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丛安双手攥住手机,强行稳住自己的情绪,憋了好久才终于说出一句话:“孩子…不见了……”
沈矜年听清了。
听得一清二楚。
耳边喧嚷的声音骤然消失,他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和剧烈的呼吸。
如巨石沉入平静湖面,瞬间激起惊涛骇浪。
失踪
沈矜年浑身血液向上冲入头脑,整个恍惚了一阵,只觉得眼前的景色天旋地转,差点儿稳不住身体腿软跌坐在地。
沈矜年把手里的商品都交给服务员,自己快速离开商场,使出全身的力气一路飞奔直奔医院。
去时十五分钟的路程。
回来的时候却只花了五分钟。
沈矜年大汗淋漓冲进病房,浑身僵硬地站在哭得眼睛红肿的母亲面前,嗓子沙哑得难以成音:“麦冬怎么了?”
沈母擦掉眼泪急着起身,似乎是受了刺激老毛病复发,手指在半空比划了半天,但是说不出一个字:“ai麦……麦……麦……”
沈矜年着急。
退而求其次,把希望寄托在沈淮礼身上。
他强行镇定,不可置信地去问病床上虚弱到呼吸困难的男人:“哥,麦冬呢?他怎么会不见了?”
沈淮礼深吸一口气,胸膛翻涌着。
努力忍着痛抬起手臂指着门口的位置,艰难生涩地开口:“爸…麦冬……出去玩,育婴间…不见……”
沈麦冬是在育婴间里不见的。
可是育婴间不是密闭的房间吗?怎么可能会有人悄无声息地带走沈麦冬!
沈矜年有了大概的猜测。
沈矜年顿时间手忙脚乱,抖如筛糠。
脑袋刺痛持续了整整一分钟后,他才勉强把思绪从痛苦慌乱里抽离,强行保持镇定直奔医院一楼。
沈矜年一心急着去查监控。
出门的时候把过来探病的何聿创了个四脚朝天狗啃泥。
男人爬起来后只看到沈矜年一个背影。
何聿看看沈淮礼又看看沈矜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怎么了?”
沈淮礼也跟着心里不安,脸色明显比前两天红润很多,他闭着眼睛艰难地喘了一口气:“孩子……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