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矜年抽出纸巾给父亲。
又给父母二人倒了杯水:“我去医院了解一下情况,你和我妈先在这里休息,需要卖房子车子的话也等我回来再商量,哥哥的事情我一定不会放手的。”
沈丛安搂着说不出话的妻子,哽咽着点点头,他擦干眼泪再看向沈矜年的时候,只看到了儿子越发高大的背影,瞬间消失在视线里。
沈矜年关好房门。
擦掉流转在眼眶里的泪珠,捧起手机回复顾砚:“没事,我哥摔伤住院了,你在家里照顾孩子不用关心我也不用来看我,医院里不允许打电话,以后有事情打字交流吧。”
凑钱
沈矜年总觉得自已的话并无太大的震慑作用,重新给顾砚补充了一句发出去:“而且,我目前暂时打消了公开关系的计划,你不要私自过来,会给我添麻烦。”
顾砚很快回复:【好,你在医院里照顾哥哥也照顾好自已,平时饮食不要过于贪凉,晚上少熬夜,有需要帮忙随时联系我,小宝】
沈矜年:“小猫okjpg”
沈矜年收起手机,快步向对面隔着一条街的医院走去,期间他等了一个长达70秒的红灯,医院门前的路相对而言要宽阔得多,但是来往的车辆却挤得水泄不通。
每一秒都有豪车从医院里驶进驶出,沈矜年莫名地唏嘘,生命真的薄弱,家缠万贯万人之上也逃不过肉体凡胎的疾痛。
沈淮礼也一样。
他小时候始终认为哥哥是柱天踏地、无所不能的超级英雄,长大后又见识了生意场上纵情恣意风生水起的新贵沈总。
但直到见到男人面色惨白地躺在病床上,无数的光环骤然散去,沈矜年才被拉回现实,哥哥所有的身份权力都该附着最原本的沈淮礼,他要先做自已。
但是沈淮礼背负的压力,根本没有给过他喘息的机会。
沈矜年再次来到了重症病房。
隔着玻璃看里面呼吸微弱的男人。
恰逢此时医生过来检查生命体征,沈矜年特意等到医生忙完以后才礼貌地叫住对方:“您好翟医生,我想了解一下沈淮礼目前的状况。”
匆忙而过的医生闻言突然顿住脚步。
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看着和沈淮礼几分相似的脸,猜测道:“你是病人的…弟弟吧?”
“对,我是。”
沈矜年连连点头。
医生收起病历夹,不由自主似的叹了口气:“你跟我来办公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