖。最终,不出所料,这里就就剩下自己和那个家伙了。

谷雨一直想要避而不见的那个人,那个原形也没有他好看,但是化形后偏偏最像父亲的兄长。

纵使知道一切的罪魁祸首是被自己称为父亲的凤鸟,可谷雨依然无法坦然面对那个在自己化为人形后替代了自己在父亲身边位置的家伙,但是现在就剩下他们两个了。显而易见,父亲刻意让客人把那个家伙留下来,就是为了用其他兄姐换来的那个人被带族中的机会,甚至没准会得到机缘纯净血脉成为真正的凤族。

而自己……不过是剩下的残次品,一个发色不带一点火焰颜色的废物。

谷雨等待着自己的最后判决,阿姊离开了,他似乎去哪里都没有什么分别,被妖类养大吃掉,还是被人修买走当做烧火的柴薪都没有区别。

谷雨父亲将要离开此地的消息早就已经放出,随着子嗣们的减少,启程日期将近,零星又有几位对炉鼎不感兴趣的大妖联袂前来,同老友喝一杯践行酒。毕竟回到族中后,眼见是不能随意外出了,此生恐无再见之日。

此刻洞府内已经没有侍候的人了,谷雨就在一旁忙着端茶倒水,半大的少年垂眸为客人和父亲奉上茶水。

“你们看我这孩儿,送你们谁做童子如何?”不负责任的凤鸟对这个仅剩的带不走的孩子十分头痛,恰巧老友们结伴来访,不如做个顺水人情。

这不要钱的炉鼎小是小了些,可养到经脉成熟对于大妖来说也不费多少时间,顿时在座的几位大妖中就有些心生贪念,只是顾忌着面子,怕和别人一同开口有失身份,再说毕竟是老友之子,真要养大了收用还是要给个名分才好,这传出去可不好找道侣,毕竟妖修和人修又不一样。

谷雨垂首,静静等待着。

一位须发皆是青绿色的大妖轻抚了抚须,余光瞥见老友那迫不及待要把这烫手东西送出去的神色,不禁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他是草木精怪所化,对于禽类天然就有一种好感,如今见谷雨这幅听凭摆布的可怜模样,又见老友对自己这幼鸟毫无呵护之心,难得的生出了几分怜悯之情。

“还是只小鸟啊,”这大妖叹了口气,似在惋惜什么。落在谷雨耳中自然是惋惜自己年岁尚幼,无法立刻使用。

其他大妖见他开了口,就知道这颗树是又想养鸟了,心中也没有什么懊悔,毕竟他们要是真的有意,早就上门来了,何须等到今日。

“来,”那青绿色的大妖对谷雨招了招手,等谷雨走到他身前后,拍了拍谷雨的肩膀,温声道:“你父既是我的好友,不知你愿不愿意做我的弟子?”

“我这孩儿乃是阴阳一体,体内经脉错乱,注定无法修炼大成,若是做你的弟子,怕是不妥。”谷雨的父亲只当是好友草木成精,不懂采补这些弯弯绕绕,便“好意”出言提醒。

这下莫说是那大妖,就是在座其他妖物都觉得好生奇怪,这世上竟还有这么坑自己孩儿的父亲吗?

谷雨只心里难过了一瞬,就恭敬开口,“正如我父所言,我怕是……”

不待谷雨说完,那大妖就打断了他的话,“我只问你愿不愿意,我九牧山主自认说过的话就没有往回收的。”

听他这般说,谷雨哪里还会再给父亲开口的机会,当即跪下磕了个头。“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说罢,就把自己刚刚奉上的茶杯捧在手中,“请师父喝茶。”

见老友当着其他大妖的面将这个孩子收作弟子,那凤鸟心中就算再如何不喜谷雨,也不得不在临别之际和谷雨交代一番,省得以后让这孩子惹出祸来,又装出一副慈父表现送了些资源给谷雨。

而谷雨这才从父亲口中得知,自己那便宜师父自号九牧山主,乃是榕树成精。他心下微微松了口气,草木精怪只要不是媾藤这类寄生在其他生物体内的植物,基本上欲念都十分浅淡。看那大妖修为还十分高深,或许……谷雨紧紧咬着下唇,心中思绪繁杂,暗想着要是做个孝顺徒弟,师父日后有没有可能帮自己找找阿姊的下落。

怀揣着这样的想法,谷雨心甘情愿的跟着九牧上了那艘飞梭,一路上十分乖顺。这让九牧倍感意外,毕竟自己那位老友可是说过这个孩子被他宠爱得太过顽劣,谁知竟是一路上都不哭不闹。

“你虽入我门下,但我手上并无能让你顺利修炼的心法,”九牧坐在上首,神情肃穆地看着新收的徒弟,“听闻你之前一直跟着你父亲那些红颜们学些阵法,我可以教你继续修习此道。”

谷雨恭敬地俯下身子,“是,徒儿谨遵师父吩咐。”

九牧轻轻颔首,对谷雨的乖巧十分满意,他抚了抚根须幻化出的胡须,“你还有一师兄,回去后,要和他好生相处。”

谷雨只觉心头一跳,对于陌生雄性的惧意又缓缓升起,他壮着胆子问,“敢问师尊,那师兄本体是何族类,徒儿也好早点避嫌,免得冲撞了师兄。”

“你那师兄是蛇类成妖,性子也是个好的,没有什么忌讳,等你到了,打个招呼,这就算是见过了。”九牧不以为意,他本体上栖息鸟类修士众多,还从未听闻有哪个和他这徒弟起了冲突的。

谷雨却暗道不妙,世人皆知龙性本淫,而世人又并非是神兽一脉中人,从何得知?又有几人见过真龙?不过是通过这蛇类蛟属来推断龙族罢了。如今这一劫眼看是避不过去了,难道就要如此生受了不成?

至于什么性子好?他是万万不敢信的,这几天的经历早就让谷雨成了一只惊弓之鸟,那些修士看他们的眼神,哪里像是看一个能与自己沟通开了灵智的活物,分明就是在看一个物件!如今又让他碰到了一个蛇妖,而且还是自己这位师父颇为宠爱的首徒,这让他如何安心。

饶是谷雨心中百般担忧,面上也不敢漏出一点,他无法在九牧面前表现出对于那素未谋面的师兄的警惕,更无法在九牧的眼皮子底下准备什么防身阵法。这要是真做了,那让九牧怎么想?你防的人是谁?

就这样,在谷雨掩饰极好的心惊胆战中,飞梭离属于九牧的山脉越来越近了。而谷雨这才知道,为何九牧会自封山主,乃是妖类在修为达到妖王境界后,通常会选择一处灵气充裕的山头作为洞府,占山为王,自封山主。

谷雨瞪大了眼睛看着那茂密苍翠的连绵山脉,脸上震惊之色掩盖不去。只见那群山之中,生着颗仿若直抵云霄的巨树,而那些葱郁的森林细细看去都是从巨树上垂落下来的枝条,又以此延伸出更多的枝蔓,就这样枝条相连,枝叶扩展,一棵树就有连绵千里,遮天蔽日的奇景。难道就是九牧山主的本体?!

谷雨不由倒抽一口冷气,这真是……不知如何形容才好……究竟是九牧山主太过托大,还是修为深厚,本体放在这里,居然就敢神魂离体孤身前去和父亲作别,更别说席上还有其他大妖,就是以谷雨浅薄的知识都觉得此举十分危险。

九牧只当自己这新收的徒弟从未出过那老友的后院,一时被自己的本体震撼的说不出话,轻笑一声,操纵飞梭缓缓驶入那巨树树冠中,停在主干的一处开阔平台上。

飞梭停靠的这番动静,已经足够让精怪们听到。只见纷纷有鸟类修士从树冠中飞下来,落地便化成一个个身着羽衣的人形侍立在两侧。树冠自然不仅有鸟类,只一会就有不知多少的受着九牧庇护的精怪们赶来迎接,飞梭下面密密麻麻站了一群妖修。

谷雨了,还写了彩蛋,别忘了看

且不说那逃跑后的灵雀心中有千般不甘万般怨气。只说谷雨知道师兄作为之后,心中也是悲伤,却也无能为力。他自己尚且受控于师兄,有哪里有能力去救助他人?也只能默默的在心里对那爱慕过自己的灵雀说一声抱歉了。

随着青年在地境妖将停留的时间越久,他就越忍不住想要让谷雨把全身灵力献祭给自己。而阻止他动手的原因则是,他要蜕皮了。青年成为蛇妖后,蜕皮就不再只是兽类成长的方式,更多的是让他把经脉中的杂质都逼到表皮,随着最外面的老皮一起剥落。蜕皮后的蛇妖是灵力最纯粹的时候,如果在这时享用了谷雨的灵力,是事半功倍的。

青年把谷雨放在眼皮子底下养了这么多年,也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心急想要动手时就告诫自己要忍耐下去。

可是谁都想不到,一向与世无争的老好人九牧居然被一只狂蛟下了战帖。

战帖上写明,若那狂蛟输,则愿与九牧驱驰;若九牧输,则要把谷雨交给他。

九牧自然不会同意,他对谷雨也算是关心照顾,又怎会让自己的小徒弟受这等屈辱。

世事向来无常,这最近才名声鹊起的云和山主竟然把成为大妖近一千年的九牧打的无力还手。

最终,那名身着黑色衮袍的男子立于云端看着落败的九牧,他说:“九牧山主,还望你愿赌服输。”

重伤的九牧被打的只能躺在地上,半边身子维持不住幻化变为木头。他还想再战,但……看看吧,他被一个刚晋升大妖没多久的狂蛟打到失去全部枝杈露出了度业浩天榕的本体。饶是云和再想护着谷雨此刻也得勉强笑道:“云和山主说的哪里话,不就是一只凤子,我又哪里会反悔呢。只是这凤子我还未曾调教过,怕是会扫你的兴。”

名为云和的黑袍男子大笑,“一只凤子我怕是还不屑去动。只是因我那美妾不忍心看我那娇妻的狼宠太过孤单,才给提出给它找个伴。”

九牧顿时心中涩然,眼眶也微微湿热。他与谷雨的父亲是有交情的,对谷雨自然有几分真情在里面。之前不过以为这狂蛟是起了色心想纳为妾室,又念着谷雨这脾气也软和,如果能让这狂蛟对他有一丝怜惜之情日子也不会太难过。谁料到,居然是去给一只兽类为妻,这让他如何忍得?!

云和却对九牧脸上的为难视而不见,只是认真地说:“我娇妻那狼兽以前也是天境妖王的境界,后来妖骨尽失最近才被找回,与一个昔日的妖王为夫妻也不算辱没了你那凤子,到时候它们成亲,我还要邀请其他大妖来观礼。”

九牧本就苍白的脸色,更是难看。这哪里是想成亲,分明是想在众大妖面前来一场兽奸淫戏!

云和又道:“我准备明日就派人来接那凤子,然后选个良辰吉时与我娇妻那狼兽成婚。东西也不用收拾了,就算收拾这辈子估计也用不上了,不如好好的把灵力封了和那狼兽做一辈子夫妻。”

九牧听着云和的话如惊雷一般,让他骇然又无可奈何。形势比人强,是他不敌云和,此刻失败者也没法提出什么条件。他强提了一口气修复人形,又试图和云和交涉企图临死挣扎。然而狂蛟云和早已下了决心,又怎可能被九牧动摇的心思。

九牧回到自己本体所化的巨树宫殿后,看着谷雨在那里垂着头侍立在一侧,眼眶就是一红。

谷雨垂着头走到九牧身前,跪下认认真真的给九牧磕了三个响头。“这些年承蒙师父照顾,此后徒弟去了,师父还要保重自己。”

九牧只觉自己喉头一哽,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了。这孩子在未化形时,是他那风流父亲的孩子里最像凤凰。本以为这孩子化形后资质也会中等,谁知竟是阴阳同体。他那老友临走时,就带走了一个本体只有四成像凤凰人形却是纯粹男子的孩子。恐怕,那只凤凰对这孩子唯一的父爱,就体现在了将他送给自己,而非别人上了。可现在这孩子就要嫁给一只还没有化形的兽类了……

九牧不忍再看,凄然道:“徒弟,为师这里只剩下最后一个可以给你的了。”说罢,九牧把一枚丹药放在谷雨手心。“把这个吃了,云和说的也有几分道理。谷雨你命不好,师父护不住你,还不如把灵力封了好好给那狼兽做妻,起码……起码那狼兽也不会让你去给别人……”

谷雨知道师父也是被云和胁迫,当下就对九牧甜甜一笑,然后一口把那丹药吞了进去。“师父,那女修的狼宠我应是认识的,之前我去丹盟都是他带着我。”谷雨感到体内灵力开始被禁锢,经脉一阵阵的生疼不已,一张小脸都变得煞白,却还强打起笑容安慰九牧。“他是个很好很好的妖,我不知道他怎么失了妖骨,但是我想他会好好对我的。”

而谷雨那名“好”师兄此刻站在大殿外看着殿内师徒二人一番临别剖白,却不住冷笑,他那师弟眼看着就可以为他所用,却被人半路截胡。如果是那云和拿去,他自认不如倒也罢了,偏偏云和出手却是为了给一个狼兽!这让他如何甘心!如何甘心!

事已至此,青年生怕谷雨到了云和那里被发现异状,心不甘情不愿的把魂石给了谷雨。

谷雨看着掌心中泛着邪异光芒的魂石,笑了笑,一抬手把石头吞了下去。魂石入腹化为一滩黑色汁液,解除了之前控制谷雨的禁制。

次日谷雨迎来了云和派来的人,又按照那些来人的吩咐收起自己羽毛幻化的羽衣,转而换上一件露出胸前两点红蕾下摆也不足以遮住下体的、可以说是布条的衣服,他忍了又忍终于还是忍不住小声啜泣。

云和派来的人都是些化身为粗壮汉子的妖物,见了谷雨这般软弱一些下流言语也说了出来。要不是云和强调过不许碰谷雨,只怕现在谷雨早就被他们把身上所有能插入的地方都占满了。

谷雨这些年被那蛇妖磋磨的没了以前的脾气,事事小心谨慎,能退则退,也学会了利用自己的身体来换得一些自由。此时此刻,他却不想向这群恶徒服软。他听着那恶徒们谈论以后再怎么在狼兽占据过后好好享用他,甚至把每个姿势都说得活灵活现。

那些人看谷雨不再哭泣,反而安静的抱膝蜷缩在那里,反而不高兴。有一人把谷雨从角落中拽出来,不顾谷雨的挣扎掰开谷雨修长笔直的双腿,向他的同僚们展示着谷雨下体从未被人涉足过的禁地。

“呸,这屄现在这么漂亮有什么用,以后不还是被我们操烂么。”“哈哈哈,要我说,以后啊,没准这个洞会松到两个人插都有富裕啊。”“这个穴漂亮,了。接着,谷雨就被缚住手脚塞进一个箱子里面不知要运到何处。谷雨在里面又惊又惧的听着外面的声音,这一路上颠簸的很,却无人说话,更是让他心惊。

也不知在箱子里过了几天,等箱子打开的时候,扑面而来的脂粉味让谷雨不住作呕。

“这人在你这放几年,怎么处置随你,只有一个要求,不许让别人动。”说话的人却是当初来见过谷雨几面的灵雀。

“放我这里还不让人动?我说这位仙子你知道我这里是什么地方么?我这里都是妓子,来了就没人能不被人碰的。”另一个陌生的声音说。

谷雨心里一惊,他怎么也想不到,在他已经成为一只狼兽的妻子之后灵雀还不满足,要他成着千人骑万人压的娼妓才成。

灵雀闻言忍不住狠狠撕了下手帕,她怎么可能会说出这种不让别人碰的话,还不是那个正室非要给她爱宠的“妻子”求个干净身子。只是,不被男人压就罢了,还不能用别的方式么?“只要不让你这里的人做到最后一步,这个人就随你们用,”灵雀冷冷的说着,又掏出一块下品灵石扔给那老鸨,“如果可以,最好让他这几年都不要泄身。”

“这……”老鸨捧着那块美玉,满脸为难。

灵雀也不缺这点下品灵石,又从储物袋中掏出了十来枚推给老鸨。

老鸨当即欢天喜地的应下。

谷雨知道苍泽失了妖骨,至于缘由,苍泽就没有变成人过,而女修根本不屑与谷雨说。所以,谷雨就只能这样浑浑噩噩的跟着苍泽过着醒了吃点东西垫垫肚子、想要了就搂着苍泽求欢的日子。

然而,苍泽也并不是每次都对谷雨的求欢百依百顺。在他眼里谷雨现在的身体就是一个寿数长且不会变老的凡人之躯,不管是前面的雌蕊还是后庭根本无法承受他连着几天进入的。他看谷雨实在被身体里的淫毒烧的难受,只好勉强的把自己毛茸茸的尾巴甩过去。

谷雨小声嘟囔了一句,就把尾巴拿起来,对着尾巴尖尖吹了吹,看着上面毛茸茸的被毛被他吹出了一个小坑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苍泽觉得尾巴尖实在太痒,就想把尾巴从谷雨手中抽出来。谷雨赶忙抓住,说了一句我不闹了,就把尾巴尖含进了嘴巴里,他努力的让口中的唾液润湿尾巴,只是这嘴里的唾液是在不够,他也只好皱着眉头模仿起了那口侍的动作,把苍泽的尾巴在嘴里吞吞吐吐起来。

苍泽被谷雨闹得是在心痒痒,然而他真的不想弄坏谷雨的身子,只好在那里硬生生的忍着,不管谷雨做出什么动作都不回头去看。

谷雨伸出小巧的舌尖绕着圈的舔弄着尾巴上被润湿后粘到一起的毛发,又把尾巴含到嘴里吸允,尾端的被毛不像腹部那么柔软,粗硬的毛发粘在口腔里瘙痒的让人受不了。谷雨一想到把这尾巴放到雌蕊里的感觉,就更忍不住湿了起来。

于是他也不再勉强自己,把尾巴从嘴巴里拿出来,放在乳尖上蹭了蹭,粗硬的毛发有的还刺进了乳孔之中搅弄着。“啊哈……”光是乳尖上的刺激就足够让谷雨的脚趾都爽到蜷缩起来了。乳首的刺激随随便便蹭蹭就算过去了,谷雨毕竟还不是那种被人玩弄乳首就忍不住乳汁四流的玩物,他主要的快感还是来自于下体的两个可供进入的小口。

被唾液濡湿的尾尖刚碰了碰下体,穴口被冰凉湿润的尾巴刺激的猛地收缩吐出了一小股淫液。“唔……”谷雨把尾巴在自己雌穴的外阴上磨蹭着,有的毛发调皮的挤进了那条小缝中随着谷雨的动作一点点挑逗着小缝中紧紧保护的阴蒂。被瘙痒的不行的阴蒂挺立了出来,又被外面的毛发狠狠得擦过。谷雨“呜”的一声把身子蜷缩起来,他一边颤抖着一边扒开流水不止的小穴,把尾巴一点点放了进去。

尾巴刚一进入那上面的毛发就纷纷一缕缕的依附在穴肉的褶皱上,每当穴肉微微动作都会被带动,或是扎进穴肉或是在上面滑开,刺激的那张不被满足的小口忍不住流出了更多的水,把其他没被唾液润湿的地方都打湿了。

谷雨咬住下唇,把尾巴一点点送了进去,直到尾巴顶到宫口,那过电般的快感让他身体抽搐了一下,才发出了满足的喟叹。他实在是太磨蹭了,磨蹭到了苍泽都忍不住动了动尾巴。被深深含在雌穴内的尾巴一动,谷雨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尖叫,尾巴在体内动来动去、紧紧顶住宫口来回扫。

“唔……呃……啊哈……”谷雨的雌穴还是受不得这般折磨,没多久就潮喷了。

苍泽这才起身走了几步,把尾巴抽出来。只是那尾尖扫过穴口的细微触感,依旧让谷雨又进入了一个小高潮。苍泽实在是有些嫌弃被淫水弄的湿漉漉的尾巴,他用力在那里甩了甩尾巴,就听到有水珠从上面摔落下来落到地上的声音。

谷雨正躺在那里沉浸在余韵中,就感觉手里一热。他勉强看去,发现苍泽把他早就勃发的阳物送到了他的手里。谷雨一边给苍泽手淫,一边埋怨:“你既然也想要我,那干嘛不和我做,反正……”说到这里,他含羞带怯的看了苍泽一眼,就不再说下去。

苍泽自然不肯随着谷雨的性子胡来,而且他又总是担心女修前几天来说过的话。

苍泽的修为没有女修想的那般糟糕,如果要反噬契约不在话下,但云和怎么办?云和自打拿了他的妖骨之后在妖修一途修炼极快,如今的云和早就不是当初那个奄奄一息几乎垂死的魔蛟了。但是一想到谷雨现在这个情况他就头痛,那灵雀怎么还想着折辱谷雨?嫁给了一个失了妖骨再无修炼希望不得不当灵宠的妖王还不够么?

苍泽心不在焉的在谷雨的手里泄出来,又把谷雨翻过来在他光裸的背上舔了又舔,过足了瘾之后就让谷雨把下体弄干净。

他看着谷雨一点点用水清洗下体,就愈发觉得那外阴上的两个字刺目。谷雨哪里是那样的孩子,他如何受得住之后的折磨……苍泽烦躁的在笼子里走来走去,却不得丝毫要领。不管怎么想自己都无法在云和的攻势下保全自己,如今又加上了谷雨这个拖油瓶。妖骨……自己的妖骨在云和那里,云和就可以凭着妖骨里尚存的那一丝气息无视他的大部分攻击。

除非云和愿意换一个妖骨。

苍泽所料不错,云和确实不满意自己现在的妖骨,在他看来这副妖骨毕竟还是狼妖这种走兽的妖骨,和他高贵的昔日龙族的身份丝毫不符。

“要是能有一副蛟龙的妖骨或者坠入妖道的龙骨就好了。”他抱着怀里的美妾感叹道。

那美妾盈盈一笑,柔柔的说:“大王,妾有一事不懂。”

“宝贝直说便是。”

“大王,你说,这蛇有没有可能成龙呢?”

云和刚想说那要至少几千万蛇妖中才能有一条成龙,却忽的灵光一现,这蛇成龙难,但是成蛟却容易啊!他大喜之下,连连亲吻美妾:“宝贝,你真是我的福星啊。”

美妾捂着嘴笑了笑,又仿若无意的说:“说起来,妾身以前在九牧山主那里的时候,就觉得九牧山主的两个徒弟当真都是俊杰,小徒弟不仅是凤凰血脉还擅长阵法,大徒弟虽然是青蛇却好像也有着那么一丝龙气。”

云和顿了顿,“那为夫改日再邀那狼兽妻子的师兄一叙。”

九州渡,是一个专门周转于各个小世界的摆渡组织,当然了,如果想要托运物件也是可以的。其实除了九州渡之外还有不少的小摆渡人,只是这就对乘客的实力有些要求了,而且也难免会有黑吃黑。

如今谷雨灵力枯竭,还未恢复。苍泽自然选择了九州渡。

当谷雨在飞梭上远远看见繁华的渡口的时候,还有几分害怕。实在是之前那些事情给他留下的阴影太大,以至于到了人多的地方就有几分恐惧。谷雨努力往苍泽怀里缩了缩。

苍泽不能彻底理解谷雨的心情,但还是把谷雨搂在怀里。毕竟谷雨虽然成年了,但年龄不过百岁。对于苍泽一个修炼千年的大妖来说,还是一个孩子。

九州渡作为这个小世界与其他小世界往来的渡口,也自然而然的聚集了一个集市。苍泽原本想着让谷雨在此采买一番以后就不再回来了,毕竟此处给谷雨留下的尽是些不好的回忆。只是谷雨如此惧怕,苍泽也只好默默打消了这个念头,把谷雨带到了渡口。

苍泽从储物袋中取出两枚莹润的玉牌给渡口的黑衣守卫看。

那守卫看了以后,恭敬的行了一礼,摇铃招来船上的白衣侍者。

“请您跟我来吧,”白衣侍者接过玉佩看了看,带着微笑引着苍泽一行上了渡船。

谷雨失了灵力也无法知道这些人都是什么修为,只是看这渡船的装潢就知晓那两枚玉牌应该价格不菲。

侍者带着他们上了三楼,引到了最里面的一处房间。“这是您的房间了,只有通过玉珏才可以开门,每个房间只有一枚玉珏,还请您收好。”

“以及您订了路上每天三顿的灵果,请问客人是想让人送上来,还是通过房间的传送纽带?”

“传送带,我不喜有人打扰。”

“好的,祝您旅途愉快。”侍者行了一礼后离开。

苍泽把玉珏贴在门上,门自动打开,里面陈设十分精美,说是一个大能的修炼洞府都是有人信的。

谷雨是不懂这些的,只是觉得这里面的装饰比起父亲的起居来讲也是差不多的。他实在是没见过什么,这时看这屋里的什么都觉得稀奇。

把屋里看了个遍后,谷雨发现在卧榻旁的柱子上面有一个小门。

苍泽见谷雨看着那小门,就解释道:“这个就是那个传送的纽带,我给你订了灵果就从这里取出来就好。”

“因为渡船在虚空之中行走,所以不能让其他法阵的余力影响到渡船上的大阵,船上的一切都靠人力,船上的修士不能胡乱修炼。”苍泽解释道。

谷雨侧着头想了想,自己之前所学的阵法不说精修,也比之前认识的所有人都要更有悟性,只是之前所有人都半句未曾提过阵法之间会互相影响。看来自己真的是井底之蛙,之前的那些岁月除了闭门造车之外就是围绕着后院之事,此刻不过是上了一个连接外界的渡船就能有自己从未知道的事情。谷雨念及此心情有几分低落,他一直以为自己以后恢复了实力起码能给苍泽帮上忙,谁知道会是这样……

“我之前出生在一个小世界的秘境里,”苍泽说:“我也不是什么异种,只不过是最为普通的野兽。我开灵智之前一直过得浑浑噩噩,有一次地动,我一只白化的兄弟跑上山去,叼了一个白色的卵跟我分食,才就此开了灵智。后来,我离开了秘境,以秘境的名字苍山云泽,取其中两字做自己的名字。”

“谷雨,”苍泽抬起谷雨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我的比你更低,出生在小秘境,误打误撞进入修炼,兄弟执意做兽类,我多年来没有一个人可以供我在修炼一道上做参考。所以你看,我是妖修最常见的体修,除了打架之外,我什么都不会。”

渡船很快就载满了乘客,开始起航。渡船之前离开小世界的时候,船上的乘客们都被通知要关紧窗户。一阵颠簸之后,终于平静了一段时间。

谷雨颇为好奇想推窗去看外面,他把手按在窗户上转头去看苍泽,见到苍泽轻轻点头才敢推开窗去。他却发现窗外黑黝黝的连一丝光线也无,和他之前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谷雨干咽了下,本能的感到有些恐惧。

苍泽过来伸手关上了窗户,然后往桌上的灵灯里塞了一块下品灵石。“外面是无尽深渊,也就是所有小世界连接的空白。”苍泽轻轻叹了口气,“就是我这等妖王修为也只能在无尽深渊中停留片刻,大概只有那些大世界的大能们可以在其中来去自如。”

谷雨点点头,把窗户锁上。

等到了差不多是之前那个小世界的晚上的时候,谷雨却坐不住了。体内的热潮一阵阵的涌了上来,谷雨难受的倒在床上胡乱扭动,不住的喘息。偏生苍泽在一旁打坐调理许久未曾活跃过的内力,早就入定不闻外事。

到底是这具身体被淫物激发的太久淫毒入骨,从蛇妖开始,就一直被药物强行催发情潮。乃至到如今,即便不用药物催发,也依然敏感的身体。

谷雨努力调理呼吸,不让自己的喘息传到苍泽耳中。只是……苍泽本身对于谷雨来说就是一种引诱。之前在小世界的时候,谷雨就已经是在竭力按压情欲,让自己看起来正常。此刻,两人独处一室,又离得如此之近,哪里还是他能安耐住的?

等到苍泽调理一周天后,意识回笼,抬眼去看谷雨,才发现谷雨早就抱着被子不住摩擦,双眼也被情欲逼出了一片朦胧的水雾。

等苍泽走到近前时,意识恍惚的谷雨伸手勾住苍泽的脖颈,胡乱的亲吻起来。

苍泽对和谷雨交合并不排斥,他看着凌乱的领口下白皙的肌肤,闭上了眼睛,伸手摸了进去。

“嗯……”饥渴火热的皮肤被粗糙的手掌摩挲着,谷雨轻哼出声,双眼满足的眯了起来。头颅向后仰去,露出脆弱的喉咙。苍泽从善如流的从唇上吸允到颈侧,舔了舔锁骨勾出的凹陷,探入衣领的手则继续向下摸上了独属于双儿才有的纤瘦腰肢。

谷雨的衣带早就松散,衣领向两边散开,圆润的脚趾暧昧的从苍泽的小腿一点点划上来,最终修长白皙的双腿缠在苍泽的腰间。

就像一只吸食人精气的妖物。苍泽一边想着,一边单手撑在床上,轻舔着谷雨挺立殷红的乳首。

“唔……”被特殊照顾的敏感地带,让谷雨的胸口快速的起伏着。接着,苍泽带着老茧的粗粝手指轻轻捻了一下略略探出花唇的小豆。

“啊——!”谷雨惊叫出声,雌穴却剧烈收缩起来,饱受折磨的花唇之中流出了一股清液。

情欲得到了轻微的缓解,谷雨也稍稍清醒,回想起之前的表现,他不由得羞红了脸。想解释一番,却依旧是说不出话来。

苍泽低声笑了笑,那双深邃的眸子凝视着谷雨略带慌乱的双眼,低下头,薄唇贴上形状姣好唇瓣。他俯下身去,加深了这个吻。

“我可以吗?”苍泽问道,他已经硬挺的阳物轻轻在谷雨的阴户外摩挲着。

回应他的是,谷雨主动抬起下身贴向了他。

“别怕,”苍泽一边说着一边在谷雨的颈侧留下一个个红痕。接着,他一个挺身。

“唔……”饥渴空虚已久的欲望,终于得到了满足。可爱圆润的脚趾忍不住蜷缩起来,谷雨像是脱了水的鱼一样,张开嘴呼吸着。

雌穴的软肉暧昧的缠上入侵其中的火热阳物,每一寸的肌肉都在努力的加紧取悦着入侵者。每一次抽离其中,并未满足的雌穴都会从中流出淫水,而每一次彻底的进入,被强行破开的满足感都足以让谷雨达到一个绝顶。

谷雨发出满足的喟叹,双眼眯了起来,埋头在苍泽的肩上,浑身都因为激烈的情欲而不住的颤抖着。

从前谷雨只要稍微露出欲望,都会被人嘲讽打击,这可以说是第一次谷雨彻彻底底享受到了和他人交合的快感。

原来这感觉从来都不是折磨,而是如此的温暖和水到渠成般的顺畅。

两人把床铺弄得一团糟之后,苍泽才仍有些留恋的停歇了云雨。

谷雨的灵力还未恢复,此时的体质还是如普通凡人一般,经不住这般猛烈的情事,一结束就支撑不住睡意,沉沉睡去了。

看着谷雨一副累到极致、不管不顾就沉睡的模样,苍泽忍不住笑了笑,掐了个清洁法诀,把两人身上不可言说的液体清理干净。

谷雨醒来后,只觉浑身酸痛不已,趴在床上迷糊了半天,才想起昨天的淫乱。一时间谷雨竟不知该如何面对苍泽,他默默把头缩进被子里。

苍泽看着床上用被子裹出来的茧,心下有几分好笑,他伸手把被子扯开。谷雨猛然感觉到自己最后一层保护被人取走,下意识死死抓住被子。

两人竟然就这般僵持住了。

苍泽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才说:“我们又不是没有这般做过。”

谷雨之前被情欲控制的时候还能发出气音,清醒之后确实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只得在心中腹诽,可是这是第一次他们用人身做啊。

苍泽见谷雨坚持不松手,他也不想和谷雨争,一松手,就看谷雨往床上向后仰去。苍泽赶忙伸手把人接住,这才避免了谷雨的后脑磕在床柱上。

谷雨和苍泽这一对视,竟然有几分痴迷之感。这可真是奇怪,谷雨想,苍泽从来未曾修炼过迷幻的法术,为何每次自己看着他却总觉得自己挪不开眼睛。他下意识的揽上苍泽的脖子,鬼使神差般谷雨下意识的往下摸索着,然后就被惊出了一身冷汗。

苍泽的后背大约是肩胛中间的位置有一道凸起的伤疤,那伤疤定是极长极深的伤口留下的,谷雨只摸了个头,就被吓得脸色苍白。

苍泽收起了身上所化的衣服,拉过谷雨的手,让他一寸寸的摸过自己的伤疤。“这是我妖骨被女修剥离时留下的,”苍泽说得轻描淡写,“还记得我给你的那个用来解剖云和的小刀吗?那是我兽身的一枚犬齿打造的,之前我和女修结契以此为信物,谁知竟被女修用我的犬齿破开我的防御,扒了我的骨头。”妖修与人类结契,一般都会用身体的一部分为信物,妖与人类互换把柄,如此方才能够获得对方最基础的信任。

“现在我把那个小刀送给了你,”苍泽不带分毫犹豫,说的无比坚定,“如果我日后舍弃了你,你就用它杀了我。”

在船上度过了可谓是十分淫乱的几天后,谷雨餍足的窝在苍泽的怀中,他这几天仿佛是在梦中一样。谷雨本以为苍泽会很嫌弃他的欲求,谁知苍泽竟然很认真的满足了他,而且苍泽的神情看起来是如此的自然,就好像同他交合和喝水进食一样正常,甚至他的索求就不过是一个爱挑食的人一样是如此的正常。

这对于一直被人灌输情欲是肮脏的谷雨来说,是最大的安慰了。

苍泽之前用秘法强行稳固境界,其实不亚于强行把失去妖骨正在快速萎缩的经脉强行炼化定型,唯有如此,他才能够在失去妖骨多年后仍是这个境界。只是这个法子终究伤害太大,而且使用秘法后重新拿回妖骨也无法再次使用……苍泽神识回笼,长舒口气。不急在这一时,毕竟……他低头看向自己怀中的谷雨,这才是他最后的退路。

“快到了,”苍泽看了看桌上启程时就开始计时的沙漏,“那两只花妖,是我以前的义妹,你到了那里不用担心,只管听她们的就好。”

谷雨乖顺的点了点头,他知道苍泽会把自己安置好后离去,心中虽有不舍,但也明白这是必须的,自己灵力枯竭跟在苍泽身边只会成为他的弱点。

等到沙漏流尽最后一粒沙子的时候,渡船突然剧烈震动起来。谷雨已经知道这个震动说明渡船在进入小世界的范围,所以也不惊慌。等到渡船稳定后,打理好自己,拉了拉衣领遮住这几天留下的暧昧红痕,就跟着苍泽下了渡船。

狼妖和凤子的组合实在是太过打眼,渡船虽然是人类修士和兽类修士的中立之地,苍泽也不愿久留,一下船就抱着谷雨化光走了。徒留一地想要趁机打劫的修士暗自扼腕叹息,身边带着一个累赘就算是打劫不成功逃跑也可以。

谷雨实力还未到苍泽对的境界,骤然提升速度至此十分的不适应,以至苍泽一停下,他就忍不住弯下腰吐了出来。

苍泽也知道这对于谷雨实在太过勉强了,伸手轻轻拍着谷雨后背,给他顺气。

“咦……还未见义兄对别人这般体贴过……”有几分活泼的女声窃窃私语。

“睡过了。”有些冷淡的女声回复。

苍泽随手从地上拈起一蓝一红两支花苞,同有些惊诧的谷雨解释,“她们是花妖,这个山谷方圆三千里内所有的花朵都是她们的耳目。”

谷雨好些了才打起精神看着周围,这里说是山谷倒不如说是被人硬生生挖空了一个山只留下外围做遮挡,里面的平地一眼望不到边,说是一个小草原都是可以的,这草原上遍野都是这红蓝两色交缠生长的花朵。

血云天玑花,花开并蒂,由上古神只与魔族战死一处的尸体化成,具有仙魔两性。这句话莫名的出现在谷雨的脑海中。

苍泽又摘了两朵花让谷雨拿着,然后往前踏了一步。

周身泛起层层涟漪,瞬间眼前就从那开满红蓝小花的草原变成了带着脂粉气的院落。苍泽皱了皱鼻子,这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太过刺激了。

“以后如果不小心跑出了结界范围,就摘两朵花再进来,如果有心怀不轨之人只会进入另一个杀阵。”苍泽说。

不一会就由人来迎接,谷雨看着那个穿着鹅黄衣服的女子,只觉得如何也不像是妖王境界的人。

“这里有很多炉鼎,也有人送过来调养的,调养好之后就由炉鼎自行选择要不要同人离开。”苍泽一边出示花妖的信物一边说,“自然,是选择留下的炉鼎比较多。”

“谷主前几日同我们吩咐过您要来,此刻正在正厅等您,还请随我来。”鹅黄女子行了一礼,在前方领路。

谷雨拉着苍泽的手走在画廊上,隐约听到似乎有人在争吵。他停下脚步,看向那个隐约有声音传到他耳中的小楼,上书问心阁。

他如今灵力枯竭,能够离着这些距离还能让他听见,应该是在血缘上有些亲近的。谷雨犹豫了下,拉了拉苍泽的手,指了指问心阁,再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苍泽的修为自然是早就听见了,只是忽略了。而谷雨能听见,这就说明……“稍等,我们去那里看看。”苍泽对鹅黄女子说。

鹅黄女子惊慌的说:“谷主说,去留随心。从不让我们去打搅问心阁里的同修。”

苍泽也不想刚来就破了规矩,只是谷雨实在想去,才说:“如果你们谷主问起,就说是我执意要去。”

鹅黄女子也不好在做阻拦,只能看着苍泽带着谷雨走到小楼外面听墙角。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里面的男子咆哮着。

“敢问少主还想给妾身吃什么罚酒?”里面的女子冷冷的问,“少主已经有了爱妻,我这多余的妾室也就不需要了吧。”

“我大哥身为山海殿少主,买了你做疏导灵力的炉鼎,你还有什么不满!”

“他掐死妾身的孩子,还要问我有什么不满?!”

“那双性的孩子留下就是个祸害!别忘了!你还有个同窝的兄弟!你把那玉佩给了你兄弟,我们山海殿也能根据那个玉佩找到他!”

“你敢!”女子拍案而起,“我告诉你,你敢动我弟弟,你就等着我把你家大哥闷死在床上!”女子言语间竟然就这般默许了回去。

谷雨方才还未听出,直到那女子满是怒气尖锐到几乎破音的声音,才骤然想起,这分明就是那个被人买了去做妾室的阿姊!

苍泽见谷雨动手推开门,也没有阻拦,跟着进了小楼。

那本来正在争吵的两人,被谷雨的突然闯进打断。那女子原本以为山海殿的人竟然嚣张至此,熟料转头一看竟然是谷雨。

“弟弟,”女子欣喜的上前抱住谷雨,而后看到苍泽脸色又是一变,“你怎么到这里来了?是不是他欺负你了?”

谷雨说不出话,慌乱的比划着。

女子更是又惊又怒。

苍泽却无视了女子的眼神,而是直接走到山海殿二公子的面前,“借一步说话。”

两人转身进了屏风后面,苍泽开启屏风上面的隔音禁制,“那个雌性凤子多少钱?”他问。

“……阁下莫不是在开玩笑吧,”男子怒气未消,说话也是火急火燎的。“那是我大哥的妾室,不会轻易买卖。”

“她现在不会同你回去,”苍泽一边说着,一边放出自己的威压,“不过是一个妾室,山海殿会为了一个妾室得罪一个大妖吗?”

男子的实力并不强劲,在苍泽的威压下脸色苍白冷汗津津,却还是嘴硬,“我大可以回去找长辈来平了这个地方。”

“然后呢?占据了这个满山满谷上好炉鼎的山海殿,就会立刻被其他势力撕成碎片。”苍泽却不给面子的一语道破,“为何是妖类开了这个山谷,为何没人敢动这个山谷。山海殿的长辈连教训小辈都要让我们这种人类修士瞧不起的妖修来吗?”

兽类种类繁多,如果只用原型则会有交流不畅的障碍。人类在上古时期就因繁殖能力出众而成为巫族的附属,乃至到了现在巫族十二大巫纷纷陨落,竟是被忽视的弱小人类占了上风。后来,人类的修士以数量取胜,渐渐地,妖类也开始以化为人形为修炼的起始。

而人类生而为人,可以说是在修炼一途上比妖类要领先不少,故此对妖类多有歧视。

这个山海殿的二公子本来瞧不起这妖修的山谷,奈何苍泽威压之下,只得认命。左右不过是个混血的凤子罢了,大不了再买一只。

苍泽也不想给自己的好友们找麻烦,出手相当阔绰,给的价钱足以让着山海殿二公子再买一只了。

就这样,当苍泽把女子的身契交给她的时候,女子正在气头上,她看了看那写着她身契的玉简,却并不接过,反而问:“我弟弟是不是你欺负的?”

“谷雨有了心障非我所伤,”苍泽许久未曾遇到有人这般同自己说话了。

女子这才接过玉简,抿了抿唇,又看了苍泽一眼,转头问谷雨,“他说的可是真的?”

谷雨点点头,心下有些无奈,他的阿姊之前已经翻来覆去问过好几遍了。

女子还有几分不放心,只是看自家弟弟这般维护那狼妖,也只能暂时信了。

苍泽干涉了女子的事情,那两名花妖已然知晓,但苍泽毕竟是她们的义兄,而且根据花朵传回来的消息,苍泽从男方做了正常的交易,而非以武力干涉,勉强来说也不算是破了规矩。

故此,当苍泽带着谷雨去见了花妖的时候,那两个挽着手一红发一蓝发的花妖都当作无事发生。

“义兄。”“义兄!”

“这就是义兄传书中提到过的嫂子吗?”蓝发的花妖松开互相挽着的手,笑眯眯的走过来拉过谷雨,用灵力探了探后,有几分惊讶的看向苍泽言语中有些嗔怪之意,“才一百出头,不到两百岁,还是个可爱的孩子呢。”

“他成年了。”苍泽说。

“是了是了,义兄这般好,定然是不会做出染指幼崽的事情的。”蓝发花妖转头对谷雨说,“我这义兄一直是面冷心热,你可不要被他初见的寡言给骗了。”

谷雨想着,苍泽以前的表现确实是冷漠寡言,可近些日子来对自己事事体贴、处处关心照顾,哪里是初见的那冷漠的大妖。这般想着,他点了点头。

“兄长能够勘破前尘的幻境,找到新伴侣是件好事,”方才打过招呼就一直沉默的红发花妖说。花妖突然提起这事,有敲打谷雨之意,免得谷雨恃宠而骄,给苍泽招来麻烦。

前尘?谷雨心头一动,他之前就一直在思考苍泽为何会追随女修,看来和这前尘往事有不少干系。

“虚幻旧影,不提也罢。”苍泽不欲在谷雨面前多谈此事,说多了反而会让谷雨心里有了芥蒂。他心知花妖是为了自己考虑,才在谷雨面前提起,然而到底是有些越界了。

好在花妖也只是轻轻提了提,并未多说。

“此地有谷雨的亲姊,又有你们照拂,我也没有什么可担心的。”苍泽取出两个储物囊,一个交给谷雨,另一个则交给花妖,“此物就当做谷雨在此地修养的费用。”

花妖和苍泽之间交情不浅,自是知道有来有往才是长久之道,也没多推辞就收下了。

苍泽见谷雨安置好了便要离去了,就在快要踏出结界的时候,继承了魔性的红发花妖追了上来。

“兄长留步,嫂子一直不愿说话是心有障碍,他最信任的人就是兄长了。”红发花妖拿出一个玉简交给苍泽,“只靠我们是没用的,最关键的还是兄长怎么做。玉简中录有近年来所有心有障碍的炉鼎解决之法,还请兄长多多参照。”

“我知道了,”苍泽接过玉简收起,忽然又说:“谷雨之前与我相识时一直穿男装,而非女子装束。”

“好的,我记下了。”红发花妖点了点头,表示记住,心下却暗自猜测这凤子到底在哪里遇到的兄长,兄长的脾气外冷内热却不是哪种会随便把人放在心上的。

苍泽之前传讯其实已经较为详细的提过了谷雨饱受淫毒折磨,希望她们能让谷雨有所缓解。

两个花妖商议之后,就把谷雨安排到了这里一个装潢不错的独立小院。谷雨是苍泽送过来的,花妖以前又受过苍泽的恩惠,自然对谷雨多为照顾。

又念着谷雨现在与人沟通不便,就让谷雨的亲姊也搬过去同住。

谷雨的亲姊在这花谷时间不短,之前也曾经经手过刚来花谷的炉鼎,自然了解该如何办。

花妖想的不错,谷雨和阿姊住在一块确实让他安心不少。

有的修士会在给炉鼎身上的装饰添加一些其他的副作用,以求让炉鼎更加敏感放浪。而当炉鼎到了这里后,这些有着恶劣作用的小装饰是必须要取下来的。谷雨的阿姊也同谷雨说了

谷雨有些犹豫,他能看出阿姊之前就因他无法言语对苍泽有了恶感,若是在看到他身上的痕迹,怕是更……

谷雨这一犹豫,让他的阿姊心下有了底。于是,女子便说:“那人既然把你送到了这里,你就是自由了。不用怕,拿下来就是。”

谷雨听闻,发现阿姊已经默认这些都是苍泽所为,他有心辩解,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在看了看阿姊愈发难看的脸色,谷雨只好解开了衣带。

这下,女子的脸色更是阴沉的能滴出水来。被穿了环又被玩弄到有些鼓起的双乳,还有那下体的烙印……女子给谷雨取下阴蒂环的手都在颤抖,她的弟弟!一直被当成雄性养的弟弟!竟然在她离开后被人这般凌辱!当初她到底为什么会觉得弟弟有了那个防御玉佩就可以安然无恙的!

女子内心的自责内疚几乎要将她淹没,这些事情她也经历过,可发生在谷雨身上却让她觉得这般可怕!

她抱着已经把衣服穿好脸羞得通红的谷雨,泪眼婆娑、咬牙切齿的说:“我以后再也不丢下你了,再也不会有人能欺负你了。”

谷雨安慰的抚着阿姊的后背,其实这些事对他来说,自打被苍泽救出后已经像是过去了很久一样。当初痛苦和屈辱的感觉,谷雨已经想不起来了。

只是,他的心结仍然存在。

女子又用术法检查了谷雨的身体,发现谷雨的体内积淀着许多种的催情药物的余毒,就准备按照花妖们的吩咐去通报给她们。

花妖们一拿到女子呈上的玉简,两人对视一眼,都是有些茫然。苍泽与她们相识多年,不是喜好这种的妖。女子还略微提到过谷雨身上的贯穿伤口,就更不苍泽会做出的事情了。

“兄长同我说,他和谷雨相识的时候,谷雨穿的是男装。”红发花妖有些困惑,兄长到底是从哪里遇见的这个双性凤子的?

花妖们都是妖王境界的大妖,一开始管谷雨叫嫂子完全就是给苍泽面子,顺着苍泽的意才如此称呼,如今苍泽离开,花妖们也自然不会在这般称呼。

“……如果谷雨能说话就好了,”蓝发花妖揉了揉额头,“兄长把他放在这里就走了,他又不肯说,什么都不清楚怎么解开心结。”

苍泽离开自然还是要走九州渡。

一开始渡船行走的十分平稳,除了在离开时的颠簸后,再无任何异样。

谁知行程到了一半的时候,渡船立刻剧烈的颠簸起来,苍泽猛地神识回笼,眉头却紧锁着。已经离开了小世界,应该不会再这样了。这般想着,他仗着身体修为强横,一把推开窗户。

只见方才外面还漆黑一片的深渊,此刻却盘踞着一条金色的巨龙。那巨龙伸长了脖子,怒极长啸,接着一个甩尾。

这时苍泽才看见那巨龙身前其实还有一个对比起来显得极为渺小的白色人影。

那人影被巨龙一个甩尾抽飞,在深渊中急速向后飞去。只见那人影接连周身爆出几团碎尘后,就消弭了踪影。

直到那看似缓缓飘来的碎尘触碰到了渡船第一次开启了防护的法罩,船上其他依仗着实力开窗的人这才意识到,那几团碎尘爆裂开来尘土竟然是那人影被金龙一尾抽飞后撞碎的小世界!众人都是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这是何等的实力!可以在深渊之中硬接了巨龙一击尾击后仍然没有被毁去身形,反而身体强横的能够撞碎小世界!

就在众人为自己担忧起来的时候,苍泽却突然感觉,那金龙好像看了自己一眼。

就在苍泽下意识摸上背后重剑的时候,金龙一个摆尾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船上的其他人纷纷松了口气,关上了窗户。苍泽又看了看那些世界的残片似乎无法突破渡船的结界,紧皱的眉头才微微放松,也合上了窗。

不是说龙族之中的金龙早就陨落干净了吗?苍泽之前追查梦中幻影打听到了不少隐秘的传言,对各族之事也都知道的皮毛。只是如今看来,那些传言多半是人杜撰的罢了。

躺在巨坑之中浑身血污的男人微微抽动手指,刚要起来,就感到浑身上下都在剧烈的疼痛之中。“咳……”他勉强吐出一口夹杂着内脏碎片的黑血,勉强抬起头去看那个金龙所化身的人。

“还没死……”敖景看到那男人泛着银光的双眸,语气陡然一冷,微微眯起眼睛,“你这种只不过是被小三千道选中的人,按理来说,不应该如此耐打啊。”话音刚落,敖景随手凝出两道水箭,狠狠贯穿了坑底男人的肩胛。

“呃……”男人下意识的刚想挣扎,那扎在肩胛的水箭立时爆开炸的男人的双臂只剩一点皮肉和身体相连。

就在敖景又凝出两道水箭准备落下的时候,那男子却猛地向后一仰,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

敖景赶忙散去水箭,跳到坑中,把男子的脸扳过来一看,那双眸已经恢复成了血红之色。他稍稍松了口气,马上开始把疗伤的丹药拿了出来喂进男子嘴里。“你下次再被那规则控制之前,先同我说一声,”他一边说着,手下动作不停。“不然每次都要如此才能把那规则从你体内打出去,你能捱过几次?”

“我终将合道,你这样只是徒劳无功。”男子却不领情,剧痛被丹药压制,也不再像之前那般失态到惨叫出声。

“那不如试试?”敖景看着恢复了几分精神的男人挑眉一挑,伸手从男人俊朗的脸上揩了把油。“看看是你最终从了天道的心意,合了那无情道,还是我技高一筹,让你始终对我念念不忘?”

再说谷雨这边,花妖们考虑到女子是谷雨的姊姊,是谷雨的至亲,也有着想让女子帮忙开解谷雨的想法,许多事情就跟女子说了。

包括谷雨身上的伤痕绝非出自苍泽。

女子心里对两位谷主十分敬重,花妖对她也有再造之恩。谷主这般信誓旦旦的保证之下,女子心里才对苍泽少了几分排斥。没了这恶意之后再细细想来,若是这伤痕都是那大妖所做,那他又何必把弟弟送过来,还为了弟弟把自己的身契买了过来。女子这才从自己的固执脑补中解脱出来,又去问了谷雨那个大妖是不是真的对他是十分的好。

见谷雨把头点的如同小鸡啄米般,女子心里的厌恶这才尽去了。“这样便好,阿姊怕你重蹈我的覆辙。”

谷雨听出女子话中的几分酸涩,上前凑了凑安慰的握住姊姊的手。之前听墙角的时候,他是听见了人类修士对姊姊说的话的,想来那男人定是负了姊姊。

“你的心障谷主又去联络那大妖了,此事就由我们来,”女子反握住谷雨的手,“还有一事,希望你听了能认真考虑。”

“谷主们之前救助过一个被人喂了和你同样药物的人类炉鼎,那人后来修了采补的道法,出谷后将仇人都杀了个干净,如今修为已然十分高深。既然能修到那样的境界想来是对压抑药性有经验的,就想着要不要请来向她讨教一二。只是……”女子其实也在犹豫要不要告诉谷雨,她把目光转到一旁,才敢继续说下去。“只是那女修……入谷的时候……嗯……遇到了你的夫君,还向他请教过他对修炼采阳补阴女子的看法……”

“你的夫君对此十分开明,导致……导致……导致那女子竟然对他生了情意,还随着时间愈加深重了。”

怎么又是女修……前脚刚走了一个又来一个,谷雨心下就有些气恼,忍了再忍才没有把刚刚拿起要写的笔摔在桌上。他知道苍泽应该是并未往那方面去想的,却还是忍不住有些感到紧迫。

谷雨再气也不会跟身体过不去,这具早就被药物浸染的身体是离不开男人的,平时就容易被撩拨发情,那修炼时总会有灵气乱入其他经脉更容易引起情动。经常这般,他如何能恢复灵力,又如何能做到他想跟苍泽做到的天长地久。

于是,他落笔。

那就请来吧,不说我跟苍泽的关系就是了。

“那女修常爱同人讲她和那大妖的种种,你听了可不要往心里去……”女子还是有些担心。

如果苍泽真的喜爱那个女修,还轮得到我吗?谷雨写道。

“这倒也是,我看那大妖不似三心二意的人。”

谷雨又想了想,落笔写:阿姊是如何知道苍泽和女修的谈话内容的?

女子只好把花妖们交给她的留声石拿了出来,“谷主说当时谷里只有你夫君一个异性修真者,她们就建议让那女修不妨问问男性修真者对采补之道的看法,以免日后留下心魔。当时谷主十分担心你夫君说什么不好的,就让女修带着留声石去问,谁知你夫君的回答出乎意料,就把这块本应毁掉的留声石留了下来,以作日后为新入谷的人开解之用。”

我想听。谷雨落笔。

女子向手中的留声石灌入灵力。

一开始只有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过了片刻就有走得十分踌躇的脚步声响起。

谷雨认真听着。

女修应该是十分忐忑不安的,留声石记录下了她抓紧衣摆的声音。

接着,女修上了一个台阶,这是绣鞋踩在石阶上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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