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顾砚会像个慈母一样,陪孩子玩玩具,亦或者是和孩子讲通篇的大道理,直到将宝宝催眠到忘记哭闹,他顺理成章地把孩子从顾砚手里抱回来。
结果顾砚告诉他。
让他哭,哭够了就睡了。
沈矜年觉得自已的心狠程度和顾砚相比还是略逊一筹。
怀里的宝宝看两个爸爸表情不太好,心里也意识到两个人没有协商好。
瞬间又瘪起嘴巴,眼泪跟开了阀门似的,立马往外掉。
沈矜年服了。
他再听这种噪音耳朵都要炸了。
索性认输。
从衣帽间里找出套宽松一些的冬季睡袍丢给顾砚,又拿出件宝宝穿的鹅黄色睡衣:“你们两个去洗澡,洗完澡带他来睡。”
宝宝吸了吸鼻子,红着眼尾朝着沈矜年嘿嘿一笑,不留神笑出个鼻涕泡。
沈矜年泄了气,伸出一根手指点在宝宝鼻头上:“仅此一次。”
宝宝咯咯笑出声,撅起小嘴巴吧唧一口亲住沈矜年的指腹,乖乖软软地叫他:“pa~”
得了便宜就卖乖的典型。
沈矜年气也气不起来,毕竟是自已的宝宝。
叹了口气对顾砚叮嘱:“必须洗够半个小时才可以出来。”
“好。”顾砚肩负起重任。
抱着孩子去了主卧卫生间。
关上房门,与卧室分割成两个独立空间。
他先带着宝宝洗了洗脸,没有着急洗澡。
反而是将宝宝面对面抱在怀里,小声地教育他:“以后不许再这样惹爸爸生气了。”
宝宝哽咽着,用小小的手指点了点顾砚的下巴:“papa,sui…”
他只是想让爸爸也来一起睡。
“我知道你想帮我说服你爸爸。”顾砚温柔地擦掉宝宝眼角摇摇欲坠地泪珠,继续说,“但是这样哭起来很累,眼睛很痛,对不对。”
宝宝垂着头没有说话。
似乎也在反思自已的错误。
顾砚被可爱听话的宝宝萌得心里一塌糊涂,手掌轻轻揉着宝宝柔软的发丝,亲在宝宝的额角。
“下次不许哭了,嗯?”顾砚轻声细语把孩子哄好,耐心解释道,“追爸爸是我一个人的任务,宝宝只需要乖乖长大。”
宝宝眨巴着眼睛。
顾砚抱起孩子:“好了,我们洗澡。”
……
沈矜年担心顾砚坏心眼地偷偷教孩子些邪门歪道。
竖着耳朵听浴室里的动静,坏就坏在家里建造得太真材实料,一点声音都听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