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两人从医务室出来,直接去了拳馆,沈淮秋一见他们两人进来,立刻过去道: “今天怎么这么晚,许殊也来了。”
“二哥。”容殊笑着叫了一声, “他是陪我打针所以过来晚了。”
他这么说着,沈淮秋就注意到他手上贴着还没来及的撕掉的胶布,关心道: “怎么好好打针了,生病了?”
“就是感冒,没事,再打一天就好了,这两天多亏他照顾我。”
说到照顾的时候容殊脸颊有些发烫,头上的猫耳更是不好意思的抖来抖去。
沈淮秋心想我的乖乖,他们家铁树怕是要开花了!
“我去换衣服,你在这里坐一会,二哥帮我照顾下他,别让他坐门口吹风。”
沈淮修叮嘱完自己的二哥,回眸看了眼容殊,见他乖乖点头才安心去换衣服。
容殊怕给沈淮秋添麻烦,赶紧道: “二哥你去忙吧我坐在这里就行,不用特别照顾我。”
“你刚好,确实别再着凉了,空调遥控器在这,你要觉得冷你就调一下,我去给你弄点水果你等着。”
“二哥真……”他都没来得及把话说完,沈淮秋已经风风火火走了。
今晚和沈淮修对打的是一位身材魁梧的alpha,左臂上侧还纹着黑色火焰,一直贯通到胸口上,看上去多了几分野蛮,更不要说这人背后还长着一后背棕黑色的毛,容殊坐在那里吃着沈淮秋为他准备的香蕉,猜他的兽态一定是黑熊之类的。
清脆的风铃声响起,容殊下意识看过去,就见马锦言提着一杯奶茶走进来。
容殊顿时觉得手里的香蕉不香了。
真是阴魂不散,倒尽胃口。
马锦言仿佛没看见容殊眼底的嫌弃,径自笑着走过来坐到他身侧,目光落在擂台上两个正在对战的alpha身上: “你喜欢这种野蛮的运动?”
容殊扫了眼他递过来的奶茶: “可能这种野蛮正是马少爷你欠缺的,抱歉,我喝奶茶过敏。”
马锦言神色不变,将奶茶随手丢在桌上: “是我考虑不周,你喜欢什么可以告诉我,下次我就不会再犯这样错误。”
“我喜欢安静。”所以你能闭嘴吗?
马锦言一脸纵容的道: “你没必要对我这么排斥,我和马森不一样,他还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吧?”
马锦言看向擂台上的alpha,他不得不承认单从气息上,沈淮修确实是一个很强大的alpha,但是在如何强大,没有可靠的家族背景,总归是不够看,他调查过他,不过是下城区一个靠吃百家饭长大的孤儿而已。
想到这种人能获得容家雌性的青睐,马锦言的眼神一瞬间变得阴翳起来。
“你到底想说什么,如果有病,记得按时吃药。”
马锦言见他不承认也不恼,笑起来: “我调查过他,没什么背景,你说他好不容易可以到上城区读书,只要抓住这次机会兴许就能改变命运,他要知道你的身份,会不会觉得你是个麻烦,毕竟我只是第一个,等你身份不再是秘密,到时候不用我说,你应该也能想到不是吗,按照惯例,容家雌性出现的地方都不会太平。”
“可这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心操的是不是有点多余。”容殊勾起唇角,微微扬起下巴,他坐在那里,眼神轻蔑,仿若睥睨蝼蚁一般地看着马锦言, “你现在已经被淘汰出局了,滚吧!”
马锦言一直以来维持着绅士得体的表情终于出现龟裂痕迹,但很快就恢复正常,晒笑着: “话不要说的太早,你心情不好,今天就到这里,我先走了。”
擂台上,顾珂受不了喊道: “停停,你是想打死我吗!”
沈淮秋站在擂台下笑了声: “人已经走了,你饶了你顾哥吧。”
沈淮修面无表情的摘了拳头歉意的道: “抱歉顾哥,今天就到这里吧。”
从擂台上下来,沈淮修朝着容殊走过去,剧烈运动后, alpha周身的信息素要比平时浓郁一些。
容殊心悸的看着走过来沈淮修,弯起眼睛: “你打完了?”
“嗯。”沈淮修看起来有些漫不经心,抬手勾起桌上的水瓶仰头灌了一半,因为喝的急,溢出来的水顺着下颌沿着喉结一路滑进拳服里。
一直盯着他的容殊忽然就有些渴,等沈淮修喝完,将水瓶重新放到桌上后,容殊忽然道: “我也渴了,能不能把你的水借我喝点?”
沈淮修猛得看向他,黑眸幽深席卷着风云。
“你不会那么小气吧,喝点水而已。”容殊不等他开口,直接一把抢过放在桌上的水瓶,拧开就将里面剩下的水喝了。
“喂……”沈淮修甚至都来不及阻止一声,容殊这边已经喝完了,还朝他俏皮的眨了眨眼睛。
原本因为马锦言出现,莫名烦躁的alpha,心情被瞬间抚平,甚至只能哑言的说一句: “这水我喝过的。”
“我知道呀,你不会嫌弃我吧?”容殊表情一变委屈巴巴的倒打一耙。
“没有,我去洗澡,你等我下。”
说完不给容殊再开口的机会,沈淮修迅速进了浴室。
将这一幕收入眼中的沈淮秋紧随其后。
“咚咚!”刚关上的浴室门突然被敲,传来沈淮修闷闷的声音, “谁?”
沈淮秋靠着墙: “我,你哥,刚我可都看见了,你俩喝了一瓶水。”
沈淮修: “……”
谢谢你提醒。
“你俩现在到什么程度了,你这饭也做了病也陪了,现在他也主动喝你的水,差不多就告白吧,还磨叽什么,刚那个alpha目的可不纯。”
沈淮秋丝毫不介意给沈淮修多点刺激。
闷了半天没吭声的沈淮修闻言,冷硬的道: “他不喜欢他。”
“嗯,他喜欢你,都喝你喝过的水了,所以你要有心就快点吧,小孩挺好的, alpha还是oga咱们家又不挑,抓紧吧,免得被人撬了,倒时候有你哭的。”沈淮秋见火候差多了,撑起身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