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大哥你要干嘛?”张良绍瞪大眼睛,后退两步,“你不会想拿我做实验吧?别啊,万一真的把我捅死了怎么办?”
江河面无表情地向前走了两步。
张良绍又向后退了两步。
“怕什么。”江河缓慢道,“我又没说要捅你心脏。”
“说的也是……”张良绍后知后觉地吁了一口气,便被某人拿起左手在手心上划了一道。
“哇!”张良绍一脸期待地看了半天,什么事情都没发生,“没愈合……”
“看来是如此了。”江河放下剑,到一边的酒柜中拿起一个空杯子。
“卧槽,领导你干嘛要划手心,划手指不行吗?”张良绍苦着一张脸,“现在我不能被光明圣力治愈,这让我明天怎么和他们解释我的伤口,说我和你闹别扭行吗——你在干什么?”
“完成你的转化。”江河一手执剑,剑身向下悬于杯口,然后一手握上了剑刃。
鲜血顺着手心蜿蜒而下,顺着剑刃落入杯中,不多时已经积了半杯。
张良绍咽了口唾沫不说话了,他发现江河对自己更狠,这么握上去手不疼吗?!
直到血液到了杯沿一寸出,江河才松开手,与此同时他手心冒出一团白光,伤口慢慢复原了。
“喝。”他端起杯子,递给张良绍。
“你血液里圣力也太多了,我不会被毒死吧……”张良绍接过杯子犹豫道。
“你不怕圣力,还要我重复一遍吗?”江河斜过眼看他,“还是说你想和劳伦特去地牢做伴?”
“我喝,我喝还不成吗?”张良绍撇了撇嘴,捏着鼻子像喝中药似的把一杯子血干了。
见他喝完,江河将剑拍到桌上,坐下来,“圣器一出,血族必死,这一切就该结束了。”
“但是你不是说秦楚他没死吗?”张良绍放下杯子,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眨眼道,“难道他还有什么别的依仗?”
江河低下头,低吟道,“连教廷都不知道的秘密武器……么。”
……
“唔哼……”
今夜的梵卓城堡迎来了一片低气压,蝙蝠蛰伏不出,烛光低浅黯淡。
“该死的……疼死了!”
水晶高脚杯被人狠狠甩到地毯上,一丝沾在边沿的黏稠液体迟一步落到了地面上。
“梵卓大人,请息怒……”穿着黑白蕾丝长裙的女仆惊恐地将托盘放在膝上,跪倒在床边。
靠坐在床上的长发青年半裸着上身,瓷白的肌肤上裹着厚厚几层纱布,内里透出隐隐血迹,猩红的嘴唇衬着他脸色更加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