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寒,”温安宁双手抱着平板,向司寒投去了求救的小眼神:“你能不能把手机借我用用。”
“我想注册账号,没有账号不能评论,不能评论会让我觉得没意思。”
啪叽一下司寒随手把钢笔扔桌子上,他双腿交叠,姿态散漫中带了几丝上位者的气势,这样的他跟温安宁在家里见到的人又不太一样。
他看愣了一瞬。
“温安宁,你凭什么会觉得我要把手机号给你用,还是注册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司寒一脸的嘲讽:“你的身份证呢?怎么那帮人连身份证都不给你办?你该不会连张电话卡都没有吧。”
温安宁委屈的点点头,“身份证我有的啊,就在衣服兜里,但我没有电话卡。”
“不对呀,”他突然想到自己醒来没衣服穿的事:“司寒,我的衣服呢?”
见司寒不懂,温安宁急忙解释:“就是你刚见到我时我穿的衣服呢?兜里应该有我的身份证明和银行卡。”
他是来退休养老的不是让自己受苦的,身份和资金肯定会有人安排好的。
只是这两天他被司寒弄的晕头转向,忘了提这件事。
司寒给人脱衣服的时候就检查过,温安宁身上没有任何证件,兜里甚至连张纸条都没有,就这么躺在他家大门口。
如果不是他及时回来,温安宁说不定都要被冻死在深冬的夜里。
“我见到你的时候,”他故意停了一下,“你身上可没衣服。”
温安宁傻了:“啊?”
“不可能,我肯定有身份证。”
温安宁说完对上司寒那双笃定的眸子,突然对自己的想法不是那么肯定,他放下平板走到司寒身边,半蹲在司寒旁边双手拉着他的胳膊轻轻摇晃:“司寒我肯定有身份证的吧,你在骗我的对不对。”
这个姿势让温安宁再次需要仰视司寒,他的眼神湿漉漉的里面充满了不安,像是迫切寻找归属感的小猫。
司寒叹了口气,抬手在他头上摸了摸,“没有。”
这一次他没有骗人:“我捡到你的时候你身上确实穿了衣服,但兜里没有身份证和银行卡这件事也是真的。”
温安宁觉得自己天塌了,他松开司寒的胳膊,一屁股坐在地板上,那些做人注意事项被他忘了个干净。
他毫无形象的跪坐在那,脊背弯成了弓形,表情丧的像是刚从火葬场出来。
温安宁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般绝望过,他来投奔好朋友结果朋友变了,他身上仅存的财产和身份信息也没了。
所以他在这里有什么意义呢?他以后可能连口饭都吃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