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说得无辜,看起来格外委屈。
何聿突然坐直了身体,感觉事情的发展好像不对劲,又蹭一下站起身来发出爆鸣声:“不是…你们两个…我帮你们调解夫妻感情,别瞪我了…还给狗顾砚找机会坦白心事,别动手诶诶诶…怎么能这么对我!!!!”
何聿跑路速度飞快,边跑边骂:“我服了死小情侣,谈恋爱谈疯了,一群活爹。”
谈呗,以后谈到过敏了,肚子鼓起来个大包,他可不会再帮忙找医院了。
给他报仇
手术是下午进行,但是顾砚带着沈矜年在上午八点之前就赶到了医院。
或许是知道要见顾砚。
沈爸爸和沈妈妈特意打扮了一下,身上穿的衣服都是之前出去见客户才会穿的那一类品类档次。
显然是对顾砚爱重有加。
老人颤巍巍地从休息椅上起身,郑重地攥着顾砚的手,交握了足足十分钟,沈爸爸把噙着泪珠重重地对他鞠了一躬:“好孩子,谢谢你。”
顾砚将老人重新扶到休息椅上:“这是我应该做的,叔叔。”
老人摇摇头,一双浑浊双眼里噙着泪珠,语重心长:“是我们家三生有幸,如果不是你来帮忙,我和矜年还在焦头烂额地筹钱,哪里能这么快给淮礼准备完手术。”
“万幸我能帮上忙,只要淮礼哥能平安度过危险期,这些都不足挂齿。”
男人礼貌从容。
沈丛安越看越对顾砚满意。
不仅对沈矜年照顾有加,还愿意倾囊相助一个与他并不认识的陌生人,如果见了顾砚本人,又意外发现他沉稳内敛、不矜不伐。
心情都舒爽开朗了大半。
“我家矜年这几天没有添麻烦吧?”
“矜年很乖。”
突然被点名的沈矜年瞬间坐直了身体,后脊僵硬,下意识地摸向自已脖颈后的腺体,确定阻隔贴完好地贴在腺体上,没有泄露丝毫信息素,才彻底松了口气。
“我怎么会添麻烦?你别胳膊肘往外拐,有了好儿婿就看不上亲儿子。”沈矜年不满意沈丛安的对自已的不信任。
分明是顾砚快把他折腾死了。
这几天腰都垮了。
今天忍着身体的不适才起来床,勉强坐到他们面前,还好顾砚有眼力劲儿,给他带了个抱枕垫在腰下。
沈丛安对小儿子的骄纵脾气心里有数,见顾砚比家里还纵容他,瞬间也说不出话来。
多打量了两个人几眼后,沈丛安和郑苗就随着医生去办公室签手术同意书。
期间陈含带着庄知意也过来探望沈淮礼:“沈矜年!”
沈矜年没想到两个人会过来,惊讶地站起身来。
没想到动作太大,扭到了腰。
陈含似乎意识到沈矜年今天的气场很反常,整个人娇气过头了,站起来不到三分钟就得让顾砚搀扶着坐下来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