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聿轻浅地嗯了一声,没有在这个话题上浪费太多时间。
转而发给他一个定位。
压着声音提醒道:“他现在遇到点困难,你有空的话可以来帮帮忙。”
顾砚看着定位上的地点名称,不由自主地拧起眉心。
酒吧。
沈矜年大晚上地去了酒吧?
他不是三岁小孩,这个地方会遇到什么样的困难,两个人都心知肚明。
顾砚心底一沉,当即站起身拿起外套快步冲向大门的方向:“你帮我多看两眼,马上到。”
“我只有十分钟的时间。”何聿看了看手表,“弟弟,你车轮子蹬快点。”
“帮我照顾好他。”
顾砚立即挂断电话。
何聿刚想开口要个好处,结果自已还没来得及说话,倒是手机里先传来了电子机械音。
他叹了口气。
本来计划给顾砚做个顺水人情,不料是主动给自已惹上个小麻烦精。
他躲在暗处,点了支烟。
目不转睛地盯着在街道口焦急等候出租车的沈矜年。
后者似乎是意识到有视线一直黏在他身上一样,沈矜年强撑着逐渐混沌的思绪,摇晃着脑袋四处张望。
但是他并没有发现观察自已的那几道视线,到底潜伏在哪里。
突然,沈矜年肩膀上一痛。
一只滚烫粗粝的手掌捏住了自已的肩胛,对方力气极大,恨不得捏碎他的骨头一般。
浑厚沙哑的男声从正后方响起,带着油腻恶意的哼笑:“长得比oga还要漂亮的alpha?”
“对,老大就是他!”熟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是黄毛小混混,“盘正条顺,又野又狠。”
沈矜年脑袋里嗡地一声,心里暗道不好。
他本来以为是黄毛对他图谋不轨,没想到黄毛只是其庞大组织里小小的一员,真正对他图谋不轨的另有他人。
他想释放信息素压制对方,却意外地发现自已体内的药效发挥了作用,头脑昏昏的只能勉强散发三分之一的能力,这对于一个alpha来说,根本构不成威胁。
“啧。”
沈矜年强忍着越来越强烈的燥热,以及肩膀上传来的剧痛。
转过身子,傲睨自若地直视身后的男人。
可惜他身体里此刻药效正浓,眼睛里盈着满满的泪珠,根本看不清对方长什么样子,不过并不妨碍他勾起唇角,冷嘲热讽嗤笑一声。
沈矜年抱着手臂嘲讽:“现代社会文明程度就是高,剃了毛的死猪都能出来当老大,还收了条黄毛细狗当跟班,整个组合叫泥猪疥狗,收拾收拾c位出殡吧。”
被形容成猪的男人颇有兴致地笑出声,看着沈矜年的目光,就宛如看一只毫无威慑力的小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