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想念顾砚的怀抱,但是乱七八糟的味道让他望而却步:“papa!”
顾砚和两个人拉开一段距离,即便被推开心里也甜滋滋的格外满足:“不好意思,连续赶车没来得及好好清洗。”
沈矜年侧开身体,叫顾砚进门:“那你去洗,洗完刚好可以吃午饭。”
顾砚轻轻嗯了一声,态度柔软,立刻起身去浴室里清洗。
沈矜年又开始反思自已刚才是不是有些行为过激,顾砚这几天舟车劳顿,好不容易赶到家里,他还冷漠地推开了男人的怀抱。
算了。
以后找个时机再补回来。
他抱着孩子去厨房,敲了敲透明的玻璃门,通知月嫂顾砚回家地消息:“中午的饭要多做一个人的量。”
宝宝贴心地提醒阿姨:“papa!”
是爸爸回来了。
月嫂也惊喜万分,立刻抹起袖子来临时多加了两道菜,给顾砚接风洗尘。
沈矜年悬了两天的心终于落回肚子里。
他带孩子的专注力越来越薄弱,思绪全部粘在顾砚身上,一会琢磨要用什么话题开口和他开口打招呼,一会又开始考虑怎么才能不动声色地拔他一根头发。
他一想就沉思了足足一个小时。
连桌子上的饭菜都慢慢飘散了热气
月嫂忍不住提醒了沈矜年一句:“顾先生已经进去一个多小时了吧?”
这个时间太久。
别是遇到什么麻烦。
沈矜年把怀里的小宝宝交给月嫂,沉下决心道:“我去看看。”
家里的浴室和卫生间隔着两道门,隔音效果出奇的好,沈矜年趴在门上听不到里面的任何动静,他只好敲了敲最里层的推拉门:“顾砚?”
里面没有任何动静。
连水声都没有。
他又敲了一次:“顾砚?”
三分钟后,沈矜年再也无法耐着性子等待对方的回应,他握住门把手,面对即将要看到的画面暗暗在心里给自已做催眠。
他憋了一口气,动作麻利地拧下门把手。
浴室间里果不其然静悄悄的,落在他耳边的只有轻浅均匀的呼吸声。
沈矜年蹑手蹑脚走到浴缸旁,顾砚双颊绯红睡得沉稳,就连他敲门开门时候故意闹出的动静都没有惊动他丝毫。
沈矜年把手指探进水里试了试水温,肌肤上传递而来的凉意昭示着顾砚已经睡着许久了。
倘若他再晚来十分钟,浴缸里的水会彻底冷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