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矜年心里一慌,下意识地紧紧揽住顾砚的脖颈后往怀里扎,男人温热呼吸喷洒在他的肌肤上,惹出一片浅淡的水红。
当然。
今晚的澡还是不必可避免地洗了一个半小时。
沈矜年洗完手后直接昏睡在浴缸里,最后是顾砚帮忙擦干了肌肤上湿漉漉的水珠,把人塞进薄被里。
alpha沾床后抱着被子翻了个身,即便是睡意朦胧也要背对着顾砚。
男人:“……”
沈矜年嫌弃他故意撑太久,在浴室里骂了他半个小时一句都不带重复的,没想到还是没解气。
顾砚重新找了条毯子给沈矜年遮好肚子。
熄灯入眠。
沈矜年坏脾气又小心眼,但是他有一个极其闪亮的优点——不记隔夜仇。
和顾砚之间所有的小摩擦都会在梦里悄悄拖去回收箱,粉碎销毁。
于是,次日醒来的时候依旧是侧身躺在顾砚怀里,像八爪鱼一般,两条胳膊捆着男人的后脊,修长的腿则禁锢住对方的腰。
骤然抬头,正好对上顾砚一双深邃眼睛。
沈矜年差点儿吓得背过气去。
“你要起床的话就叫我一声,我又没有起床气。”
真没有假没有,全凭沈矜年自己的判断标准。
顾砚不敢说。
“想让你多睡一会。”顾砚,“今天除了去医院还要出去跑手续,可能会很累。”
沈矜年闻言瞟了一下时间。
看到屏幕上的数字8时,直接二次惊吓。
“坏了顾砚!医生8点半要去查房,查完房会找我们谈话的,马上来不及了!”
说着,紧急把顾砚一起揪起来洗漱吃饭,用最短的时间解决完早晨的一切必要事宜,临出门前还不忘亲了一口沈麦冬。
“昨天我累得睡着忘记定闹钟,你怎么不叫我一声啊?”沈矜年坐在车子里气喘吁吁,不可避免地有些埋怨。
“还来得及。”顾砚帮沈矜年把乱糟糟的头发稍微整理了一下,露出细碎发丝下精致眉眼,突兀地开口问,“今天手还疼吗?”
往事一帧帧回放。
“……”沈矜年调整座椅休息模式:“困了。”
果断拒绝顾砚的回放申请。
但是实际上,脑海里还是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昨晚的任何一个细节,烦得他找来外套盖住脑袋来掩耳盗铃。
顾砚一路上没有再招惹他。
医院那边也刚好赶上医生过来找家属谈注意事项包括签署转院协议。
一切都在顾砚的掌控之中,不差分厘。
所有的事情推进,都顺利得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