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活一瞬间。
沈矜年再一次体验到这种感觉。
原来浪漫环境也是一种感情催化剂,就如同现在。
秋千并不算大,顾砚坐在他身侧甚至有些拥挤,两个人坐在一起时不可避免地肌肤相贴,互相传递体温。
沈矜年很享受爱情带来的特殊悸动。
就连每一次触碰对方都能偷偷在心里绽放烟花,暗自满足。
他整个人向后半仰身体慵懒地倚在秋千靠背上,鬼使神差地伸手勾住顾砚的肩膀,大大方方地与他的伴侣拥抱。
天色渐晚。
莹润月光交织着粼粼水波,一并浸润在玫瑰花香里,迎面吹来的海风都沁着甜丝丝的清香。
沈矜年深吸一口气。
心口前所未有的舒畅。
他侧过脸颊半撑着下巴,眼尾微扬地看向男人,虽然笑容轻浮但语气诚恳真挚:“感谢你今天的所有礼物,我本来以为今年会度过最无趣的生日,没想到反而是最满足的,明年还按照这个程度继续保持。”
沈矜年的双眸映着晶亮月光闪闪发光。
酸甜可口的草莓近在迟尺。
顾砚稍一低头,轻而易举地在他额角落下一个蜻蜓点水的亲吻:“别着急小宝,还有最后一个礼物没拆。”
沈矜年没听清楚,疑惑怔住追问:“什么?”
话音落下。
沈矜年耳边突然炸起一声“砰”的巨响,擦着浅淡墨色的天空骤然被璀璨烟火照耀得恍若白昼。
各色的烟火如锦簇花苞在顶空绽放,又如簌簌流星飞驰而落。
沈矜年坐在秋千上仰头一动不动,目不转睛地望着天空不断变换形态和颜色的火树银花。
眼底泪花被光线映得剔透晶莹。
腰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只手臂,把他紧紧禁锢在宽阔温暖的怀抱里。
顾砚替他擦掉眼底的泪珠,男人的声音混合在烟花绽放的爆裂声里显得细若游丝:“怎么哭了?”
沈矜年自己挤掉眼泪。
凑到顾砚耳朵边生怕他年纪大了听不清楚,大喊:“没哭!光!太亮了!刺得眼睛疼!”
没说谎,是真的眼睛疼。
外加心底有那么一点的小感动。
顾砚:“我忘记准备墨镜了。”
沈矜年:“神经啊,看烟花谁戴墨镜。”
顾砚重新建议:“那我们去房间里看吧,卧室的智能玻璃可以调节入射光线的亮暗程度,不至于刺眼。”
什么意图都摆在了明面上一览无余。
顾砚说得冠冕堂皇,但沈矜年心里清楚进了卧室无异于羊入虎口。
不过他现在愿意。
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