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藏在身后的玫瑰花随手丢在顾砚的床上,刻意别开视线假装看向房间外的夜景:“宝宝对玫瑰花香有些敏感,这朵花送给你了。”
顾砚捡起来那支娇艳欲滴的红玫瑰。
毫不掩饰自已眉目间的诧异意外以及巨大的欣喜。
他笑吟吟地对着沈矜年:“谢谢,我很喜欢。”
挨揍
沈矜年一晚上没睡好。
他总觉得自已给顾砚送花送的有点冒昧唐突,昨天是七夕节,他送的还是玫瑰花。
这很明显是向顾砚表达了自已的感情,虽然双方没有正式表白,但这个黏黏糊糊的状态…就像是已经在谈了。
自已这段时间确实对顾砚的看法有所改观。
但是一个多月的时间,从讨人厌的宿敌瞬间化身成同a恋人,怎么想都觉得…太快了。
脑子里对顾砚身份的固化认知跟不上他在现实生活中的感情变化,这就让沈矜年内心充满焦虑和抗拒,导致格外没有安全感。
沈矜年缩在被子里抱着孩子。
看着宝宝那张糅合了他们两个人基因的小脸,心里害怕之余又觉得藏有万分之一的怡悦。
直到宝宝睡梦中抱住了他的胳膊,软乎乎的小手攥住他的手指,可爱柔软的小团子带着强大的治愈力,瞬间将沈矜年惶恐不安驱散。
沈矜年垂下头,唇瓣轻轻点在宝宝的额心,安然地闭上了眼睛入睡。
有了宝宝的安抚。
沈矜年一觉就到日上三竿。
他换好衣服出房间门,餐桌上已经摆好了饭菜,但是不见顾砚的身影。
阿姨看他眉心紧锁四处张望:“您找顾先生吗?”
沈矜年没有直接承认,反而问道:“他什么时候走的,没说要去做什么吗?”
阿姨依旧摇摇头:“顾先生大概天没亮就走了,我今天还没见到他。”
自然也不知道顾砚要去做什么。
沈矜年哦了一声,怏怏不乐地坐回餐桌前,午餐莫名吃的味同嚼蜡。
填饱肚子后悠哉悠哉地打车去学校,照例去教室找陈含汇合。
今天意外地找了三遍没看到人。
就在沈矜年怀疑陈含生病请假,打算发消息关怀一下的时候,坐在最角落里戴着宽大口罩和鸭舌帽的男人突然朝着他挥了挥手。
沈矜年眯起眼睛通过,对方帽檐下没有遮挡的小半张脸辨别出来,他确实是自已在找的陈含。
“你这是什么情况啊?”沈矜年快步坐过去,诧异地上下打量了一遍包裹严实的男人。
昨天还兴高采烈地跟他显摆刚买的衣服刚剪的发型,怎么今天反而遮得严严实实,连他得意的那张脸都藏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