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睡得安稳了不少。
沈矜年看了心里窝火,他辛辛苦苦一个人带了这么久的孩子,顾砚一来就夺走了孩子的全部依赖。
好像顾砚才是生他养他照顾他的人。
沈矜年越想越心里不平衡。
对着顾砚位置的空气左一个刺拳:“死顾砚,叫你抢我的宝宝。”
右一个直拳:“叫你跟我作对,臭顾砚。”
左右拳交替攻击:“还想和我结婚,做梦吧你!”
“……”
烦人精
沈矜年挥拳带风,一套组合拳下来心情舒畅了不少。
他有点气喘吁吁地靠在床头。
余光瞟到身侧,卧室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悄无声息地打开了。
顾砚就安安静静地站在门口。
对我有所图谋
沈矜年不知道他站了多久,听了多少。
但是顾砚面上的寒气比出门时候冷冽得多,即便面无表情也能看出他此刻的颓丧落寞。
沈矜年猜测他全听到了。
叫人给自已煮面吃,还背后说人坏话。
做法属实不仁不义。
沈矜年尴尬了三秒快速收拾好自已的表情,问顾砚:“面熟了吗?”
男人稍微点了点头:“你不喜欢吃溏心蛋的话,可以再加练一套拳。”
顾砚明显在阴阳他,但是他不礼貌在先,不大方便还击。
“现在吃。”沈矜年立刻掀开被子。
穿上拖鞋,直奔厨房。
到了餐厅才发现顾砚已经贴心到帮他盛出来了。
刚出锅的面汤散发着袅袅热气,整理得规整划一的龙须面上卧着一颗形状圆润的荷包蛋。
香味鲜亮,葱香浓郁。
顾砚的厨艺稳定发挥。
沈矜年要来一个空碗,把面汤里漂浮的葱花都捡出去,然后推到顾砚跟前:“我吃不完,剩下的你处理掉吧。”
顾砚疑惑看着沈矜年,站着没动。
沈矜年以为他没听清,攥着筷子又提醒了一句:“你煮的太多了,我吃不了。”
顾砚默默把他推过去的碗收起来,却没有要去盛饭的意思。
沈矜年恨铁不成钢。
他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怎么还跟块木头似的。
难道是刚才听到自已说他坏话,还生着气?
“顾砚。”沈矜年坐直了身体,说话都带了十足的气力,“我叫你吃饭,听到没有?”
男人听到沈矜年坦白才恢复正常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