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矜年赶紧掀开顾砚的被子,换了个薄一些的。
然后他赶紧蹲在床边,拍打顾砚的肩:“顾砚醒醒,你生病了。”
“顾砚,别睡了。”
“快醒醒!”
eniga本就不大舒服,轻而易举地被沈矜年从梦里唤醒,朦胧之际看到一张忧心忡忡的面容。
“你发烧了,起床穿衣服,我带你去医院。”
顾砚躺着没动,看向沈矜年的眼睛也一动不动仿佛镌刻进眼眶里一般。
沈矜年急得再度开口:“你没力气吗?那我给你穿,你先休息一下。”
这一次顾砚终于有了动静。
他冷不丁攥住沈矜年的手腕,眼神迷离、声音嘶哑:“今天是1月15日?”
沈矜年毫不犹豫:“14日。”
顾砚再次长出了一口热气。
半晌过后,他制止了急急忙忙取来衣服的沈矜年:“……不用了。”
“你都快烧成傻子了!傻子的话听不得,快穿衣服去医院了!”
顾砚闭上眼睛,肌肤滚烫:“…帮我取一支抑制剂吧,老婆。”
“我易感期到了。”
番外 春节4
沈矜年帮他收拾过行李,自然也知道顾砚把抑制剂放在了衣帽间的角落里。
拿到抑制剂后还贴心地帮他写好了易感期日期标签存档,又取来碘伏帮他肌肤消毒,最后拔开针头盖子将所有的药剂都注射进静脉。
做完这一切后打电话约了一位家庭医生,委托人加急赶过来给顾砚检查身体。
最后确认顾砚只是易感期,根本不需要去医院,沈矜年藏在医生身后稍稍松了口气,但是这口气却被他掩藏在冷面之下,没有被顾砚察觉丝毫。
eniga易感期对伴侣的信息素格外敏感。
他察觉到沈矜年生气了。
但是还没来得及开口问…沈矜年就随着医生离开了房间。
顾砚的易感期来势汹汹,在抑制剂没有起作用之前他处在一种完全被易感期反噬的状态。
这种不适感持续了整整两个小时。
顾砚躺在床上强迫自己保持清醒,每一秒都心急如焚。
焦虑的不是自己躯体的痛苦,而是心情不爽的沈矜年。
顾砚缓过精力后顾不上肌肤上还挂着细细密密的汗珠,急匆匆地从从三楼找到一楼,最后在西侧的用餐厅里找到了正在吃速食的沈矜年。
后者看到他,抬了抬眼后立马抱着泡面桶挪过身体,半背对着顾砚。
在生气。
很明显。
顾砚不敢靠他太近,怕身上有汗味会倒沈矜年胃口。
他站在门口倚在门框上,小心翼翼地试探:“小宝,要喝气泡水吗?”
沈矜年依然不出声。
顾砚走到餐边柜前打开没关严实的柜门,目光从上到下浏览了一遍我,最后落在最小的紫色易拉罐上:“葡萄味的可以吗?”
沈矜年没说话,但是前后两次沉默意思截然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