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嗯？！”于庆指着屏幕，话说到一半，睁大眼睛瞪着干干净净的屏幕：“人呢？！”
“出故障了？”于庆退出重进，看了一眼直播间人数。
也没少啊。
再发一条弹幕，显示正常。
孤零零的一条弹幕飘过，于庆终于想明白了，将手机拿了回来对准自己，哭笑不得：“不是，你们别告诉我你们吓得弹幕都不敢发了？”
他开始反思自己之前说的话是不是夸张了些。
离开顾知白视线后，弹幕重新活跃起来，于庆看准时机火速将屏幕扭向顾知白：“师尊看！这个就是弹幕！”
呵，跟我斗！
刚刚发完弹幕的观众：
……
你可真不是个东西啊。
他们看着屏幕上那张如美玉般无瑕的面容，心跳加速，呼吸困难。
紧张的。
就这几个字，还都是夸赞的，应该不至于被抓过去吧？
“还算中听。”顾知白移开视线飘到空中，背对着人群嘴角微微扬起：“本尊先去送测验石，你且继续直播。”
这个痛苦的话题让于庆神情再度沮丧起来，对直播间的观众们诉苦：“我好惨啊，那可是几百个人，几百个人啊！我就一个人！”
没有人附和，也没有人怜爱，刚刚遭遇过一场背叛的观众们心比钢铁还硬。
“我说你们这口改得也太快了吧，之前还一口一个师兄地喊我。”于庆看着满屏的控诉啧啧摇头：“人心不古啊。”
他正好扫过这几条弹幕，指了指自己：“我才学不到一个月啊，会一个碎星指已经很厉害了好吗？怎么可能会这个。”
“还有那些要师尊远离互联网的，这怕是不太行，师尊已经有手机了，还是今年新出的款式，你们上网的时候小心点。”于庆开了个玩笑。
直播间观众突然肉眼可见地开始减少，于庆一愣：“这又是咋了？”
走这么快干嘛。
一位走慢了一步的好心人给了他答案：
“毕业这事我还能理解，爬山这个到底是为什么？每天爬上爬下，这我还有功夫修炼吗？”
“你说这会不会是什么激将法啊？就是为了让我们赶紧修炼到金丹才这么要求的？”
“有道理，这话听完我恨不得今晚回去就引气筑基，好不受这个苦。”
一群人讨论来，讨论去，得出了这么个结论。
不，是因为如果你不这么做的话，可能修炼不到金丹。
没有参与话题的于庆在心里默默纠正。
等回去了再告诉他们吧。
倒不是他不想直接出来解释，现在正是群情激奋的时候，他又和顾知白关系最近，可不敢开口让大家注意到他。
“唉，来都来了，别说这么多了，赶紧想想自己要选什么吧。”等大家情绪抒发的差不多了，理智重回大脑之后，突然有人开口提到：“尊者之前不是说那个什么记忆只能存在一个时辰吗？再不记估计就来不及了。”
大家这才想起还有一个更加迫在眉睫的事情——选专业。
其他学校都是先选好专业再入学，他们倒好，直接反着来了。
“差点忘了，赶紧看看什么比较好。”其他人一片脑袋，赶紧回忆起来。
刚刚粗看的时候只觉得脑海中的记忆条理清晰分明，细看之下才发现数量也很多，光是最常见的术法，除了五行之术外，阵法、禁制、铭文这些也算在内，让人目不暇接。
每一个选项都让他们好奇和向往，不少人看来看去，完全无法做出选择。
“救命，看一个爱一个怎么办，教练我都想学！”
“如果能够学到这么多好东西的话，每天爬山也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事情。”
“谁说不是呢，光是看到举例的那一排功法名字和效果，我就恨不得二十四小时不睡的修炼了，就是不知道引气之后选哪个比较好。”
“都挺好，随缘吧，之后能选到哪个就是哪个。”
也有人目标明确，想法坚定，朝着一个目标不动摇，甚至还试图说服那些犹豫不决的人加入自己。
“当然是选择最帅气的剑修了！招式帅，能御剑，关键是战斗力还强。”
“加入我们的阵法大军吧兄弟，你想想，学完之后，直接一个传送阵从学校到你家，多省事啊。”
“没人学禁制？瞬发咒语它不香吗？谁还记得咱们弟子服上的禁制需要先学才能用啊！求求来个学禁制的学完教我。”
“含木灵根和火灵根的一定要选炼丹和炼器啊！这玩意一听就有钱、前途，选好之后请和我做朋友谢谢！”
闹哄哄的一个时辰过去之后，大多数人心里都有了选择，只等着一到引气之后就正式去功法塔里学习功法。
在明确的、足够有诱惑力的目标面前，先前他们认为的困难似乎也就不算什么困难了。